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到的时候,见俩人面色都不好看。
他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兀自去停车场取车,车子开到他们跟前,俩人一人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一路的低气压。
直到车子开到一个三岔路口,唐竞泽开口道:“停车。”
司机不敢违抗,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唐竞泽从车上走下来。
“夫人,这……”
司机有些忐忑,他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是应当在这里等着呢,还是?
“走吧,回家。”
宋南乔没有任何的犹豫,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不管她愿不愿意,都知道了一些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心很乱,也很累!
她的神情太过于平静了,就是司机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里距离家里还有好长一段路,总裁喝了酒,要不……”
“这里好打车么?”
还不等司机说完,宋南乔就随口问了一句。
“这里不太好打车,是新路段。”
“那就安排一下,让其他司机来接吧,不用管了,我们回去吧。”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唐竞泽,就算是喝多了,其实也是清醒的,这条路,是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到达的距离季梦雅所在的酒店最近的地方。
嘴角噙起嘲讽的笑意,弯树掰不直,犟性改不了,如今回忆起和季梦雅的点点滴滴,该去重温了吧。
司机虽有些不放心,可毕竟夫人这样说了,也只好打道回府。
引擎发动离开,唐竞泽头也不回向前走,宋南乔也没侧目看一眼,俩人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而去。
所谓的分道扬镳,应时应景!
唐竞泽一个人行走在城市街道,在外吹了吹冷风,一时清醒了不少。
记者的事,明显是故意为之,他之所以没问宋南乔,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这么做。
可季梦雅
良久,他拿出手机,叫来了另一辆车。
车子按照他的要求,一路疾驰,在一家高档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你去附近转转吧,一会我会打电话给你。”
下车前,唐竞泽淡淡吩咐了句。
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楼层,这里是天皇艺人居住的地方,是他亲自安排的。
季梦雅既已成了其中一员,那她日后便会在这里接受训练。
缓步走进酒店,他问了前台,到季梦雅所在的房间门口,唐竞泽抬手敲门。
“竞泽?”
显然,她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擦干,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白t恤,衣服虽然长,也不过刚刚过大腿而已。
她似乎是有些惊讶,好像没有想到唐竞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般。
朝着门外看了两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她呢?”
季梦雅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宋南乔。
“我能进去么?”
他没回应她的话,而是淡淡的问了句。
“快进来吧。”她自然是愿意让他进门的,侧身看着男人进来,然后关上房门。
季梦雅的房中有特殊的香味,香薰蜡烛的气味是她特意调配的,像极了当年她校服上刚洗过时清新的味道。
“要喝水还是”
“水吧。”
她点头,迅速给唐竞泽倒了一杯水,季梦雅递过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唐竞泽的身边。
先是习惯性靠着他坐下,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特意拉开了一些距离。
唐竞泽看她这种反应,似乎和之前闹着自杀威胁的模样,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更像曾经的那个女孩。
其实,他对她,并非没了爱,只是这种爱,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心里慢慢潜移默化。
尤其是当她知道她所做的以及宋南乔为他付出的,两则之间,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对季梦雅除了愧疚,别无其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将我送你的镯子拿出来拍卖?”
接过季梦雅递过来的水杯,他低头看到她重新戴上手腕的镯子,眉宇间拧起疑惑。
“这……”季梦雅低下头,似乎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半晌后才抬起头,轻柔笑笑。
“就是因为很有意义,所以才想 拿出来做更多的好事啊。”
她的解释有些牵强。
“你这两年,为什么不联系我?梦雅,你究竟是谁?”
听到这个,季梦雅脸上的笑容终于还是维持不下去了。
她垂眸,双手交握,手指不自觉交缠着,心头犹如遭受重击般不安。
“阿泽,我们不说这些好么?已经这么晚了,你应该回家了,不然她会担心的。”
唐竞泽听闻,越发眉峰紧锁,“你果真是好演员,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季梦雅闻言,嘴角颤抖,眼泪几乎在同时逼到眼眶,“阿泽,我为我先前的行为道歉,我太想抓住你了,才会做出伤害你和南乔的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咬住唇角,一个劲的擦眼泪,“这段日子,我待在医院,乖乖接受治疗,我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不计得失,只要他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扯动嘴角,明显潭底咻地暗下去,希望他过得好?
这样的爱,真够伟大!
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俊逸的脸上仍心存怀疑,“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这次加入天皇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梦雅,我希望你能坦诚一点。”
男人的冷漠伤了季梦雅的心,她盯着他的双眸,透出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