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唐竞泽,千万别为了我,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盛笙在这个时候还再为别人考虑,一点都不顾虑一下自己。
宋南乔越发觉得堵,“你不要操心这些事,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只要负责照顾好自己,未来的宋氏集团还要靠你呢!”
盛笙鼻尖酸涩,眼里氤氲出湿意,她犹豫的望向宋南乔。
“有我在,不要怕。”宋南乔抬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我……我不怕!”盛笙故作坚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可宋南乔却知道她就是口是心非。
易地而处,当一个女人遇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男人,还做出这种疯狂的事儿,搁谁,都会被吓死。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盛笙并不想脆弱的哭诉,因为她深知自己必须要坚强的面对。
宋南乔给盛笙安排了看护,等她睡着,便又回了公司。
半小时后,唐竞泽也来了医院。
他眸子深沉,看着病床上的盛笙,抿着薄唇,没说话。
盛笙悠悠转醒时,看到男人一脸凝重在她床边站着。
“你怎么来了?”她不禁有些意外,撑着手臂就想要坐起来,却扯得伤口一阵生疼,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唐竞泽见她疼得厉害,在旁劝道:“不用动,你要保重身体,否则南乔会担心。”
她唇角勾起笑,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止疼药起了药效,此时连说话都有了几分力气,“听说,你找到了杰克瑞?”
虽然这件事难以启齿,可毕竟事经他手,盛笙还是想问一下。
遇到唐竞泽,恐怕杰克瑞是在劫难逃了。
“找到了,已经在监狱待审。”
他想要处置的人,就算跑出国,也会被安安稳稳抓回来受审。
“他怎么样?”
盛笙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不但要伤害她的感情,还要伤害她的身体。
这男人,如此的狠辣无情。
盛笙自然可以感受到,杰克瑞是想要她命的,不给她任何活路。
只是因为,她不听从他的想法。
“估计是怕了,没想到我会管你的事。”唐竞泽眼底划过锋利的冷芒,“他以后,只能在监狱里苟活。”
“会坐多久牢?”盛笙看着他,眼神中的哀求明显可见。
“盛笙,不要忘了他想要亲手杀了你,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院,现在你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唐竞泽一针见血,虽然话难听,但这就是现实。
“唐总,让你见笑了。”盛笙收回目光,抬手擦去眼泪。
他不语,只是安静的的看着她。
半晌,他才开口。
“女人不要自轻自贱,爱情更不是抛弃尊耀,你可以为了爱一个人付出一切,但是你要衡量价值!”唐竞泽坐在椅子上,声音冰冷的不参杂一丝情感,“如果这个人不值得,你就是在慢性自杀,虽然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当局者迷,南乔也绝不允许你自甘堕落。”
盛笙哽咽的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唐竞泽点头,“如你所愿。”
左氏集团。
宋南乔将车驶进车库,乘坐电梯到了十七楼,脚刚迈出去,秘书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宋总,不好了!阮小姐在会客室晕了过去。”
宋南乔面色一沉,确定阮玉就是故意找麻烦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赶了过去,拿出手机打了120,不过十几分钟,急救车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仁爱医院。
护士给阮玉打了针之后,她还是闭着眼睛。
唐竞泽从病房出来,经过急救室,似有几分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眸,他脚步一顿,折身走进去。
站在床边,睨了眼躺在上面的阮玉。
“怎么回事?”他蹙着眉。
宋南乔循声抬眸,也不问他为什么会在医院,眉目尽是肃然,“你在这里看着你表妹吧,我先走。”
她没时间陪自己的仇人玩心理游戏,而唐竞泽,大概也会以为她欺负了他妹妹。
只是,她才转身,唐竞泽就扯住了她手腕,“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将身子挨过去,取过床旁的棉签和消毒酒精,拉了椅子让宋南乔坐下,“你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唐竞泽夹起一团酒精棉,小心翼翼擦拭她手背上的细小伤口,语气虽然是轻柔的,却又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
“嘶”
酒精碰到肌肤,宋南乔才觉得疼。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受的伤,也许是在把阮玉送到医院来的路上时,不小心割伤了。
“只是小伤口而已。”她淡淡吐出几个字。
唐竞泽在她受伤的地方仔细呼气,宋南乔心里一紧,急忙要收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别动。”他缓缓抬头看向宋南乔,眸光愈加幽深。
躺在床上的阮玉眼皮动了动,嘴角似有抽搐。
“哥”她睁开双眼,侧过头去看唐竞泽,下意识轻唤。
二人不约而同望向阮玉,宋南乔站起来后抽回了手。
“还难受吗?”问的是阮玉,目光却盯着宋南乔,他口气平淡如水。
“不难受了。”阮玉乖巧的摇摇头,视线从唐竞泽脸上别过,转而望着宋南乔,“嫂子,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