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走到了衙门,吊三角眼看着他们进入了公堂,一直唯唯诺诺的脸上立即露出狰狞怨毒的神情,“我呸!老子看你们还嚣张到几时!没有人能在得罪我们大人之后还能平安无事的从公堂上走出来!走!我们回去翻找,那破宅子里面肯定藏有他们杀害少爷的证据!”
那几个衙役脸上也露出了解气得意和贪婪的笑容,大家心里都明白,所谓的寻找证据其实就是栽赃陷害的同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进自己的腰包。
路归元并不知道自己的新家就要被这群蛀虫给翻个底朝天,他和厉怀明在进入公堂之后,就见公堂之上坐着一个留漆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他在看到厉怀明的时候,立即双眼发直,恨不得两颗眼珠子都黏到厉怀明的身上,这让路归很不高兴的挡在了厉怀明的身前。
堂下跪着一个人,正是路老三。路老三看到他们进来,尤其是接触到路归元黑沉沉的双眸,立即心虚慌乱的转移视线,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公堂之中,两边站着的衙役们手持水火棍高喊威武,声音雄震,直敲耳膜,若是普通人能直接吓破胆,连继续站着的勇气都没有。
路归元和厉怀明却依然淡定的站在那里,特别的突兀。
“大胆!见到本官还不跪下?”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对着两人喝道。
路归元眼皮都懒得撩一下毫无诚心的道:“抱歉了大人,我的腿出毛病了,弯不了。”那模样落在别人眼里简直是比天皇老子还嚣张。
张县令当即被气笑了:“那本官就让人帮你一把,来人!”
“是,大人。”立即有一个衙役拿着水火棍跑出来,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放心,等一下子我会让你的膝盖以后都直不起来。”
路归元扫了他一眼,脸色都不变一下,对厉怀明柔声道:“你站一边去一边去,小心待会儿伤到你和……”
“孩子”两个字被他咽回肚子里,还是暂时先不要告诉厉怀明他已经怀孕的事情。他总觉得厉怀明这几天的情绪不寻常,就怕他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情绪会更加的复杂难明,还是再等等。
厉怀明没有丝毫犹豫远离路归元,上面的张县令也没有说什么表示默许。
那个衙役已经扬起手中的水火棍就要狠狠的敲向路归元的膝盖后窝。
“等等。”
“怎么?怕了?可惜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衙役狞笑,手上的仗棍没有丝毫停止。
然后,就被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巧巧的接住了,任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推动分毫。
衙役惊骇,这仗棍少说也有六十斤,他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也得双手拿着,才能挥动,路归元竟然仅凭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将棍子定住,这得是多大的力气。
路归元非常真诚的道:“我担心这板子不够坚硬,对我不起作用。”
衙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以为这人是被吓疯了,下一秒就看到路归元抓住棍子的手轻轻一捏,咔嚓,众目睽睽之下,这跟打过碎过不知道硬骨头的水火棍就被路归元捏断了一截,还有像粉末一样的碎屑纷纷落下,感觉他手里捏的不是实心得木棍,而是一块烤干的面团。
“看,我就说这木棍不结实。”路归元的表情比较多路就有多无辜。
衙役:“……”
衙役们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心知这是遇到练家子的了,一般遇到这样厉害的高手,若是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就最好不要得罪他。
虽说大齐朝户籍管得很严,普通百姓没有路引轻易不敢离开户籍所在地,总有一些练家子的喜欢凭着一股冲动为民除害,然后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躲到深山老林里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还时不时的会跑进附近的城里劫个富济个贫,偏偏那些无知的百姓还把这样的人奉为英雄,可把他们气的不行。
虽然他们平时面对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很嚣张,可碰到这种有实力又不怕死的,那就是能躲就躲,要是可以绝对不敢惹。
眼见这些衙役都有了畏惧之心,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张县令心里恼怒不已,心里暗骂真是一群怂货。
他绝对不会轻轻放过这两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
“既然木棍太轻了,李捕头,你拿铁棍来!”张县令声音阴冷无比。
李捕头应了一声,朝张县令一拱手,转身出去了,过一会双手捧着一条一米多长,成年男子一只手臂粗的铁棍走了进来。看那重量,得有一百多斤。
李捕头拿着铁棍在路归元面前挥舞了几下,风声赫赫,很是吓人,眼神狠厉又危险:“这条棍子,你觉得怎么样?够结实了吧?绝对能让你的骨头彻底弯掉。”何止是弯掉,都能敲个粉碎了。
力大无穷又怎么样?谁让他得罪的是张大人,整个青石县的天皇老子?再厉害的练家子也熬不过人海战术,只要张县令一声令下,数十数百人一起围攻,他也插翅难逃!
就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个哥儿,又要被张县令收入房中了。
李捕头遗憾的看了在一旁看戏的厉怀明一眼。
路归元捕捉到他的眼神,心里很不爽,老子还在这里呢,就敢这样觊觎老子的媳妇,真是不知死活。
这么想着,路归元一手抢过李捕头手中的铁棍,在手里掂了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戒备后退的李捕头,双手一拧,就将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