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云夕,你以为裴羽那贱人出卖我,向你投诚,你便是赢了吗?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进宫之前,他就将身子给我了呢?而你捡到的,不过是个被我玩腻的破鞋……”
“云夕,你最爱的男人,早就被我玩过了,而你,也就只能配得上我玩剩的!”
凌岚心中对裴羽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因此,就算死,她也想拉上裴羽垫背,不管不顾的将二人之前的龌龊事一股脑的当众抖了出去,想要挑拨离间,也想让云夕知道心爱之人被人染指之后,痛不欲生。
不得不说,这招挺损的,若云夕是原主的话,就真的要被她得逞了,既能报复到裴羽,又能让原主痛苦,可谓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然而,凌岚到底失算了,云夕早就不是原主了,她跟裴羽之间,也压根就没什么好挑拨的。
她最爱的男人,从来就不是裴羽,所以,不论裴羽被玩过还是没玩过,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云夕眸光一扫,幽深又压迫的看向梅总管,梅总管瞬间会意,吞了吞口水,挺起腰杆,兰花指一翘,趾高气昂的看向一旁的禁卫军统领。
“此人与人勾结,毒害皇上,如今罪证确凿,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皇上的话没有听到是吗?还不快把此人嘴巴给堵上,将其武功废掉,经脉挑断,然后,带人去宁安侯府抄家?”
“呃,是,卑职领命。”
禁卫军统领原本有些迟疑,但当余光看到云夕那没有丝毫情绪的神情之时,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点头,随后,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人出列,朝着宁安侯走去。
凌岚终于怕了,眼神惊恐又戒备的瞪着朝着她逼来的禁军,不由的在原地挣扎起来。
“我可是宁安侯,你们谁敢动我?动我的代价,你们可想清楚了,啊……”
话音未落,她脚腕上便被用力的划了一刀,脚筋瞬间被割断,刺骨的剧痛袭来,凌岚凄惨的尖叫一声,一双眼眸瞪得又大又圆,脑袋冷汗直冒,眸底浮现起一片血色,她充满恨意的瞪着云夕。
云夕眯着眸子,不躲不避的与她对视,眸光平静,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得意和畅快。
夜渐深,一片乌云飘过,将弯弯的弦月遮住,天空刹那间一片漆黑。
凌岚的手筋脚筋尽被断掉,一身武功尽废,她全身的衣服被冷汗打湿,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已然晕死了过去。
之后,被收押进牢房之中,只待罪名公布之后,便行发落。
云夕回到凤华宫的时候,夕月夜还没有睡下,正靠在矮榻上,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着。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头,看到她后,眸光瞬间变得亮晶晶的,放下手中的书,下了矮榻,眉眼柔和的迎了过去。
“皇上,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在看什么书呢?”
云夕眸光瞥向被放在矮榻上的书,随意的问了一句,闻言,夕月夜脸色有点红,但还是乖巧的回答了。
“就是一本民间的杂谈。”
云夕眉头微动,走过去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几下,只觉得无聊的紧。
她合上书,扭头看向身旁的夕月夜,道,“阿夜,你是不是觉得,宫中的日子挺无聊的?”
听到这话,夕月夜脸色瞬变,抿唇紧张的盯着她,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关心他,还是说,想找借口把他打发掉了?
他的情绪变化太强烈了,立刻就被云夕发现,云夕略一思索,便敏锐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她扶了扶额头,连忙道,“阿夜,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你在宫中,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的,难免枯燥无味,会觉得无聊,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解释让夕月夜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他压下多余的情绪,道,“可是,后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啊。”
这个世界,男子是不允许抛头露面的,未嫁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嫁为人夫后,同样被困于小小的一方后院之中。
出嫁前与出嫁后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从一个后院,换去另一个后院,而后者,也许会面临更加残酷的争宠。
云夕将书放回矮榻,走到夕月夜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不需要跟别的男人一样,阿夜,你只需要开心就好,在这灵采国之内,只要不伤天害理、滥杀无辜、草芥人命、残害忠良,你想怎样都可以。”
“所以,你有理想的生活吗?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尝试看看。”
夕月夜被这一番话哄得心中甜丝丝的,比喝了蜂蜜还甜,他抿着小嘴,矜持的轻笑。
“真的吗?只要不做坏事,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都是真的。”
其实,他就算做坏事,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云夕还是想给他心中设立一道底线。
毕竟,这做人呐,是不能没有底线的。
“皇上,你真好……”夕月夜难得的说了一句好听的话,下一瞬,他便失落的摇了摇头。
“不过,还是算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是凤君,就该有凤君的样子,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难免会落人话柄的,会引起旁人对皇上的不满。”
理想的生活,自然是有的,只是,他是凤君,就注定让他不可能如同别人一般随心所欲。
有得便有舍,这世间诸事,向来都是如此,能遇到她,他已经很知足了。
“傻,”云夕无奈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