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心想这个傻孩子,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不可能,笔记的事情只有我和羊冠宇知道,不可能有泄露,而且我们都没有留备份,怎么可能是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的呢?难道不会是从别的渠道吗?比如说我听说还有个名单的事情,名单……”霍启章听了赵汉良的话也感觉到很震惊,因为赵汉良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王副书记的意思。
他和王副书记好容易建立起来这种关系,但是没想到这种信任这么淡薄,仅仅是因为省财政厅一个副厅长被抓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已经降到了冰点,所以他要尽力挽回,如果不能挽回的话,那么之前做的交易将成为一张废纸。
“霍市长,那个名单也在王书记手里,已经对照过了,财政厅那位副厅长不在名单上,而在笔记上,这就没法解释了,笔记在交给我们之前是在您手里,再往前是在羊冠宇手里,这中间有没有出岔子我们不知道,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利用笔记上的内容做点穴式反腐,这些被调查的人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并不存在谁出卖谁的问题,都是通过点穴式的方式一抓一个准,这怎么解释呢?”赵汉良问道。
霍启章对赵汉良并无半点忌惮,真正让他忌惮的是赵汉良背后的王副书记,如果这个关系维持不好,那么自己上位市长的事情会有很大的悬念,而他是一个特别不喜欢悬念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做的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既然要做就把这件事情砸死了,不能有任何的反弹。
“那你的意思是笔记的泄露问题出现在我这里?”
“霍市长,我当然不会怀疑你了,但是羊冠宇这孩子可不好说,这小子心眼儿多的很,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说在这件事情里我们可能都被他耍了,我就不信他没有备份,而且备份到底有没有泄露,我们谁也不知道,我想提醒你的是,别被人当枪使”。赵汉良低声说道。
“我觉得这不可能,羊冠宇这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霍启章本来还想说下去,但是他看到了赵汉良嘴角的微笑,那微笑明显是在嘲讽他。
“霍市长,我不是说您不了解他,而是人心隔肚皮,羊冠宇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们可能都不知道,而且这背后还涉及到什么事情,恐怕也不是我们能了解的,你想想,在他把笔记交给你之前,我找了他很多次,他一口否认自己手中有笔记这回事,但是他拿着笔记到了澳门,把陈涛敏骗进了赌场,导致陈涛敏被澳门赌场的老板给阉了,这一招够狠吧,更狠的是他用笔记诱惑陈涛敏对裘媛下药,导致裘媛的两个孩子流产了,他为什么要对两个孩子下手呢?无非那孩子是他的,所以他要斩断一切麻烦,想过上太平日子,这怎么可能呢?”赵汉良喃喃自语,把这些霍启章从来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开始的时候霍启章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听到后来发现这事情编是编不出来的,也不会编得这么圆,所以他就渐渐的相信了赵汉良说的话。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羊冠宇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我都有点佩服他了”。霍启章苦笑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很简单,人在绝境中总能想到自保的办法,否则的话他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你想怎么办?”霍启章问道。
“霍市长,他现在是你的人我能说怎么办,即便是王书记也不能命令你把他赶出去,或者是和他断绝关系吧,这怎么可能呢?当务之急还是要堵住漏洞,笔记是从什么地方露出去的,一定要查到去向,现在不是和羊冠宇算账的时候,等将来有机会再说吧,先堵住漏洞再说,亡羊补牢犹未晚矣”。赵汉良还拽了一句词儿说道。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回头我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市长,不是问问那么简单,你一定要把这事情查清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笔记泄露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羊冠宇那里,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地方了”。赵汉良说道。
此时羊冠宇看着车窗外,但是他的脊背已经湿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深不见底,一个操作不当,自己就可能粉身碎骨,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他在心里也纳闷这件事情。
如果真要是出问题的话,那就是他的备份出了问题,可是他的电脑一直都在自己家里,从来没有发现有外人入侵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现在的难处在于自己一直宣称没有任何备份,如果承认自己有备份并且是备份出了问题,那么他在霍启章面前的信用就彻底破产了,霍启章以后还怎么会信任他呢?如果不承认,死硬到底,那么霍启章会不会放过他?
“现在是一个两难的处境对吧?”钟向阳笑了笑,问道。
“两难的处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你对这件事情很了解嘛?”羊冠宇回头看向钟向阳问道。
“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一点,所以你现在该怎么对霍市长交代?”
“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泄露过笔记的内容,而且笔记我已经交出去了,他们现在说我泄露了内容,我还说他们泄露了呢,这本就是一个糊涂官司,谁也打不赢谁,我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污蔑我”。羊冠宇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