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祁程愣住了,这可是摄政王啊,真的要拿下?
“啊什么啊?伪造兵符是什么罪名,还需要本姑娘提醒你?”
凤灵歌柳眉一挑,怒目圆睁,如果这家伙真敢让她提醒,那她不介意一脚送他归西。
“呃……”
祁程略一犹豫,想到自己受命于朱雀令才对,又不是受命于摄政王,况且,摄政王虽然尚了大长公主,但是他并非是皇族之人,所以,他委实没必要顾忌旁的。
于是,一咬牙大手一挥,向身后的侍卫下令。
“来人,将……将摄政王拿下。”
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始终是皇权,与军令。
“谁敢?”
就在此时,凤床上的沈珠玑忽然大喝一声,她撑着腰起身,抬着下巴睥睨的看着祁程。
侍卫们瞬间不敢有动作了。
“本宫是皇帝的生母,是北朝的太后,如今,这北朝,本宫才是权力最大、最尊贵之人,现在,本宫命你们,不许动摄政王,你们,谁敢不听?”
祁程和侍卫们噤若寒蝉,她说的不错,她是皇帝的母亲,是北朝如今权力最高的人,论身份、论地位,比大长公主可要尊贵的多。
即便他们受命于朱雀令,可在朱雀令之前,他们始终效忠的是皇帝。
如今,皇帝年幼,一切权力,皆由沈太后代为行驶。
他们若是胆敢忤逆太后,那,可就代表着,他们对皇上不敬,这,可是大罪啊。
看着侍卫们不敢乱动了,沈太后顿时松了口气,下一瞬,下巴抬得更高,手指遥遥指向云夕。
“祁统领,大长公主未有传召,便擅闯凤仪宫,令本宫受到了惊吓,本宫令你将她带入宁和宫看管起来,没有本宫的懿旨,不许她踏出宁和宫半步,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她。”
这就是想要软禁云夕的意思了。
她害怕云夕真的将她跟顾瑾修的事情告知满朝文武,因此,打算先下手为强,将人给控制起来。
然后,在想法子除去,以绝后患。
若云夕是原主,还真要被她给得手了,可,遗憾的是,云夕并不是。
她垂下眸,缓缓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没什么情绪的说道,“灵歌,速战速决。”
“是。”
凤灵歌领命,扭头不怀好意的看向沈珠玑,“想软禁我家殿下啊,啧,可惜了,我家殿下是长得美,但你,却,想得美。”
话落,她身形一闪,如同魅影一般,出现在沈珠玑身侧,手掌成刀,对着沈珠玑后颈一砍,下一瞬,沈珠玑便缓缓闭上眼睛,身体软软的倒下,意识逐渐黑暗。
“珠儿……”
顾瑾修瞳孔顿时紧缩,他闪电一般扑向沈珠玑,将已经陷入昏迷的沈珠玑接入怀中。
肩膀却被凤灵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顾瑾修只觉得一股神秘的力量冲入他的体内,然后,他的内力和通身的力气便好像消失了一般,软绵无比,站都站不稳。
即便他武功盖世,但在凤灵歌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一系列的变化惊呆了祁程、侍卫以及满地的宫人们,所有人都怔怔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接下来,便是云夕的主场。
她以雷霆手段,收服祁程,同时,拿走了沈珠玑身上的玄武令,以及她代替小皇帝保管的青龙令。
至于白虎令,则在北朝战神楚亲王云泽手中。
这四块令牌,是北朝最高级别的兵符,在此之下,每个州府,都拥有各自的兵符。
这一天,文武大臣被紧急召唤入朝。
朝堂上,坐在摄政王位置上的,却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摄政王,而是本朝最尊贵的安国大长公主,云夕。
顿时,满朝大臣皆惊,都在疑惑这怪状。
然,云夕却不顾众多朝臣们看到她后的反应,直接让太监总管,将她早已写好的关于摄政王跟沈太后通奸,并怀有孽种的罪状书,当众宣读。
太监总管细长的声音,就如同平地一声响雷,将朝臣们劈的里焦外嫩,七荤八素。
什么?
沈太后竟跟摄政王私通,并且还怀有孽种?
这……
其余大臣们还没有回过神,沈太后娘家一党,便连同顾瑾修党羽,站出来对抗云夕。
他们明确表达,这些罪行,都是云夕捏造出来的,意欲陷害沈太后,至于目的……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可明确表明,云夕是想夺权,想独揽北朝大权。
云夕懒得跟他们辩解,直接让人将昏迷的沈太后抬了出来,又叫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挨个为沈太后诊脉。
结果就是,所有的御医诊断意见一致,沈太后怀有将近三月的身孕。
沈国公不服,也不信那些御医,便让人从帝京城的民间请来了一位老大夫,然而,老大夫看过后,说出的话,跟宫内的御医们一般无二。
沈国公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差点当场晕过去。
朝堂当前,铁证如山,沈国公一党无力再辩解,然,顾瑾修党羽却依旧垂死挣扎。
毕竟,沈太后虽然被诊出身孕,但是,孩子还没生出来,不一定就确定是他们家摄政王的啊。
即便是他家摄政王的,这个关头,肯定是咬死了不能承认啊。
顾瑾修党羽瞬间抛弃了沈太后党羽,坚定的认定顾瑾修是冤枉的,沈太后yín_luàn宫闱,那是沈太后的事情,跟他们摄政王没得干系。
然后,凤灵歌便将云夕写的休书,拍在了顾瑾修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