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孙子的!”
陈靖琪大骂一句,什么也不顾不上,连忙抢过信封,撕开来看。
里面果然是一份诉状副本,还有法院通知书。陈靖琪看完诉状,却发现原告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并不是孙厂长的诉状,原告竟然是他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两屁的大哥,陈宝河!
“居然是他四年级的大伯,居然也会学人地诉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陈靖琪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陈隐富也是怔住,嗤笑道:“我还以为这几天那个陈友好为什么没过来砸门,原来是真准备去法院告我们?就他们那点能耐,律师费都不够请的吧?”
贫困人家打官司,自然能神情法律援助,能得到免费的法律帮助。但是涉及这类公司资产争夺,哪个律师脑子犯病,会去免费援助一家公司老板?
而以陈宝河等人如今的经济状况,够钱请律师吗?光是诉讼费都够他们心疼的吧!
“爸,刚好我有个律师朋友,我明天找他一趟,随便应付一下再说。”
“找律师不得花钱啊?”陈靖琪忍不住一瞪眼,道:“明天我去找一趟他,随便哄几句,让那蠢货把诉状撤了就行。”
陈靖琪说话时动作稍微大了点,又痛的喊了起来。
“爸,你还没跟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陈隐富才将注意力转回陈靖琪身上的伤,问道:“咱家怎么会被砸成这幅样子?”
这事,陈靖琪就算脸皮再厚,也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含糊一句;“我和你妈吵架了,这事情你别管。先扶我去房间里休息下。”
“爸,真不去医院看看啊?”
“看什么看,一点消失休息一下就好了。”
……
第二日中午,陈靖琪便在陈靖琪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青松装修公司。
昨晚他电话给陈宝河一家子,但都未接通。很显然,他的电话已经被永久拉黑。连陈隐富的号码也是。
陈宝河想了想,次日便和陈隐富两人一道来到了青松装修公司。
一来是看看陈宝河在不在此处,二来也是故地重游。毕竟这公司的每个地方,都是他和儿子一点一滴打造的。
来到公司门口,出乎陈靖琪预料的是,公司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几个设计师和项目经理,在里面讨论着装修设计图,并不停地对一个客户讲解着什么。
而旁边,他的嫂子蔚容与,正站在旁侧细心观看者,手里还拿着小本子,不时做着笔记。陈宝河穿着一身工人服装,正满脸汗与几个工友边说笑边吃饭。陈友好笑吟吟的站在一旁,偶尔与前台小柳聊几句。
整个公司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负债百万,即将倒闭的公司!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靖琪看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道:“那,那个是新客户?徐儒上次两个工地的工程款都没不补下来,他哪来的钱去包新工地?而且,怎么还会有新客户过来?”
陈隐富也是瞠目结舌,讷讷道:“我不知道啊?我来之前,都觉得公司可能已经关门大吉了。”
此时,众人讨论已经到了尾声,那客户满脸笑容的站起来,笑吟吟道:“蔚总,徐经理,那就按你们的方案定了!等会我就吧首付款给打过去。”
“哈哈,郑小姐,装修方面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请教小王和小刘。或者直接去和许先生,亦或是我沟通都没有问题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蔚容与含笑与客户握了下手。与徐儒一起将郑小姐送出了门口。
“嘿,没想到老妈做总经理,还弄得有模有样的啊!老爸,你以后怕是要夫纲不振啊!”陈友好笑嘻嘻道。
陈宝河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这段时间,陈友好是越发没大没小了。一家人齐心协力的将公司撑过来的同时,父子两以往之间的那种拘谨似乎也逐渐变淡。
“你妈其实天生就是吃做生意这碗饭的,其实嫁给我是耽误了她啊。”陈宝河小声感叹了句。
“有什么耽误的,我觉得就挺好。”陈友好撇嘴道:“以后等公司再做大一些,老爸你就主管装修业务,老妈掌管对外交接。奋斗个几年,说不定我以后就可以安安稳稳当个富二代了。”
“做什么梦呢?咱们这是给别人打工,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扣一部分上交呢!等债换完了,就得滚蛋走人的!”陈宝河笑骂一句。
在陈宝河心里,可一直以为这家公司仍旧是陈霜的。这也是陈友好刻意为之,为得就是让老爹知痛,别再轻易被人骗了。
正当父子两个聊得正欢畅时,门口忽然传来蔚容与冷喝的声音:“你们两个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陈友好抬头看去,脸色立即冷了下去。因为他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哪里两个险些将他们家推入深渊的人。
陈友好扭头看去,只见陈宝河也是脸色铁青一片,腮帮子一鼓一鼓。
陈宝河将手里的饭碗一砸,快步迈了出去,陈友好连忙跟上。
公司里除了新招收的两个监理,剩下都是以前的老人。对陈友好一家与旧老总的恩怨,自然都了若指掌。是以骤然见到旧老板上门,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该假装看不见,还是该走出去。
“弟妹,你们把我工资弄得这小公司打理的还挺不错啊!”陈靖琪笑吟吟的说着,扭头又看向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