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啊,你这是在干什么,送来这么多东西,孙老爷子和叔记(音)他们知道吗?”
小吴笑得很自然,用玩味性的语气回答道。
“士良大哥,看你说的,只有孙叔记(音)才能给你家送东西吗,就不兴我小吴送上一回?”
希士良闻言呆愣,语气更是惊奇。
“你,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你送的?”
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被小吴看在眼里,他忍不住笑出声。
“士良大哥,你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难道我就没这个能力送大哥点东西吗?”
希士良哪敢有这样的心思,就算真的有,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不,不是,我,小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你懂的。”
小吴这人不错,他们之前来回省城的时候,都是由他和另外一名司机接送的,只是就算如此,他与自家的交情还远不到能够送来这么多礼物的程度。
这是实情,但希士良不可能实话实说,否则就太伤人心了,希士良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能寄希望于小吴能够懂得自己的意思。
小吴看着希士良的模样,也歇了捉弄他的心思,解释道。
“好了,士良大哥,你不必多想,老实收着就是,这些不是孙叔记(音)送的,也不是孙老爷子送的,当然更不可能是我这个小司机送的,送这份礼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老爷子的女儿,也就是孙叔记(音)的妹妹孙美樱女士。”
听到小吴的解释,希士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好,可随即又想到这个送礼的人,就更加想不通了。
“小吴,这个孙,孙女士为何给我们家送这么些东西啊?”
要知道,他们家人除了知道孙家有这么一号人,也知道对方便是秦时全的妻子之外,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更不用说认识了。
小吴和干脆地摇摇头。
“我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司机而已,这几天孙女士回来看望老爷子,随后安排我来给你们送东西,我就来了,原因为何,他们没说,我自然不清楚。”
小吴的话说得很实在,他确实只是一名听主家人安排的司机而已,主家不解释,他也不能主动过问。
就当希士良以为事情就这么无头绪的时候,小吴又继续道。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孙老爷子倒是让我带了几句话。”
希士良条件反射般地问道。
“什么话?”
想到临出门时孙老爷子交代的话,小吴面色有些囧。
“呃……老爷子说,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意思收下这些礼物,可以那个,可以多做点上次那种馍馍作为回礼,呃,当然,你们家里如果有多余的那些什么个土特产,也可以给我捎带上那么一些。”
老爷子的话,他想了一路,实在想不明白他老人家为何会提到这么一件事,不就是几个乡下的馍馍和地里产的粗粮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希士良闻言又是一愣,嘴里喃喃地重复着“馍馍”二字,也搞不清楚孙老爷子为什么会让小吴给带了这么几句话,难不成是觉得自家人不好收下送来的这些东西,所以就让自家随便回点小礼物,也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是这样吗?
当然,现在不是他考虑这些的时候,东西已经搬下车了,小吴又这么大老远地送来,自家如果不收下的话,未免不妥。
“那行,小吴,我一会儿就让颜儿妈给准备做馍馍,难得孙老爷子喜欢乡下的这么点吃食,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走,咱们进屋聊。”
说着,便和小吴一道将东西搬进屋里。
家里只有一个待客的堂屋,所以不可避免地,屋内两个前来求医的人便和小吴碰上了。
“这,这是……”
看着穿着得体的小吴和希士良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来,大杉和新仔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不提穿着,看看人家怀里和希士良怀里抱着的那些东西,再想想自己那空荡荡的手,两人都感觉面色烧得慌。
希士良以为两人是怕生,安抚性地对他们笑了笑,随后给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小吴,这两位是来找我家颜儿看病的老乡,和你前后脚到的家里;两位老乡,这位是我家的一位朋友,特意从省城来看望我们的。”
双方互相打了个招呼,勤玉兰便给他们上茶。
只是,这一坐下来,场面就有些尴尬了,大杉和新仔虽然坐着,但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怪不自在的。
小吴还好,到底是见识过大场面的,神情自在地坐着跟希士良聊天,希士良出去跟勤玉兰交待准备馍馍和午饭的时候,小吴还跟林家村的这两人聊了几句,主要是聊希婉颜的事情。
小吴自然也是知道希婉颜心怀医术的,而且水平还不低,所以希婉颜应该算是三人之间的共同话题了。
这话题选得好,双方之间聊得还算愉快,只是,到底经历悬殊,大杉和新仔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另一边,希士良将孙老爷子的话告诉勤玉兰,让她赶紧着手准备做馍馍时,让他奇怪的是,原本与自己一样,对孙家送来了这么些东西表示震惊的勤玉兰却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兰儿,你知道这其中的关翘?”
勤玉兰看了看自己丈夫那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便将上次自己做馍馍时,希婉颜往里头加了些料的事情跟他说了。
希士良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