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眼眶微红,痛心的看着苏半夏。她的爷爷奶奶还有叔叔们是做错了事情,但是半夏,她做的也太狠了一些。
他的两个亲弟弟,苏半夏的两个亲叔叔,就这么没了,还年轻,人就没有了,这让爹娘怎么接受,让他怎么接受。
半夏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没想过他吗?
感受到苏三祥的目光,苏半夏跟他对视上,察觉到他眼眸中全是斥责,心一冷,扭过头,不去看他。
在家里,苏三祥一直是这样子的,从来不问清楚情况,先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是他们的错。
许仵作昨天重新给苏启祥和苏全祥两人验过一次尸体,得到的结论依旧还是在昏迷之中被人给闷死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唯一能动手的人,只有丁香和蔡玲玲。
他也不是那种,逮着人就说是凶手的人,证据,会找出来的。
县太爷得万分感谢易苍梧的人,牢牢的捆绑到他这边,他们从两人的身上搜到了不少的好东西,足以证明,她们手里头有迷醉。
只要把迷醉对上,铁证如山。
丁香和蔡玲玲本来还想着等会找机会辩驳,没想到苏半夏后面赶了过来,还将昨天晚上扔到他们院子里的鸡腿也给带来了。
不怕不慌,鸡腿已经被他们烧得焦黑一片,只能证明这个鸡腿里面有迷醉,却不能证明是她们做的。
谁能够证明呢。
并不知道是谁将她们给打晕送到县衙来的,但现在不还没有定论,干过那么多的事,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盖的。
可县太爷并不是她们所以为的那样,审不出来东西的蠢蛋。
等她们体会到了县太爷的城府,到时候便会感叹,还是太年轻,太自以为是。
县太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丁香和蔡玲玲的一举一动,他们没醒过来之前,该收走的东西,也搜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打着的主意是将苏半夏他们一家子都给弄死的,因而从苏立勋一家带走的银钱、手势还有剩下的迷醉,都在身上。
该收集的东西,已经收集得差不多,把人给喊来,只是为了更加的确认,面前的确确实实是丁香和蔡玲玲,不是狡猾的真正的凶手弄来伪装的。
潜逃七年,他深知凶手的狡猾程度,不敢掉以轻心。
人已经确认无误,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审核,县太爷让衙役将两人给压了送回牢房。
至于其他的人,没有他们的事情,可以先离开了。
“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是她,都是她,是她招来那两个女人杀死了我丈夫,您可不能就真么放过她。”
童元元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喊冤,请县太爷伸张正义,做主将苏半夏一同投入大牢。
县太爷的脚步停下,重新坐回座位,看着下方一个劲的喊冤,哭天抢地的童元元,再对比挺立的苏半夏,他甚至忍不住偏心后者。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谁先哭谁就是可怜的那个。
有句话他一直记得很劳,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而那些不会哭的孩子,并不代表他们做过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他们只是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
没有得到县太爷的同情,除了苏三祥,整个大堂的人都盯着童元元看。
哭着哭着,童元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哭天喊地变成小声的啜泣,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县太爷不是一般人,并不会因为童元元喊几句冤枉,哭几声可怜,便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那一边。
“你怎么说?”看向苏半夏,这个得到过嘉奖的女子,会用什么来证明自己呢?
“大人,我并未将两贼人招来。”丁香和蔡玲玲会出现通过苏启祥和苏全祥来找他们一家子的麻烦,归根结底,是他们自食其果。
掰扯,那就掰扯的清楚吧。
“大人,这件事情的起因,跟另外一女子有关,那女子姓闫,名飘飘,是瓮江村的一名寡妇……”
闫飘飘是谁,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苏半夏捡了重点,一五一十的道来,尽可能的少夹杂一些个人情绪在其中。
本来还在责怪苏半夏的苏三祥,听着听着,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想到刚才苏半夏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心底发寒。
他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一定要相信妻子和孩子们。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半夏一下子接受全部的消息。
爹娘还在床上躺着,两位弟弟尸骨未寒,而这些都跟半夏有关系,他怎么可能宁静得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过于着急,急于给自己找到安慰,这才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苏半夏的身上。
苏半夏并未给身后的苏三祥一个眼神,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还是老样子,还是问都不问就说是孩子的错。
现在的容忍,都是看在他去年帮忙挡刀子的份上的。
童元元都不知道苏半夏把苏立勋他们做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还留下了不少的证据。
苏半夏用她的解释,将所有的喊冤,喊做主狠狠地反击回去,来啊,看谁才是理亏的那一个。
县太爷还没说什么,郑媒婆先倒戈,“你们一家子真没良心,我看啊,你们这是遭报应,自作自受。”
从苏半夏的话语中,郑媒婆将自己的位置摆放在一个被人欺骗的可怜媒婆,还得担心风评被害。
县太爷询问瘫坐在地上的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