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宦天子的不依不饶,要么过恶狗阵,要么留下一人,作为恶狗岭宦领主手下的一份祭品。
采蝶也左右为难,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动静太大,难免被发现,要是再对付什么恶狗阵,恐怕会闹的全府皆知。但要将燕子凌留下来,确实非常不妥,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燕子凌突然上前。
其开口道:“既然宦领主这么看得起在下,那在下就留下好了,但我有个条件。”
宦天子立刻怼道:“‘祭品’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燕子凌立刻道:“不谈条件也罢,希望你别后悔,我可知道很多很多关于魏金魁的秘密。”
宦天子皱了一下眉头,半信半疑,只好道:“哼,知道又如何,我这辈子是出不去了,只能先把你养着,留下做我奉给酆都大帝的祭品,你可以慢慢告诉我魏金魁的秘密,要是不说,就放恶狗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的。”
采蝶听后非常担心,上前一步,就要说话,燕子凌看出其意,抢言道:“白无常,快带他们离开,反正我们都是将死之人,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白无常只好点头,就要带他们继续前行,采蝶和雪灵儿执意不走,又要开口,燕子凌打断道:“唉,你们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我立刻念下鬼契文,签下鬼契,成为鬼人了。”
采蝶还没张口,宦天子倒开心道:“这样最好,成为鬼人,再作为祭品,更有诚意,这样,你生死都是地府的人了,哈哈。”
燕子凌看采蝶他们还是不走,随即慢慢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一入地府,永不回头……”
采蝶他们只好赶快离开了,去往下一站了。
燕子凌看她们走远了,随即不再继续念鬼契文,宦天子却催促道:“继续啊,快继续啊,你只要念了,我们做个证,回头让五鬼罗给你发个鬼令牌,你就可以正式成为鬼人了。”
燕子凌不屑道:“本公子才不屑做什么鬼人,成天在这暗无天地的地方待着,生不如死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句话确实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只是大多数人沉默,不敢言语,因为这种言语在鬼府是禁忌,如果被上面的人听到了,或者被其他鬼人揭发,要送往十八层地狱的。
宦天子作为领主,自然要以身作则,当下反驳道:“燕子凌,你别在我这散播风言风语,我们在这好的不得了,在上面我们都走投无路,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能活命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大家说是不是?”
有少部分人附和道:“对,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要不是鬼府给了我们再活一次的机会,我们早就死了。”
又有一些人附和起来,但仍有一半人没有吱声,虽然他们不敢言,其内心已经泛起波澜。
燕子凌看准后继续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没有说你们是忘恩负义之人,反而你们个个有情有义,这么多年,为九方帝守护着地藏府,功劳顶天,而且每月都要为地府神魔献祭一人,你们有多少兄弟姐妹都被献祭了,你们心里最清楚,如果你们完全自愿,为什么地藏府还要给你们喂食魔虫,把你们拴住?”
宦天子:“这都是我们自愿的,我们自愿签下鬼契,喝三汤食魔虫,这是我们与鬼府的约定,我们都是遵守诺言之人,你别在这信口开河,好像真懂我们似的。”
燕子凌道:“也许我真不懂你们,但我却知道,生而为快乐,生而为正义,生而为情义,如果生不如死,有何意义?”
这几句话震耳发聩,好像唤醒了大家心里面沉睡多年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常年在地底,早已经麻木,习惯,自然,但也忘了自己曾经要活的理想和希望。
虽然是被地藏府救活,但他们救活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用他们生的希望,而用另一种方式逼迫他们为自己卖命,失去尊严,失去对生命的权利,这种极度不公平的交易,在最开始已经在心里面种下了不公的种子。
燕子凌看宦天子也沉默,其继续道:“宦领主,你难道不想报仇吗?你难道就想一辈子缩在这地底?你以为自己活着,但魏金魁认为你早死了,你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宦天子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大吼道:“魏金魁,我一手将他带入宫,又培养他,他背叛我,背叛我,这仇我怎么能忘记。”
说完葵花术怒起,葵花刃乱舞,穿透身旁的一座房屋,用力一拉,那房屋瞬间倒塌,可见其怒气之盛。
燕子凌随即继续编道:“我与东厂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其已经练成了葵花天保术,就算我们联手,也杀不死他了。但是,我知道有人能杀死他,也愿意帮我们复仇。”
宦天子追问道:“谁?”
燕子凌道:“全天下能杀得了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鬼谷谷主玄仙妙人,另一个就是地藏府府主,轩辕九藏。”
宦天子摇摇头道:“地藏府向来与东厂修好,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可能。至于鬼谷谷主玄仙妙人,向来与世无争,不参与江湖争斗,我看都不可能,我看就别白费心机了,说了这么多,我们有复仇之心又有何用。”
另外一人道:“是啊,要是我们能复仇,谁还会签下鬼契,依我看,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活着总比死了快乐一些,对吧。”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燕子凌却道:“宿命?哼,我最不相信的就是什么宿命,我和你们打个赌,要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