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又来看你啦。”沈舒窈蹦跳着打招呼。
“今天是星期天吗?”沙发上的叶兆荣放下书摘下眼镜问道。
“是啊,外公你又忘啦。”
“年纪大咯!”叶兆荣摇摇头。
“哪有,外公作为真武还年轻着呢。”沈舒窈拉着叶兆荣的手臂娇憨道。
作为真武,六十八的叶兆荣并不显老态,头发乌黑,双目有神,作为知名的大学教授,身上更有股子学究气,像个儒雅诗人。
“舒窈来啦,正好,我刚洗了些荔枝。”一位妇人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
“外婆!”沈舒窈上前接过了果盘,“太好了,我最喜欢吃荔枝了。”
“舒窈啊。”席秋玉叠着腿盘坐在沙发上喊道。
“怎么了。”沈舒窈剥着荔枝扭头看着外婆。
“你不是有个真武同学嘛,跟我说这个星期会去协会注册的那个,好像就是姓周?”席秋玉直接问道。
“是啊,他叫周安,怎么了吗?”沈舒窈有点疑惑外婆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同学了。
“没事,就是突然知道了点消息,如果真是你这个同学,那他可不简单啊。”
“啊?他怎么了?”沈舒窈有些担心。
“你着急什么,难不成你喜欢这小子。”席秋玉挑了挑柳叶眉
一旁的叶兆荣也竖起了耳朵,他虽然是真武但却对这个圈子并不熟悉,但他也很关心自己的外孙女。
“没,没有,就是担心同学而已啦。”沈舒窈立马红了脸,急忙摆手否认。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消息,昨天协会里有真武来登记,是极道的,十有八九就是你那个同学。”席秋玉没有继续调侃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极道?”沈舒窈和叶兆荣一同发声疑问道。
“额,你们可以理解为一个门派传承,最顶尖的那种,本来我以为这派的人在几个月前就彻底死光了的,没想到还有传承,而这个传承的人就都是姓周,每天去协会注册的新真武并不多,我也是看到窈窈才想起来她这个同学。”席秋玉慢慢解释道。
“周安的父亲就是几个月前去世的。”沈舒窈
“那么就彻底对上了,几个月前去世的极道真武应该就是你那个同学的父亲。”一旁的叶兆荣应声道。
“啊,我都不知道,还一直以为周安就是一个普通的传承真武的。”沈舒窈大囧。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席秋玉突然眯起了眼问道。
“没有,怎么会。”沈舒窈刚淡下来的红晕又升腾起来了。
“怕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说嘛。”席秋玉突然开启了八卦模式。
“就是嘛,怕什么,你这个年纪我都在追你外婆了。”叶兆荣也很好奇,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外孙女这个样子明显是对那小子有意思,他需要更多的了解才行。
“那外公你是怎么追到外婆的啊。”沈舒窈由答变问,想要“反客为主”。
“我问你呢,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叶兆荣好笑道。
“他啊,当初你外曾祖父觉得要真武要和真武在一起才般配,给了你外公一颗念核,要你外公吸收念核成为真武,否则绝不同意这门亲事,当时你外公吓得脸都白了。”一旁的席秋玉却毫不留情的爆糗。
“然后呢,然后呢。”从未听说过此事的沈舒窈大感兴趣。
“然后啊…”也不管一旁一脸囧样的叶兆荣,席秋玉咬着荔枝慢悠悠的说道,“然后你外公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你外曾祖父面前说他成为真武了,你外曾祖父当场就同意了。”
像是回忆起了当初那段时光,席秋玉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啊哈哈哈。”叶兆荣摸着脑袋憨笑。
明明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会秀,沈舒窈哼哼唧唧的咬了口荔枝。
“不都过去了吗,还提干嘛,现在不是在问窈窈吗?”叶兆荣突然回过神来。
“咦,外公你这钟怎么走那么快”沈舒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那出手机对比了一下,企图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
“有吗?”叶兆荣立马就上当了。
“有啊,走秒好像也有点快,我给你调一下吧。”
“是啊,我平时也觉得好像快了点。”席秋玉也在一旁说道。
“好吧。”
“那外公你再听听看?”沈舒窈调了调挂钟问道。
“这个声音…”周安眉头紧锁。
汗毛瞬间炸起,但周安没有轻举妄动,这时候任何的异动都有可能引发未知的意外和混乱!
尤其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越混乱越危险,谁也不知道主谋者是不是就藏在人群中,如果可能,周安自然也会救同在列车上的乘客,但他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没有什么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觉悟,他现在首先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哄孩子的妇人,玩手机的年轻人,睡觉的中年人,喝水的老年夫妇,周安环顾四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作案对象。
直到全部排完,周安也没有找到疑似对象,但他猛然想起一个人。
“难不成是段炳坤?”
眉头大皱,周安没有再多想,而是集中精力,将炁附在耳侧细听。
声音细微而又轻小,像是隔了很多东西在上面。
周安站起身,向着细微声音的方向缓缓前进。
“尊敬的各位乘客请注意,前方即将到达的就是闻名遐迩的虫鸣湖,因其特有的潮声酷似虫鸣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