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甄隽云别说捅破这层窗户纸了,甚至还能藏下心思,与秦香等人当做闺蜜一般,整日嘻嘻哈哈的大脑。这份心思,说来容易,但放在一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姑娘身上,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超过同龄人一筹的成熟,所以甄隽云再看到褚正孜孜不倦的追求时,也会以一种接近“慈祥”的态度来看待。
“这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小男孩想要糖果,得不到就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你以为他真喜欢这个糖果吗?呵呵。”
感动,不存在的。甄隽云只觉得烦。
相比之下,其实还是感觉与陈友好待在一起会更舒服些。
最起码那家伙,说话做事干脆痛快。不会脑子一热就干出什么傻事,待人接物的也远比这些人成熟。
“隽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给我一个机会呢?”褚正依旧喋喋不休,满心委屈,觉得甄隽云不可理喻。
因为褚正觉得不应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对你好,你就必须得接受我对你的好,然后对我更好。
这就是小孩子的逻辑。
甄隽云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无奈,然后很认真的很严肃的说道:“谈恋爱是需要两情相悦的。没道理你喜欢了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褚正,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了。你再烦着我,以后就真不用做朋友了。”
说罢,甄隽云避让开褚正,向前走去。
褚正站在原地,面色悲愤,他不懂甄隽云说的话,也不想懂。
甄隽云以前拒绝他,虽然言辞决绝。但却从未如此严肃过。但这次不一样,褚正能感受到,如果他再上前去纠缠甄隽云,那以后多半是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站在原地攥着拳头想了很久,脑海里使劲地想着,终于将甄隽云态度变换的原因找了出来。
“一切都是那个陈友好!都是那个混蛋!”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还有机会的!”
“都是他捷足先登!明明是我先来的!”
褚正咬牙切齿,扭头向校外走去。路上遇见两个同样穿迷彩服的同学,招呼他一起去集合军训,他也只是恨恨一摆手。
“我有事,教官问起来,就说我去医院了。下午会有人把病历送过来的。”
“诶,你到底干嘛去啊?”
“找个人,算账!”褚正狠狠说道。
军训请假很难,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对于富家子弟而言,花钱伪造个病历来说不要太简单。
褚正之所以会老老实实上学、军训,主要还是因为想要追求甄隽云。但如今被甄隽云彻底拒绝了,他又怎么会继续老实下去?
而甄隽云也没想到。她心态在成熟,也终究是个小姑娘。阅历眼界局限于年龄。他只以为面前这个褚正,依旧是当初那个花花公子。虽然仗着家里有权有钱,嚣张跋扈了点。但本心不坏。
可是却不知道,年轻人头脑发热,做事情是不会股后果的。当嚣张跋扈成为自然,那就是坏。
……
“这个瓶子你居然敢说是隋朝的老物件?老板,你当我眼瞎也不用这么糊弄吧!”陈友好瞠目问道。
“一千,就一千我收走了!你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陈友好将一个青釉盘口瓶搁下,一副懒得再多说的模样。
那老板脸上却极为肉疼,道:“兄弟,你这砍价也太狠了!这一看就是个老物件的!”
“行啊,你帮我去看看是哪个年代的老物件,省的我等会还要再去找鉴定师!”陈友好撇嘴说道。
老板顿时一愣,犹豫良久,终于是叹了口气,道:“行吧行吧,也是看他和你有缘。说实话,一千块我是真舍不得。”
弄了个纸盒将青釉盘口瓶装好,陈友好付了一千元,拎起盒子就走。扭头的同时,岑友好和老板两个人都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煞碧。”
青釉盘口瓶是老物件,老板当然知道。但在他看来,这瓶子颜色不正,仿制隋朝工艺,偏偏水平不佳。釉面偏薄,没有垂釉现象。活生生的一个四不像。
所以在店铺老板看来,这个瓶子要么是古时工匠仿制,要么是现代那个工厂胡乱弄出来的。除开做旧这点做得很好,其余一文不值。一千块钱,已经算是大赚了。
古玩,可不是仅仅“旧”便能卖出好价钱的。
“釉面偏薄,没有垂釉现象,其实是因为这个瓶子。本就是隋朝晚期的作品。许多工艺都在过度,与唐朝瓷器的表征相似。这个瓶子,应该是隋朝晚期的作品。卖出去,怎也得四五万呢!”
陈友好拎着纸盒,直往新宝轩而去。
这几日下来,他以每日件的速度收获古玩、平均每日获利四万,算下来,也有将将二十万入账。
结合此前的收获,再加上战国碧玉龙凤配的一百二十万。陈友好如今的身家,已经接近三百万了!
古玩当然不止那些数以万计的宝贝。那些盈利数百数千元的货物,陈友好也不会放过。
当然,这是没将唐老赠送的那个玉葫芦算在内。
那个玉葫芦怎么说也是唐老的一份心意,陈友好现在又不缺钱,当然不可能将它卖掉。所以这件玉葫芦,当真算是陈友好除开摩羯乐以外,收藏的第一件古玩!
此时,在陈友好老家哪里,县城的房价才四千多一平。
这个房价,别说与盛海帝都相比。便是渭城也远远比不上。但是对于平均工资不过三四千的那个小县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