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章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放回原处。
“还是像以前那样虚于委蛇,但是要想让你把笔记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还可以和他讨价还价,看看他能给你什么好处,反正笔记暂时放在我这里,我也没有想好怎么用,如果他给你的好处能让你心动,那么我就把笔记还给你,你再交给他就是了。”霍启章非常大度的说道。
虽然霍启章这么说,但是羊冠宇可不敢这么想,笔记交出去就是交出去了,不可能再向霍启章要回来,即便是赵汉良给他天大的利益,他也不能再改换门庭了。
“霍市长,我继续和他兜圈子可以,但是如果说他给我很多利益,我再把笔记交给他,那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也不相信省里那位王副书记,如果真值得信赖,我爸就不会死了”。羊冠宇说道。
霍启章听他这么说还是满意的,于是点点头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于你,虽然笔记在我这里,但是我并没有把它据为己有,如果你需要用的时候我会把它还给你。”
“霍市长,我明白了……”
羊冠宇明白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该说的话他算是说到了,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他们的家庭对于下一代的影响不用刻意教育,只需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就可以了,下一代的骨子里都带有这种狡诈和政治的基因。
羊冠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因为他一直都在想,晚上给赵汉良回电话的时候该怎么说,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可以把笔记给他,但是又不能这么着急,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拖,可是他也知道拖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一旦赵汉良和王副书记急眼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只是繁忙的一天中的工作中的小插曲。
钟向阳从县委大院离开之后直接回到了镇上,镇上现在正在准备植树节,因为市里的领导要来这里植树,所以有关准备工作要提前完成,不能到时候抓瞎。
因为植树节的准备工作需要很多人参与,所以这个时候镇政府的大部分人员都参与到了植树节的准备中,这让钟向阳非常不满,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把精力投入到这种工作中,那其他的工作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准备的有点过了”。钟向阳端着茶杯去了陈文明的办公室,想就植树节的事情和他探讨一下,把大部分的人员都抽回来,还是干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植树节的筹备工作交给几个人去办就行了,没有必要大伙儿一起上。
“对于招待领导这事儿,你怎么准备都不为过,你准备的好了,他们未必赞扬你,但是你准备的差了,他们一定会骂你,长期养成的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心态已经把他们惯坏了……”陈文明非常无奈的说道。
“陈蕾报上来的计划要花三十多万,我觉得太多了,砍下去一多半,能凑合就凑合吧,现在镇上也没多少钱,都觉得我们镇是个大镇,有钱,但是七漏风八漏气,这里那里都需要花钱,如果不过紧日子,这钱怕是花不到明年”。钟向阳说道。
陈文明笑了笑说道:“这事儿我知道,陈蕾向我汇报了,我说你不用和我说了,按照钟镇长说的去办就行”。
“陈蕾也是好心,她觉得如果准备的充分一点儿,虽然花点钱,上级领导不会怪罪我们,但是这钱花的也太多了点,心疼啊”。钟向阳说道。
但是不管怎么说,陈文明这一次支持了钟向阳的工作,并没有把钟向阳砍下去的东西再添上去,如果那样的话,钟向阳的工作就没法做了。
处理完办公室的事情,钟向阳在办公室里坐不住,开车又去了梨园村,现在梨园村正是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但是他和那位女博士还没有正式的联系上,只是前段时间打了个电话而已。
周琴的面试工作并不顺利,因为导师向她推荐的工作单位都不在京城,因为留在京城实在是太难了,如果到地方院校不但可以解决她的工作问题,连带着房子还有一些福利待遇都会好一些。
当她再次接到钟向阳的电话时,正在回北京的火车上。
“钟镇长,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周琴虽然不明白这位镇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打电话,但是毕竟是自己家乡的父母官,所以即便不高兴,但是说话也是相当的有耐心了。
“你现在在北京吗?如果在北京的话,我想明天或者后天你能不能抽出时间来,我们见一面,我可以去北京找您”。钟向阳说道。
“我正在回北京的路上,刚刚去外地面试了,钟镇长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如果可以在电话里说的话,你就没有必要到北京来一趟了”。周琴说道。
“确实是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但是这事儿最好还是面谈,你也不用紧张,我说的事情是关于梨园村的事,可能最近梨园村的事你父母也告诉你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请您给梨园村把把脉,看看梨园村下一步该怎么发展……”钟向阳说的很诚恳,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一句废话都没有,所以周琴从头听到尾儿,她也听明白了钟向阳的意思了。
但是钟向阳在电话里并没有透露出来,他想让周琴回来当党支部书记或者村委会主任的意思,如果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把周琴吓到,她根本就不会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