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好沉默了下，忽然笑了起来，道：“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确实是无所求吧。婉淼姐，谢谢。”
“有所求也要这样，咱两谁跟谁啊！”朱婉淼哈哈一笑，道：“来说正事。那个莫教授，我其实也有点了解。你知道这次小渔去渭城是跟谁去的吗？”
不待陈友好回答，朱婉淼就说出了答案：“那个是我二哥，目前在我家名下的一个集团里担任执行总裁。那个集团的名字你可能听过，它叫大德集团、”
陈友好听得一愣，大德集团？哪个集团？
大德集团是家上市公司，集团内主要业务便是家电，其余杂七杂八的业务不算。算是家电市场内的一个巨无霸级别，集团市值百亿算。
当然，这样一家企业，放在八仙过海，强龙无数的帝都里只能说句不错。想要排资论辈，那还差点。但大德集团，只是朱家名下的一个集团。由此可以想象朱家的强大。其执行总裁，甚至只是朱家年轻一辈的老二掌控。
朱婉淼无意中透露出的一点信息，便足以让有点见识的人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当然……这一切，陈友好是完全听不出来的。他压根不知道大德集团是哪个？
讲道理，除开那少数几个极为著名的公司，若非业内人员，鬼记得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企业名字。很多人甚至连本市龙头产业是什么都弄不清楚，更别说外地了。
所以陈友好听到朱婉淼说这话时，确实是一脸懵逼。
听陈友好那没啥反应，朱婉淼心中一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问道：“友好，你该不会是没听过大德的名字吧。”
“咳……正在用手机查。”陈友好如实相告。
“哈哈哈哈哈！”朱婉淼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道：“喂，我让你说话直接，你也别这么直接啊！撒个谎都不会。”
陈友好无奈道：“你太聪明了，撒谎肯定会被看穿的。我懒得废那劲。”
这是实话，但也可以说成是马屁。朱婉淼显然很受用，轻轻“切”了一声，道：“那你继续用手机查吧。”
朱婉淼停顿了下，才道：“我不好直接给出意见。但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那位莫教授的专利，甚至可以让大德集团的执行总裁，亲自来到渭城商议收购。足可见其利润。”
陈友好听得一惊，迟疑片刻，才说道：“那岂不是说，只要我入股，那就赚定了？”
“那可未必。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朱婉淼继续道：“我二哥这次去渭城，本意是想将莫教授的专利买下来。但谁想到莫教授的心比较大，准备自己开公司。你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在哪里吗？”
陈友好沉吟了两秒，然后很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陈友好隐约有点猜测，但也只是猜测。既然没有逻辑的瞎猜，那就等于不知道。
“……你也太实在了。”朱婉淼无语，叹了口气，若有生意的道：“做生意，从来不是卖家与卖家的事情。市场，是有竞争的。就算在沙漠里卖水，在北极卖羽绒服，这种听起来必然赚钱的生意。只要涉及到了市场，未来就不是任何人所能确定的。”
这下子陈友好听懂了。
莫教授的研究专利确实是能赚钱的好东西。但好东西也得分谁来用！
如果专利落在大德集团手里，大德集团就有十足的把握让它变成能下金蛋的母鸡。但如果是莫教授自己来用，搞不好就会砸在手里。这其中有外部竞争，也有内部原因。甚至还有些不可说的缘由。比如公司倒了，专利就可以再拿出来卖了。
“所以我没法直接给你建议，只能说，利弊就在这里。如果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顺便说一句题外话，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余地。投资做生意也是一样的。千万别把全部身家都再进去。赚得越多，亏得可能就越多。风险与利润从来都是相等的。”朱婉淼说道。
“我命了，谢谢婉淼姐，我会仔细考虑的。”陈友好认真回应，旋即又笑着补了一句：“不过，莫教授也没答应让我入太多股，顶多就是百万级别。”
朱婉淼笑了笑，道：“还有别的事吗？来，一起问了！今天姐姐得空，多给你指导指导！”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明明只是才见一两次面，便足以让人引为知己。毫无疑问，朱婉淼就是这样的人。
陈友好笑道：“本来是没有的，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朱婉淼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我今天得了一件不错的古玩，正考虑怎么把它卖出去。”陈友好将香祖笔记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友好原本是想通过唐老的门路去售卖香祖笔记的。只不过此处毕竟是渭城，刚经历今天的事情，陈友好便放出一本香祖笔记。
联想到褚良德的反应，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猜测。当然，这事情被人猜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再出一次名。只不过这种出名，却是尤其容易惹人记恨。
虽说在古玩圈的，都讲究眼力为先，钱货两讫。但只要是人，就会有怨气。十万换数百万的利润，太惹眼了。所以能通过朱婉淼在上海售卖的话，陈友好自然更加乐意。
“什么古玩？”
“一份王士慎的一部笔记著作，香祖笔记。”陈友好笑道。
“扬州八怪之首？真迹？”朱婉淼讶异问道。
“真迹！”陈友好确认，有异术确认，万无一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