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反应,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醉晕在酒力之下了!
大厅里,一时间倒下了无数的人。
唯有少数人,听见声音一震,这其中,便有烟落尘和烟鹤立。
烟鹤立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看向烟飞鸣。
而烟飞鸣,则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座,幽幽地笑着,举杯往唇边送去。
刚才还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的大厅这一秒变得静寂,显得烟飞鸣的表情愈发的诡异。
烟鹤立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带着一股愠怒看向烟飞鸣:“这酒……有问题……是……是不是你……”话音未落,哐啷啷的几声响。烟鹤立立刻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发觉是烟落尘,她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失去意识,倒在桌上,把她桌上的杯盏给弄得掉在了地上,发出声音
。
“尘儿……”烟鹤立吃力地伸出手,将烟落尘的小手抓住,拖到身边来,随即他又看向烟飞鸣:“说!是不是你……你在酒里……”“父亲大人,说什么呢?您不胜酒力,客人们也不胜酒力,和孩儿有什么关系?”烟飞鸣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烟鹤立面前,经过玉漠邪地时候,他还扫了一眼玉漠邪的
脸,见玉漠邪虽坐着不动,双眸却已经合上,烟飞鸣放心下来。
哼,什么玩意儿,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敌不过他的**酒?
想着,烟飞鸣走到烟鹤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烟清霜和烟正宁也起身,站到了烟飞鸣的身后。
“若不是你……就赶紧……赶紧将所有人安置一下……”烟鹤立虽然醉倒,但一双老眸里却饱含威严之光,不容侵犯。他这么命令烟飞鸣。
但这句话毕,烟飞鸣却得意忘形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之中,烟飞鸣的声音响起:“呵呵!安置?老东西……我看你是真糊涂了!我说不是我,你还真信了?你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谁!谁能在咱家的酒里动手脚!谁有
这个本事!”说着,他扫了一眼醉倒的众人,又看向醉倒在烟鹤立身边、已经不胜酒力晕过去的烟落尘,眼里血丝满布,凶光毕露:“若非你执意要把家主之位传给这个小贱人,我又怎
么会不得已走这一步?这些人都应该怨你,是你造成他们为你陪葬!”“混账!”烟鹤立气得胸口不断地起伏,花白的胡子抖动起来:“我才是家主,难道就不能决定将位置传给谁……你这么大逆不道!居然在酒里下毒……居然还想毒死这里所
有的人?”
烟鹤立始终不敢相信,烟飞鸣狼子野心不加掩饰也就算了,但他想不到,这个人会这么心狠,居然连对参加演习的众位宾客都下手!
但他不相信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
烟飞鸣嗤笑一声,不带感情地道:“当然要毒死所有人!谁让他们见证了这个贱人夺走了我的家主之位呢?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的人,都是一个字!”
说着,他恶狠狠地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来:“死!”
“混账东西!”烟鹤立听了更加生气,直接拿起地上的酒杯砸向烟飞鸣:“你这个白眼狼!”
“咚!”的一声,那酒杯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烟飞鸣的额头上,将他的额头给砸出一片淤红。
烟飞鸣的脸瞬间有一秒的怒意,但很快,那怒意消逝,他得意洋洋地看向烟飞鸣:“砸吧,爹爹,你也就只能砸这一次了,很快,你就砸不了了……”
说着,他“诤”地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尖直指烟鹤立的胸口!
台下,仍残存意识的渊影冽立刻开口:“住手!该死……烟飞鸣,你疯了嘛!他是你的父亲!你要弑父嘛!”
左风月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默默伸出手,向自己身上摸去,希望摸出来什么万能解药,解了这酒力!
渊影冽的厉喝让烟飞鸣回眸看了一下下方,见渊影冽和左风月还残留意识,他咧嘴一笑:“可以嘛!不愧为凤族少主和药王,别人都晕了,你们两都还好好的……”
“可惜今天,你们会因为你们优异的能力而后悔,我待会就先杀了你们两,不过在此之前嘛……先让我杀了这老东西和这贱人,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烟飞鸣回过头来,提剑,将剑尖对准烟鹤立的心口!他往后一抽手,再往前狠狠一伸,那剑毫无意外地朝着烟鹤立的心口而去!
“烟家主!”
“烟老爷子!”
“啊!”渊影冽和左风月激动地吼声中,烟飞鸣身后的烟清霜害怕地捂住双眼,比起狼心狗肺的烟飞鸣和烟正宁,她还有一丝怕意。
但,没有如她所料,听见剑刺入胸口的“噗嗤”一声。相反,她听见了自己父亲的一声疑喝,还有烟正宁一声惊诧地:“你居然没晕?”烟清霜赶忙放下双手,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她一放下手,便见刚才还晕倒的烟落尘,此刻居然睁开双眸,不仅如此,她的一只玉白小手还抓住了剑尖,将那剑牢牢抓在
手里。
烟落尘一双眸如冰晶,冷冷地盯着烟飞鸣和他身后的一男一女。
“尘儿!”
看着血滴答从烟落尘的小手里落下,烟鹤立激动地吼出一声。
“我没事爷爷。”烟落尘轻轻说完,看着烟飞鸣,她轻轻启唇,声线如雪:“大伯,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放下这剑,跪在我和爷爷面前求饶,我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