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庆记得那一片是荒地,没人开垦也没人租种,长满杂草,苏三祥他们想买下那一片?
与苏三祥对视,他是什么意思。
“我没意见。”他就是一个陪着来的人,能有啥想法。
微微的皱起眉头,苏三祥也真的是。
别人家的事情,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什么。
“那片地可以买卖,六两银子一亩地。”荒地,可以买卖,卖出去对村里人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大家能从中分到一些买地的银两。
六两银子一亩地啊,苏半夏扭头看向苏三祥。
有种被依赖的感觉,苏三祥瞬间觉得他还是很有用的。
实在是没眼看,一点点小事,犯得着欣喜至此吗?大事不都是苏三祥来拿主意的吗?连家里有买地的想法都是由苏半夏说出口,苏三祥不觉得丢脸吗?
“爹……”唤了一声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的苏三祥,“价格合适吗?”
她不相信苏仲庆。
欣喜的人回过神来,轻轻地跟苏半夏点点头,六两银子一亩不贵的,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了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买下三十多亩地需要多少银子,额……
手里头有的钱暂时不够,看来买地的计划还得稍微往后面推迟一点,再过两个月,等她再领了两个月的分红,将近两百两银子就能拿得出手的。
苏仲庆见苏半夏犹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某些情绪消散一空。
一瞬间,买或者不买,他心里都闹得慌。
能买下,说明苏半夏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真的赚了不少的银子,才能大手笔的花几百两买几十亩荒地。
到时候只能说明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苏三祥家的家底快要赶上他们家,这样一来,村长一家在村里最富极有可能被打破。
不买,他们又少了一笔收入。
麻烦的要死,苏半夏不愧是麻烦精一个,出现在他们家一次就给他们家带来烦恼一次,刚才就应该将人给关在门外不见客的。
“谢谢解答。”别人给予答复,虽然是人家的职责所在,苏半夏还是礼貌的跟苏仲庆和苏世章道了一声感谢。
与她爹离开村长家,苏半夏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缺钱啊。
早知道如此,过去花钱就省着一点花好了,现在连几亩地都买不起。
可惜没有后悔药,时间也回不到过去。
现在买不起也没关系,反正还不怎么着急,等过一阵子再买也不迟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把这个红砖厂给开起来的话,她先把其他的东西准备妥当。
好比用来做红砖的模具,大小必须一致,这样做出来的红砖大小才是一致的,无论是盖房子还是铺地,都能做的更好看一点。
苏三祥小声的询问,“半夏,那片荒地,你想买下来?”
苏半夏点了点头。
闻言,苏三祥整个人愣住,落后苏半夏好多步,看到人走人,赶忙追上去,心中念叨着,他们家有钱吗?
买地所需要的钱可不是几两银子,那是几百两银子,他做到死都不一定能赚到那么多钱。
带着疑惑,时间就这么过去,腊八过了,年十八已经来临。
年关将近,外出打散工的人都回来了,整个村子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
苏半夏他们也不例外,前天请人过来杀了一头猪,请屠夫和关系好的人家吃了一顿杀猪饭。
来了六桌人,掌厨的人是苏三祥,苏迎春带着弟弟妹妹给他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生个火和端菜。
来吃杀猪饭的人,纷纷羡慕刘桂花有个愿意下厨房的丈夫。
刘桂花笑笑,合乎情理的夸奖,她替苏三祥受了,至于那些言不符实的赞颂,就当对方在放屁。
要不是苏三祥还有这个优点,之前他闹腾的日子,早就把人给赶出去了好不好。
最近一段时间,她天天被苏半夏灌输一个理念:男人是要调教的。
虽说苏三祥的年龄大了一些,调教起来费劲一些,只要愿意做,都是来得及的。
看看最近一段时间的成就,苏三祥多少次想发脾气却被他们给治的死死的,连火星子都喷不出来。
有什么不爽的,不满的,统统先给她憋着,先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没错才有资格说其他人。
接受调教的男人,嘴巴依旧很碎,耳根子依旧很软,但嘴巴知道闭上,更知道不能听风就是雨,什么都不管先找妻儿的麻烦。
苦了那么多年,最近才翻身,她以前受苦受累又有谁知道呢。
羡慕的目光多是女人,大多跟刘桂花关系比较好。
那些个关系不好的女人,都没邀请她们。
在商量都要请谁过来吃杀猪饭的时候,苏半夏拿出一个绝对不请的人的名单。
别说苏三祥,刘桂花本来也不想同意的,名单中有几个女人跟他们是堂亲关系,不请不太好。
苏半夏一句话说服了她,他们家请人吃饭,干嘛要找那些会让她不痛快的人过来吃饭,是嫌日子过的太清闲了吗?
刘桂花被说服,苏三祥憋着不敢多说,最后就这么被决定好了,男人苏三祥想邀请来,没意见,嘴碎的女人,请不要出现在他们家。
本来有些男人也在苏半夏不想邀请的名单中的,鉴于苏三祥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的好,给他一个面子,他想邀请的某些人就让他请来得了。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也不至于掀起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