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天空一片灰蒙。
“你说,这孩子还有希望吗?”
“难说,第一次吸收念核都没觉醒特性,第二次还想觉醒就更难了。”
“那,这个念核就给别人吧。”
“也好。”
“把他的资源也减少一半吧,特性都没觉醒的人注定弱一筹。”
“那他父母那边呢,毕竟也是真武。”
“放心吧,我会去说的,就是因为都是真武,他们才应该能理解,没天赋的真武是走不远的。”
“是啊,他没有天赋。”
门外的段炳坤颤抖的身体后跌了两步,却误踩到了枯枝。
“咔嚓!”
“是谁在外面!”屋内的两个同时站起喝到。
瞳孔猛的收缩,段炳坤再没勇气回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雨幕中……
八月,热浪升腾。
“大师兄,你这也太弱了吧。”
“是啊,大师兄,你都觉醒一年了,也就和我们觉醒了半年的水平差不多嘛。”
“大师兄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弱的吗?啊?啊哈哈……”
笑声会传染,先是一个,然后是两个,三个,最后大家都在笑。
可恶,明明是同门,嘴上叫着大师兄,为什么话语却毫不留情……
雨又在下了,伴随着闪电。
“你觉得现在真武的地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段炳坤疑惑道。
“太低了!真武的地位太低了!热武器发展的越来越快,真武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再这样下去真武将再无用武之地,连普通人都会不再看得起你!”
“那该怎么办?”段炳坤急切的问。
“我们,要让真武再次伟大!要让真武再次被需要!人们需要崇拜我们,依赖我们!”男人的声音带着狂热,激动的说道。
“我们?”
“是的,加入我们吧!”
“那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需要‘恐.怖.袭击’!”
“咔嚓!”
窗外的电光炸起,照得男人的脸阴森恐怖。
“轰隆!”
“哈~嗬~哈嗬!”
病床上的段炳坤猛然惊醒,冒出的汗水打湿了整张床单。
喘息了一会,段炳坤猛地撕掉鼻梁上的纱布,站起身抓起衣服往病房外走。
窗外大雨如注。
“呼,怎么会突然下雨啊?”被雷声吵醒的周安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八点了,便翻身起床,准备洗漱吃早饭。
昨夜敛炁练习得挺晚,直到半夜他才能勉强能做到收放自如,现在的周安再走在外面绝不会让其他真武轻易感知到自己了。
“早啊,黄部长。”吃完协会提供的早饭,周安主动来到三楼跟在办公室的黄涛道别。
“是要走了吗?”黄涛看着背着背包提着剑匣的周安问。
“是的,昨晚已经添麻烦了,而且黄部长送的册子也对我很有帮助。”
“没事,不用客气,册子有帮助就好。”
黄涛说完这话才发现不对劲,周安刚才进门时他竟然没感觉到!
“你学会敛炁了?”
“是啊,还挺难的,昨天练到半夜才感觉差不多。”周安无奈道。
“只到半夜就学会了吗……”黄涛嘴角抽了抽。
“怎么了吗?”
“没,没事,挺好的,但还要努力啊。”
黄涛有些了多久?整一天还是两天?
“知道的,那我就走了啊。”
“嗯,路上小心。”
“好的,谢谢黄部长。”
上午的协会里人并不多,每一个给他打招呼的人,周安都给了回应。
协会外大雨滂沱,见状,周安直接招了辆出租车去车站,尽管上下车已经尽量快了,但到车站时,还是淋了不少雨。
车票是昨天晚上订的,是新式列车,说实话,周安还没做过新式的,没有了厚重的装甲,取而代之的是更显宽阔的作为空间。
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周安凭票号去窗口领了票后,便在候车室坐着耐心等待。
雨很密,车站里人很多,地面被踩的脏滑。
“你好,能告诉刚才那个高个子男孩的列车号吗?”
“不,啊,可以。”
售票员小姐看着这个鼻梁高肿带着鸭舌帽的阴沉男人递出的真武执照,硬生生的转折了话头,这是真武的事,她可不想惹上麻烦。
“h37吗?”
段炳坤手里捏着两张同样写着h37的列车票,他没想到在行动的当天会正巧碰到昨天打断他鼻梁的周安!
会驶过虫鸣湖上空的列车一共有三辆,但毫无疑问,段炳坤直接选择了周安乘坐的这辆!
真是的,天堂也不留你啊,小子!
段炳坤撇了撇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走向了一直站在车站角落里领着一个行李包的高大男人。
“h37,你确定这是今天人最多的一趟吗?”男人随口问道。
“是的,我确定。”段炳坤目光幽幽。
“嘛,算了,搞个‘恐.怖.袭.击’而已,也无所谓哪辆。”男人满脸随意。
‘真是个白痴,就算周围没人也不能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啊。’段炳坤满心嫌恶。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这种蠢货都能好运的觉醒炁特性,组织给的活材不知道有多少,连朱果都给了三枚,才堪堪堆到瀚海。
这也叫有天赋吗?段炳坤捏紧了拳头觉得很荒谬。
“你们都到了吗?”两人的通话耳机里同时传来指令。
“到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