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锻造剑了?”慕飞卿疑惑道。
慕之过说道:“你不记得了,半年前,有一次你心血来潮跑去剑炉,非要打两把剑,还把剑炉都弄炸了一个!”
“额,我记得,但是我打那把剑不是废了吗?你当时还说我那剑虚有其表,一碰就碎,根本没用,怎么会流传出去?”慕飞卿说道。
慕之过无奈道:“还不是你当时不服气,说再废物的剑,只要是出自你公子飞卿之手,那就是人间的独一无二,非要拿去拍卖掉……”
“然后……”
“然后三万两被人买去,几经辗转到了公孙大娘手上,哦,对了,你还专门在那把剑上留下了公子飞卿四个字,的确是世间独一把,很受追捧!”
“你说的也不错,你公子飞卿打的剑,即便是一把废剑,也堪比铸剑大师出手的剑,贵得不得了!”
慕飞卿:“……”
“好吧,我的错,不过,兵器这种东西,没有售后服务这种说法,都是买定离手概不负责,就算是因为我的剑导致公孙大娘剑舞失败,也怪不了我吧!”
“你想啊,兵器这东西,本就是硬碰硬的那种东西,谁敢确定保质期,更何况,公孙大娘可是堂堂宗师,就算是一般的神兵利器落在她手里也有损坏的可能吧!”
慕之过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啊!”
“那不就得了,关我屁事!”
慕之过笑了笑说道:“是啊,你说的都对,兵器这一行的规矩是那样的,买定离手概不负责,但是……公孙大娘她会跟你讲道理吗?三弟,你有听说过哪个女人会讲道理的吗?讲道理这种事情,是该她们女人做的事吗?”
慕飞卿嘴角一抽,道:“啥意思?”
“很明显啊,”慕之过说道:“现在公孙大娘把她剑舞失败的责任归咎到剑上,非要找个发脾气的地方,一气之下就终止了七秀坊与咱们慕氏的合作!”
“你应该知道,七秀坊乃是当今世上最大几个商行之一,不但她们自己每年的兵器使用量足够庞大,每年卖出去的兵器那也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现在她终止跟咱们合作,意味着咱们损失了一笔每年数十万两的生意,而且,更可怕的是,公孙大娘的名气太大了,如果她一气之下,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咱们慕氏剑炉的名声可就真的要出大问题,而且她的爱慕者难么多,对咱们慕氏的生意又是很大一个冲击!”
慕飞卿微微一愣,道:“真有这么大影响?”
“我还是往小的地方说了,”慕之过无奈道:“七秀坊不但是天下最大的商行之一,更是一个顶级门派,江湖影响力完全不是咱们慕氏可以比的,和她们出现摩擦,损失还真的无法计算!”
慕飞卿诧异道:“既然七秀坊这么厉害,咱们慕氏当初是怎么跟她们搭上线合作的?早知道以前咱们慕氏跟她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吧!”
“七秀坊是女子门派啊,有你在慕氏,哪个女子门派搞不定?不但七秀坊,就算是七秀坊的老对头怜月阁也跟咱们有着紧密联系,可以这么说吧,大唐境内的女子门派跟咱们慕氏没合作的微乎其微!”
慕飞卿:“……”
“大多数还是她们主动找上门的!”
“艹,老实说,暗地里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什么啊,就不定时把你用过的手帕啊,毛笔啊,写的字啊,或者掉的头发啊什么的,或者,以你的名义送点东西送给她们的负责人就好了!”
慕飞卿:“……”
原来你们比我更会利用明星效应,倒是小瞧你们了!
…………
五月的一天,一则消息瞬间席卷了苏州,让整个苏州的女子都陷入了疯狂之中,不论是江湖女侠还是大家闺秀或者普通民女,都纷纷往扬州城里去。
因为——公子飞卿来扬州了!
“听说是因为公孙大娘剑舞失败,所用的剑是姑苏慕氏的。”
“我也听说了,虽然按照江湖规矩,剑断了,与卖家并没有关系,但是公子飞卿还是很自责,所以亲自来苏州处理这件事情!”
“慕氏,一向都很仁义!”
“啊,七秀坊的弟子好幸福,可以和飞卿公子相处了!”
“啊,公子飞卿来了,快看快看,他进城了!”
突然之间,扬州城内就变得热火朝天,那一辆打着慕氏旗帜的白玉马车进城了,全城女子都疯狂了,不断地拥挤着,即便是慕飞卿带了上百个护卫,依旧是寸步难行。
无数的丝巾香囊仿佛下雨一般朝着白玉马车落下,马车所过之处,遍地都是各式各样的信物。
慕飞卿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心中大定,看来慕氏的公关这一次做得很不错,根本没给七秀坊操控舆论的机会,不论这次洽谈顺不顺利,至少都即使止损了!
…………
七秀坊里,陷入了混乱之中,所有弟子都不做正事了,都去浓妆淡抹,或者就是悄悄mī_mī的往议事大厅赶去,打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看一看公子飞卿。
只不过,不论是借口还是悄悄mī_mī,人太多了,就直接暴露了,七秀坊里,仿佛盛事一般嘈杂。
“这些臭丫头,一个个的白养了,不就一个慕飞卿吗?”
大厅里,公孙大娘哭笑不得,所有弟子集体罢工,导致七秀坊今天直接不营业了。
有长老说道:“坊主,这也是没办法的,公子飞卿的名头您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