“说吧,啥事?”裘媛看向钟向阳,问道。
钟向阳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道:“其实这事不是我要做的,是有人打耿家的主意,你知道这事吗?”
“谁?”裘媛心里咯噔一下,问道。
“你不道吗?”钟向阳笑笑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上哪知道这事去……”
“是吗,那你和羊书记的关系是真的吗?还是外界以讹传讹?”钟向阳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问道。
做恶人就要有做恶人的态度,所以此时钟向阳心里虽然想做恶人,可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能适应自己是一个恶人,在他看来,这事真的是很难说出口,他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在为接下来的话找借口。
“没影的事,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钟镇长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相信这些谣言吧?”裘媛知道,自己这么说不但是在骗钟向阳,也是在骗自己,自己和羊良平的事耿家父女都知道,钟向阳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这么问只是在羞辱自己而已。
换了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否认这件事,所以,钟向阳问这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她会否认,所以当钟向阳听到她否认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裘媛否认了这件事,那就意味着自己说出来接下来的话题,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那就好,我也不信,所以,想让你帮着做一件事,我觉得这事对裘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像是裘总长的这么好看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是吗,钟镇长也动心了?”
“我当然会动心啊,只是敢动心而已,动作是不敢有的,所以,耿总的意思是,他想让你想办法让你和羊冠宇发生点什么,最不济的就是你们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当然了,你们如果能相亲相爱不是更好?”钟向阳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
“啥?”裘媛果然是被惊呆了。
而且她的声音分贝一下子就提上去了,让正在屋里开着门听着外面对话的耿小蕊也吓了一跳,她倒不是害怕裘媛翻脸,而是怕把钟向阳吓着,这么一吓唬,他再把话收回来,那就麻烦了,前功尽弃。
“怎么了,我说的不清楚吗?”钟向阳问道。
“不是,我,我我我……”
“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复杂,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你和羊良平真的没什么事,可是耿总不是这么说的,他告诉我说你和羊良平不但是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错,据说都好到生了一个孩子,有这回事吧?”钟向阳问道。
裘媛此时脸色完全变了,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和善和楚楚可怜,代之以有些难堪,钟向阳真是差点就说这事算了吧,但是他想起来耿小蕊说的话,对女人,真的不能一味的心软,对男人来说,有时候心软真的是病。
“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要是按照耿总说的去做,你就可能洗白自己,否则,那你就只能一辈子躲在羊良平的后面,我问你,你现在有姿色,可以迷住羊良平,过几年呢,年老色衰,那时候怎么办?你还能留的住羊良平的心吗?”钟向阳问道。
“所以呢……”
“我还没说完呢”。钟向阳说道。
“你继续……”裘媛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此时她渐渐稳定了自己的心神,看着钟向阳,她要知道钟向阳到底想说什么,到底要自己干什么。
“我问你,现在桃花镇的收入是你自己的吗?”钟向阳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猜,桃花镇的收入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应该有一部分是给了羊良平了,对吧,所以你能拿到多少钱还得看羊良平的心情,他把钱都用到了什么地方,你肯定也知道,说不定你们也想过要把钱转移出去,到时候可以去海外享清福,但是我想说的是,你如果和羊冠宇成了,你不但是羊家的少奶奶,也能堂而皇之的把桃花镇的钱据为己有,而且羊良平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想着自己的后路吗,羊冠宇还年轻,老的也没啥可吃的了,他就是再补,一晚上还能榨出来多少油水,但是羊冠宇可不一样啊,他是个年轻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而你现在这个年纪,我想也是需求最为旺盛的时候吧,所以,你和羊冠宇结合,可谓是天作之合,既能完成了耿总的交代,你还能把桃花镇的收入据为己有,最要紧的是可以换一个更为年轻的男人,只要是你自己的手里有钱,过几年羊家父子不行了,你完全可以再换一个更年轻的男人,这个操作不香吗?”钟向阳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就连一直在偷听的耿小蕊都惊呆了。
在她看来,钟向阳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把这事搞砸了,因为她觉得钟向阳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虽然最近涤懈鱿羯钡奈兜溃可是离心狠手辣不近人情还远的很,所以她真是担心钟向阳把这事说一半就说不下了,或者是裘媛哀求一下,装个可怜就放过她了,那个时候她就得出来做恶人。
可是钟向阳说的这些话,不像是在胁迫一个人做坏事,倒像是在为了裘媛谋划一个美好的人生,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这是最高级的谈话技巧,其实这个技巧一点都不高明,无非是做到了一点,那就是我让你去做恶事,可是做的这件恶事对做恶事的人自己来说有极大的利益,仅此而已,只要是找到了这个切入点,就没有谈不成的交易。
“你说的这些让我有点,有点那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