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终于等到了秦铭阳散会了,于是走近了他的办公室。
“书记,能耽误您五分钟吧,有些事我想汇报一下”。钟向阳说道。
秦铭阳看看手表,说道:“给你十分钟,说吧,什么事?”
钟向阳把自己被羊良平叫去训了一顿这事原本的汇报给了秦铭阳,当然了,包括钱从哪里来,用来干什么,这也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但是却没有说这是为了给耿成安减轻压力这句话,而是说自己和耿小蕊吃饭时,说到了缺少资金的问题,她自己主动要捐给团委的,所以这中间不存在什么为了耿成安做什么事的意思。
“我听羊县长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不让我做是耿成安告诉他的,怕我骗他们家钱,这都是哪跟哪啊,我又不是赖上他们家非要耿小蕊出这笔钱不可,我就在想,实在不行,资金的事我再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但是听羊县长的话里意思是,我无论干什么,他都看不上,要什么压着我,还说只要是他在云山县,我就别想有出头之日,这都是哪跟哪啊,我又没得罪他,我就是想做点事,干嘛这么针对我呢?”钟向阳感到万分委屈。
秦铭阳闻言没吱声,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事不错,该做还得去做,只要是为老百姓能做点事的,就放心去做,记住一点,无论是什么目的,只要是让老百姓得了实惠,这都是好目的,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永远都是瞎指挥,你去做,该做就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事时刻向我汇报”。
钟向阳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了秦铭阳的撑腰,其他的事情再说,反正只要是秦铭阳还在云山县,这事就得做下去,而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达成效果,不然自己就真的是白忙活了。
“秦书记,有您这句话,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现在农村的孩子确实是可怜,唉,我先摸索着干吧,能干成啥样是啥样”。钟向阳的姿态非常低,仿佛一副想做事却无门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秦铭阳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自己把事情先做起来,不能让这事半路凉了。
至于将来秦铭阳走了怎么办,这不是还没走吗,秦铭阳走了,羊良平就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吗,自己就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年纪轻轻就想一辈子的事,太早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耿成安在里面把他咬出来,羊良平为了耿家的事还真是很上心,不但是找了钟向阳谈,就连耿小蕊也没放过,看来这是采取两头堵的策略了,不管哪头起作用都能实现目的。
“你真的对这个人了解吗?没想过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羊良平看向对面坐着的耿小蕊问道。
“了解,我们以前是同事,后面的关系么你也知道了,羊县长,你就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不需要别人来给我指导人生”。耿小蕊的话比钟向阳难听多了,但是羊良平却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有耐心。
没有耐心不行啊,自己的把柄在人家老子手里攥着呢,所以为了完成耿成安的嘱托,他必须有耐心才行。
权力让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唯有权力背后见不到人的东西才能让他有所顾忌。
“伯伯说话直,你别嫌难听,钟向阳这个人很有一套钻营的本事,在省城时就搭上了省厅一个领导的女儿,那个领导不同意自己女儿嫁给钟向阳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所以就给了钟向阳一个编制,让钟向阳离开那个领导的女儿,钟向阳开始还口口声声说爱情,结果拿了行李就回来报道了,这怎么解释?”羊良平说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这人还不错,所以,我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我也知道你是想说什么,他图我家钱是吧,要用我家的钱为他的仕途铺路是吧,没问题啊,只要是他能对我好,这些都没问题,我想我爸也不会反对,他的钱将来不都是要给我的吗?”耿小蕊问道。
羊良平一下子语塞了,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一个钟向阳就把她迷惑成这样子。
“钟向阳是不是给你什么承诺了?”羊良平皱眉问道。
“没有,我们还在互相了解,互相磨合,怎么了?”耿小蕊问道。
“没什么,你这丫头,人家什么承诺都没给你,你就几百万的往外掏,你是不是傻了?”羊良平问道。
耿小蕊笑了笑,站起来在羊良平的面前转了一圈,看向一旁的裘媛,又笑了笑,回头对羊良平说道:“其实吧,我是看好钟向阳,但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看好,我的意思不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关系,我投资的是他的未来,就像是我爸当年投资你一样,我记得我爸说你找过他,当时要去省里给一位领导送礼,三十万,你拿不出来,找我爸借,我爸二话没说,甚至连借条都没让你打,就把钱提给了你,还借给你私人的车,你自己去送的,对吧,所以我给钟向阳钱花,让他去做他认为值得的项目,不是单纯的投资男人,还有投资未来耿家的保护伞,他能成为我丈夫固然好,成不了也没关系,你和我爸都把我看得太不懂事了”。
开始时,羊良平还真是把她当做一个小丫头,可是随着她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他反倒是为钟向阳担心了,自己的心里也渐渐变凉。
老子英雄儿好汉,耿成安的女儿果然也不是草包,单单就这个胸襟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