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朝臣出列指责道:“贵妃娘娘,身为后宫妃嫔,不得干涉朝政。”
谢裳一脸无知无觉的说道:“本宫何时干政了,这不是好奇吗?你看京卫营不是大夏的京卫营吗?按理这事是陛下说了算的,可结果陛下说了,你们一个个叫着喊着,说京卫营离不得邓庚。”
“所以本宫好奇,这京卫营究竟是陛下的,还是邓家的?”
谢裳说到最后,笑嘻嘻的接口道:“本宫只是好奇啊,你们继续说继续说。”
话落,她端着一杯蜂蜜水去喂萧凛了。
此时萧凛看她,分外的合眼,还别说,小蠢货这事做的让他舒心。
萧凛不看帐篷内的几名朝臣,伸手接过谢裳手里的蜂蜜水喝了半杯。
然后他慢条斯理的问下面的几个朝臣道:“朕也想问问,这京卫营究竟是大夏的是朕的,还是邓家的?”
下首邓庚的脸色变了。
秦左相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这话一出来,他们就不好再说话了。
难道他们当真能和皇帝对着干,如果这样的话。
外面只怕就要清君侧了。
秦广望向邓庚,邓庚飞快的开口道:“陛下,臣愿受刑仗之罚,只求陛下不要罢免了臣的职位。”
萧凛眯眼望着邓庚道:“朕没办法再相信你。”
话落,萧凛也不再理会邓庚,直接下旨道:“来人,宣旨,京卫营指挥使邓庚重伤人命,暂停手中职务,仗二十板,即日起闭门反省,无朕旨意,不得出府。”
邓庚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好半天才出声:“臣接…”
邓庚话未完,门外一道声音阻止了他的话。
“不可。”
太后带人从外面赶了过来,正好阻止了邓庚的话。
帐篷内,萧凛的脸蒙了一层冰霜,眼神更是阴骜幽暗至极。
太后一进来便望着萧凛沉声开口道:“陛下糊涂,怎么能撤了邓庚的职位呢。”
皇帝真是糊涂,邓家手握重兵,他撤了邓庚的职,若是邓家反了怎么办?
萧凛只觉得心寒至极,自己处心积虑的设局,母后竟然这样拖他的后腿。
她就不能站在自己的儿子这边吗?
萧凛心里很不好受,瞳眸幽凉的望着太后。
太后还在发火:“邓庚重伤齐家公子,打二十大板就是了,齐家公子不是没事吗?”
大理寺少卿差点没气死,儿子都只剩一口气了,这叫没事?
“太后娘娘,臣长子只剩下一口气了。”
太后并不把齐大人的公子放在心上。
总之她不放心的是邓家,邓家乃是世袭世家,手握重兵,若是儿子撤了邓庚的职,邓家反了怎么办?
“行了,就照哀家说的做。”
萧凛脸色陡的寒戾,手指紧握起来,他以命相博,没想到竟然被自个的母后这样轻轻的带过去。
这可真是他的好母后啊。
帐篷内,秦左相赶紧示意邓庚谢恩。
“臣谢太后恩典。”
邓庚话一落,谢裳走出来说话了:“不对吧,先前你们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吗?可为何太后说的话却有用呢。”
“皇上可没有说只仗二十就行了的,邓大人这旨接得太快了吧。”
“邓大人的眼里难道只有太后没有皇上。”
一声声仿若雷霆落在邓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