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程咬金,晒不死的挂头青。’说的正是鸭拓草。
鸭拓草虽然只是区区野草,却生命力强悍,无论夏日的太阳如何毒辣,无论其他野草被折磨得怎样不堪了,可鸭拓草却仍能鲜活的展示它的形态与色彩。
这一点,大约跟大奶奶是有些相似的。刘青山心想。
在这个世间,女人很多,但能像大奶奶这样为大爷爷孤独的守寡几十年的女人却不多,而且,还是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
按照世俗来说,大部分人可能都会选择改嫁,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自己要过的生活,即使是改嫁,也是可以理解得。
可大奶奶没有。
她就像那墙角下的鸭拓草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
“大奶奶。”刘青山唤道,“你在哪里呀?”
他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大奶奶的身影。
“我,我在屋里。”紧闭的堂屋门内传来了大奶奶的声音,“青山,你把冰箱搬进来吧,放在院子里就可以了,等会儿你走了,我再出去拿东西盖上,然后明天我再让二亮帮我搬进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