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怀大手一挥让掌柜的招呼好今日来店内的流民,他伸了一下懒腰,便是上楼休息去了。
上官寻浅笑道:“今日你们赶路也累了,便是好好的休息吧。”
“嗯。”上官颜点头,“大哥你也是。”
夜色将至,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整,上官寻却是来到了宇文景怀房门前。
随风在门前把守着,抱拳问道:“上官公子,我家王爷正在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得换个时间了。”
“我知道殿下没睡,我有几句话想要跟殿下说。”
屋内传出来宇文景怀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是。”
上官寻入内,抬眸只瞧着宇文景怀站在窗边瞧着外面,他抱拳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宇文景怀朝着他勾了勾手,上官寻好奇的上前,却是瞧着这窗户正对着的乃是一间青楼,此刻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门口揽客。
“到底是穷乡僻壤之所,都是些庸脂俗粉,比不得京城里面的姑娘水灵。”宇文景怀浅笑道,“不过你瞧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模样差了些,身段倒是不错,还有那个穿黄衣服声音好听适合去唱戏就是年纪大了些,还有那个穿红色的,丰腴了些,不过神态倒也娇媚,就是那两颗大黄牙太过扫兴。”
“殿下好雅兴啊。”上官寻轻笑了一声,“随时随时都能够这般的洞察秋毫观察入微。”
“对于女人,本王倒是还有些心得。”宇文景怀收回目光来,在上官寻的脸色扫了一眼,“你来找本王做什么?”
“殿下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上官寻开门见山的问道。
宇文景怀的眉头挑了一下,语气里面带着两分挑衅:“怎么?本王的行动还需要想你汇报不成?”
“殿下若真的是为了赈灾而来,为何不与孙大人一起?”上官寻问道,“赈灾粮款何等重要,殿下应该是知道的。”
“你是怕有人劫了赈灾粮款呢还是害怕有人会中饱私囊啊?”宇文景怀坐下,扫了一眼上官寻,“莫非你笃定本王的表叔一定会贪污赈灾粮款?”
“不敢。”上官寻抱拳说道,“殿下虽然表面上浪荡不羁,但是却也是心怀天下之人,从方才的情况来看,殿下的心里面也是真的装着灾民的,那些粮款到了官员的手中,必然会层层克扣,到时候到灾民手上的只怕是所剩无几了。以殿下的脾气与威望,若是有殿下坐镇的,想来他们也会收敛一些的。”
“你是要叫本王去得罪人?”宇文景怀哼了一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又继续说道,“你打得好算盘,既想要将本王支走,又想要本王去替你得罪人。”
“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在为灾区的灾民做打算。”上官寻抱拳道,“如果殿下觉得那是得罪人的事情,那么只能够说明是我看错了殿下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本王吗?”宇文景怀哼了一声,“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本王,本王做什么自有本王自己的分寸。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
“是。”上官寻抱拳。
“你与李公子的关系很好?”宇文景怀话锋一转,“你站着做什么?坐啊!”
上官寻坐下,轻轻笑了笑:“还好吧,李公子有趣,倒是谈得来。”
“有趣?”宇文景怀一只手指点着桌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怎么本王觉得她是个闷葫芦呢。”
“可能他跟殿下不熟,在殿下面前还是太过拘束,不想在殿下面前展示她的有趣吧。”上官寻嘴角勾了一下,“这人与人之间,自是有缘分相牵连着,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一见如故,冥冥中都是注定的。”
“本王可不喜欢什么命中注定的说法,本王喜欢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李公子既然与本王不熟,那么本王更应该跟她多接触一下才是。”宇文景怀说道,“这接触的多了自然就熟了,本王也想要看看她到底多有趣呢。”
说话间,随风在外面禀报道:“殿下,周大人在外求见。”
“周大人?”
“方才见过的县太爷。”
“是他啊。”宇文景怀蹙眉,“他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那周大人便是一脸谄媚的入内了,抱拳行礼:“下官见过楚王殿下。”
“你怎么又来了?事情都办得妥了?”宇文景怀问道。
“还没有,赈灾的事情下官已经传令下去了,大家都在加紧的半。”周大人笑了笑,“殿下驾临荜县,下官这里有是穷乡僻壤,没什么可疑招待王爷的,下官府上倒是有两个唱小曲儿的倒是勉强能够入眼,特意送来给王爷解闷儿的。”
“唱小曲儿的?”宇文景怀露出些感兴趣的神色,“进来瞧瞧。”
周大人拍了拍手,两个穿着绿衣服的小姑娘入内,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倒是清秀可人,还是一对双胞胎,手上抱着琵琶,怯生生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你们给王爷露一手。”周大人见宇文景怀的神色有些感兴趣,急忙催促道。
两个小姑娘坐下,开始弹起琵琶唱起了小曲儿,声音婉转悦耳。
“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等天籁之音。”宇文景怀手指点着桌子打着节拍,“不错,那个,周大人,她们两个留下给本王解闷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忙赈灾的事情吧,将事情办好了,本王定然会在陛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