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搀扶着楚玥姿从祠堂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侍女全部赶了出去,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赵倩茹入内,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一会儿,又拿来了药水,给她按摩着膝盖。
楚玥姿哭够了,她起身摸了一把泪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辈子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要叫她生不如死!”
“此前是我小瞧了那小贱人。”赵倩茹眼睛一眯露出一抹杀机,“只不过她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一直以为赵王是她的靠山,不敢动她,却没有想到今日晋王妃竟然也邀了她前去做客,难道晋王也在拉拢她?”
“她?”楚玥姿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一个小女子罢了,如何能够入得了晋王的眼?”
“如果连晋王都在拉拢她,那么不止是我不敢再动她,就连裕王也不敢轻易出手的。”赵倩茹轻轻叹了口气,“养虎为患,给自己留了个烦?”
“那怎么办?”楚玥姿不甘心的捶打着枕头,“难道任由她继续嚣张下去?”
赵倩茹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容不下她的人不止我们,咱们得借刀杀人才行。其实她的实力越显露出来,最想要她的命的人,应该不是我们,事情过来十多年了,想来有的人老了记性差,有些事情也搞忘了,我得去提醒提醒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楚玥姿兴奋的问道,“你不是还说,咱们手上还有一张底牌吗?这张底牌什么时候打出去?可否能够将楚玥安一击致命!”
“此事我筹划一下,你就不要牵扯其中了。”赵倩茹说道,“从今往后,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来做,你只负责修身养性,你的手必须是干干净净的。”
楚玥姿明显没有将母亲的话听进去,她眸子一转又问道:“你说晋王想要拉拢楚玥安跟齐国公府有关?齐国公府不是有祖训,不参与党争吗?他们才想要从楚玥安下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齐国公府应该不会让她进门才是。”
“这不过是一个猜测罢了,至于那丫头手上到底还有多少牌面,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需要有人去给我们探探她的底。”
赵倩茹给女儿处理了一下膝盖上面的淤青,又叫人送来了安神的汤药,让楚玥姿好好的休息一下。眼下的情况来看,家里面那老婆子已经朝着楚玥安偏心了,这个老不死的,有必要去敲打敲打了。
春景园。
“今儿怎么想着来给我请安了?”老夫人慢悠悠的问道。
“妾身前段日子身子一直不舒服,所以才怠慢了,这身子恢复了,自然是不会再耽误在母亲面前尽孝的。”赵倩茹笑了笑,“瞧着母亲的神色,这两日的精神好了不少呢。”
“嗯,二丫头送来了一些安气凝神的香包,我用着还不错,这段时间的睡眠好了不少。”老夫人端着桌子上面的茶杯轻轻的刮着茶沫子,“你若是精神头不济的话,你也拿一些回去,挂在床头就行。”
“谢过母亲了,这二丫头倒是越发的出息,跟之前判若两人,也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叫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大概就是开窍了,到底也算是祖宗保佑咱们家有了这么出息的姑娘。”赵倩茹笑了笑,瞄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面色有些犹豫。
老夫人将茶杯放下,淡然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这里,不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那妾身就斗胆说了,老夫人可不要见怪啊。二丫头出息了,照理说咱们应该高兴,是侯府的福气,不过妾身这心里面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你说若是她知道了十年前她娘亲的事情……”
老夫人一道眼神杀了过去,赵倩茹吓得急忙闭嘴,她观察着老夫人深沉的脸色,赔了个笑脸,又道:“母亲莫生气,妾身也只是担心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的,这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了,想来二丫头也什么都不会知道的,老夫人放心就是了。”
老夫人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起身走动了几步,冷眼看了一眼赵倩茹:“你在侯府也有这么些年了,岁数也不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面还是有个分寸的吧?”
赵倩茹干净站了起来,为难道:“这点分寸妾身还是有的,母亲放心,妾身只是将心中的担忧跟母亲说一声,至于如何决策,我自然是一切听母亲的。母亲若是还没有其他的吩咐,妾身就告退了。”
赵倩茹刚离开,老夫人就将桌子上面的茶水掀翻在地,冷声道:“你听出来没有,那个贱妇是在威胁我呢!”
秦嬷嬷上前了一步,小声道:“难道当年的事情她……”
“她在侯府这么多年,又是主母,她知道那件事儿也不奇怪。”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那贱妇到底是妾侍出身,眼皮子浅,看不得长远。”
“老夫人的意思是?”秦嬷嬷眸子转了一下,“这事情过了十年了,纵然二小姐察觉到了什么,也找不到证据了。”
“此事我得再思虑一下。”老夫人由着秦嬷嬷扶着坐下,“到底还是有几分难办啊。”
楚玥姿心里面最惦记还是齐国公府的婚事,她必须要让齐国公府退婚方可,只要齐国公府退婚,她楚玥安必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出了祠堂的第二日,她就约了齐御之相见。
她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受了不少委屈,一见到情人的面儿,自然是少不得一番哭述,这眼泪,把齐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