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的气来得快去的不快,但她一时半会又不能拿李根英怎么样,更不想大声的嚷嚷出来,将熟睡的孩子们吵醒。
“你说,她还说了什么?”
编排她,应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吧,肯定还有其他过分的话语。
苏三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跟刘桂花道出今天听到的编排话语。
刘桂花真的是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编排她还不够,还往她几个子女身上泼脏水,做得很好啊,啊……
“苏三祥,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听他们的胡言乱语之后回来吵闹,这次绝对跟你没完。”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跟那种人生气是对自己的折磨。
只会让他们觉得痛快,几个孩子却要为她担心。
压抑着怒火,郑重其事的警告苏三祥。
面对被怒火再次冲红了双眼的刘桂花,苏三祥赶忙点头称是,他一定不会听爹娘瞎扯的,妻儿五个都没做过他们嘴里说的事情。
以后爹娘说的任何有关妻儿的话语,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再三保证,也只迎来刘桂花一个冷眼。
被气得差点睡不着觉的人,一整个晚上辗转反侧,而苏三祥却倒在床上睡得比猪还熟,刘桂花恨得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猪就是猪,被踹了也没醒过来。
撒气的人找不到,刘桂花只能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后半夜是怎么睡熟的,她一点也记不得了。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更,连早饭都没吃上。
至于苏三祥,又没看到人影,“你们爹呢?”
跟昨日相同的询问,苏半夏几个人依旧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不用忙碌的时候,他们也是懒得出门一趟,是学习不快乐还是算数不烧脑。
刘桂花已经不奢望苏三祥能做个人样,乖乖的留在家里不出去,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跑谁又能阻拦的了他呢。
跑吧跑吧,她倒要看看今天又会从外面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根英和苏立勋,别把她给彻底惹恼了,拼着不要某些外在的虚名,她也要让两个老不死的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刘桂花,不好惹。
瞧着刘桂花的模样,姐弟四人等刘桂花道,“娘的火气很大,是不是爹昨天晚上回来做了什么?”
能让刘桂花生气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
今天苏三祥吃过早饭就不见人影,不是他还能是谁,反正他们四个是没让刘桂花受气的。
苏半夏觉得事情可能没有她姐说的那么简单。
娘刚才明显是有压抑着火焰的,如果是他爹做了什么的话,娘不应该过问她爹才是。
可见,让娘生气的源头并不是她爹,她爹很有可能是从什么人那里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回来,那些话语才是让娘生气的。
村子里谁喜欢编排他们家的不是,找来找去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对视一眼,或许,应该去村里走一走才知道。
虽然不怎么地道,他们就是想去听听别人的墙角,听听都是怎么说他们家的。
他们还没行动,将孩子们留好的早饭解决掉了的人从厨房出来,心情已经变好,朝着苏半夏四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出房门看到了院子里被晒着的芦苇,已经完全可以了,等一会将晒干的芦苇搬到旁边的小凉棚下。
热水她进厨房的时候已经烧上,现在过去看看烧好了没有。
转身再次进了厨房,提出来一小桶热水。
将芦苇给搬到阴凉的地方,随后在茎秆上撒上几勺热水。
苏半夏全程看着刘桂花在忙碌,甚至怀疑娘是不是被气到行为不受控制。
看她状态,也不怎么像啊。
好吧,看来是他们想多了而已,娘就是在做扎芦苇扫把的准备事宜。
暂时放下原定的出门计划,先在家里看娘做扫把好了。
撒了热水,刘桂花从家里堆积的柴禾堆里翻出几根结实的藤蔓,裁剪成相同长度,放在一旁备用。
准备过程花了约莫半刻钟,刘桂花去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到旁边,拿起五根芦苇,选了其中一根看起来比较柔韧的一条,打了个卷。
前面几卷是比较好控制的,越是到了后面需要掌控的力道越大,力气不足的话,很容易散架。
还有一个难点便是芦苇杆,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给折断。
就像刚刚起步的时候,刘桂花选择的第一根芦苇便在卷两个圈的时候彻底裂开,她得拆开了重来。
“娘,我们有事,等会回来再看。”蹲着看一小会儿,苏半夏起身跟人说道。
刘桂花低头应了一声。
报备过的四人飞快出了门,目的地鲜明,本来是有五家的,人手不够,因而第一次只分了三家,等会汇合再去另外两家。
溜达一下,听一听他们都在做什么。
苏实秋和苏忍冬两兄弟去了苏立勋家,苏半夏去了袁大娘家,苏迎春去了李大娘家。
摸索到三家的门口,每个人的时间就是半刻钟,不管有没有探查到什么消息,都得先去他们约定的地方汇合,再去另外两家听一听。
苏半夏和苏迎春跟组织者苏实秋保证,一定听从安排行事。
溜达到苏立勋家门口,里面没几个人在,他们绕着后院走了一圈,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两兄弟没停留便离开了,至于苏半夏和苏迎春这边,听到的全是一些糟心的话语。
“苏半夏那个小贱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