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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饶命啊,鞑子老爷,我投降,我,唔……”
“快跑!!这些狗鞑子都是畜生,他们不会留活口的啊!!”
“勇士们,冲啊!哈哈,明狗已经不行了!!”
“阿泰,你这狗奴才滚开,少跟老子抢……”
“保护帅爷……”
顷刻之间,这幽深的白山黑水间,已经是一片暴虐的凌乱。
诸多鲜艳的斑驳之色,就像是一股股丑陋的臭虫,正在疯狂的蚕食着那诸多艳红色的生存空间。
若此时能开个上帝视角,便会发现,后金的用兵到底是多么精准,更多么歹毒!
也不知道他们前面到底是怎么布置的。
一开战之后,诸多两白旗、两蓝旗,包括两黄旗的鞑子精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分别从北面、东面和西面三个方向,疯狂的压榨着明军各部的空间,只留下南面一个豁口。
可问题是南面是明军的主力部队,里面有诸多骡马与大车,还有各种物资辎重。
再加之已经被吓尿、几乎失去了与中枢联络的慌乱人群——
许多明军,就算想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了。
紧紧是这凌乱中造成的拥堵和踩踏事故的伤亡,怕是比直接死在鞑子刀下的人还要多出许多。
可这些鞑子明显很有经验,看似是凶狠的往前逼,压榨明军空间,实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嘴里的声音喊的牛的一批,可真正的实际动作,却是慢慢吞吞,不慌不慌,完全就是在吓唬明军,让明军自己混乱。
就算对明军发动真的攻势,也是箭雨为主,并没有太多人冲上前来贴身肉搏。
令人扼腕叹息的是……
明军偏偏还就‘吃’鞑子这一套……
很多勇武的敢拼命的明军,真正冲杀上前,死也就死了,干脆又痛快,还少了不少痛苦。
可更多的还是那些没卵子的憨货!
鞑子一吓唬他们就乱,一乱就六亲不认,啥也不管不顾了,连手里的刀枪都是不知道丢哪里去,就知道跑。
却又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跑……
他们带起来的这种恐慌,让的许多想反抗的明军都是被带没了胆子,只能跟着他们一起无头苍蝇般乱跑,然后便成为鞑子的战利品……
这时。
皇太极、阿敏他们刚才所在的山头上,一面赤黄色的大纛,缓缓竖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诸多仪仗。
不可一世的阿敏此时都是成为了陪衬,狗一般毕恭毕敬的让开了宽敞的距离,把空间留给一个一身黑袍、阴气很重的老鞑子。
这老鞑子就往那一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本来太阳出来,已经稍稍回升的温度,恍如都一下子被压制下去,让人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正是此时的后金之主,老奴努尔哈赤!
“汗阿玛,孩儿几人,已经按照您的嘱咐,把明军拉入了伏击圈。目前的态势来看,大局定矣。”
皇太极这时恭敬的深深对老奴一礼。
阿敏和莽古尔泰也忙是深深行礼,却都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了。
身在老奴身边,他们自是知道,老奴最近的心情有多压抑。
哪怕这几天他们已经连灭杜松部和马林部,却依然没有让老奴的心情好转多少。
此时,他们都不怎么会说话,自也不吝惜把这说话的机会让给皇太极了。
否则一旦说错了什么,轻则鞭子,重,那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惩罚呢。
“呼。”
老奴轻轻吹了一口气,吹走了飘落到他眼前的一片落叶,脸色终于是舒缓了一些。
明军四路大军,连同此时的刘綎部,已经是四去其三了,大局终于被大金稳住了啊。
但老奴脸上这抹舒缓并没有持续几秒钟,很快便是又恢复了森寒的冷厉。
拿着马鞭的老手,直指已经突围到山谷出口方向、刘綎的帅旗道:“这是怎的回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刘綎这条老狗突围出去?!”
“这……”
阿敏和莽古尔泰忙是看向皇太极。
他们之前便是争议,先拿下刘綎中军的,但皇太极为了稳妥起见,主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劝住了他们,想慢慢磨,让这些明军互相伤害。
谁曾想,此时竟被他们的汗阿玛问起来。
皇太极怎敢怠慢?连解释都不敢解释的,忙是深深一礼道:“汗阿玛,都是孩儿的错,孩儿马上便下令,围剿刘綎部中军!一刻钟之内,必定将其拿下!”
“嗯。那吾便在这里看着了!”
老奴淡淡的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便是抱起了膀子,把玩着马鞭,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
“呜,呜呜——”
很快,激昂的鹿角号鸣声在山间响彻,与之同时进行的,还有诸多的旗语。
本来还有些稀松、玩票兴致的鞑子各旗主力,陡然便是犹如上了弦的发条,迅速紧绷起来。
刚猛兵锋的核心,直指山谷口方向的刘綎部中军。
这让刚刚突围到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刘綎中军众人,瞬间便是压力倍增。
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多凶神恶煞的鞑子猛男,直接如狼似虎的从山林间冲出来,各种怪叫嘶吼着冲杀向他们这边,那等视觉冲击,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帅爷,不好!鞑子是冲着您来的哇,咱们必须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