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成,聂倾倾心情明媚不少,“好了好了,你继续,我在那看着你。”说着,指了指旁边长凳。
“没事,今天不跑了。”其实他一个小时前就已经起来,已经跑了快五十分钟。
“没事,你快去跑吧,跑完我们一起吃饭。”
聂倾倾再三要求,荣寒城才继续跑。
而聂倾倾,一边往长椅走,一边看着荣寒城背影,不住感叹。
啧啧果然人长的帅干什么都帅
荣寒城在前面小路左拐,背影消失不见,聂倾倾看了一圈周围环境,掏出手机码字。
刚敲了没几个字,就听“哒哒哒哒”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不由抬头看去。
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贵妇,微卷黑发拢在脑后,外面是咖色风衣,里面是一条暗红色连体裙,站姿聘婷,仿佛上世纪名媛。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优雅。
这位是
“你就是聂倾倾”贵妇走到聂倾倾旁边,俯视着她,神态有些许高傲。
一听对方能叫出自己名字,聂倾倾赶紧站起,“我是聂倾倾,您是哪位”
昨晚宴会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可以一大早畅通无阻出现在荣家老宅,还到荣寒城院子周边,应该是跟荣家有些关系。
“我是哪位寒城没跟你说过吗”贵妇神态还是很高傲,看聂倾倾的目光,仿佛在看地上蝼蚁。
她看不上聂倾倾,从头到尾都看不上。
她就想不明白,寒城为什么放着优雅漂亮、门当户对的青青不要,选择跟这个从头到尾没一点优点的普通女孩在一起
以前还好奇是什么天仙,是不是有什么独特魅力,今天一见,很是失望。
明明就是个从头到尾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在她心里,连青青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聂倾倾不知该怎么回答,说荣寒城没说过有点伤人;说荣寒城说过那不就是骗人。
所以聂倾倾选择笑笑不说话。
贵妇一拳打棉花上,神色有些讪讪,为了找回场子,继续开口道:“我是寒城的母亲。”
荣寒城的母亲
荣寒城只跟自己说过荣老爷子,没提过他母亲啊。
但现在对方自称荣寒城母亲,聂倾倾也不能失了礼数,扬起个笑脸,“伯母您好。”
白美玲颔首,神态很是倨傲,“你什么时候和寒城在一起”
白美玲这一问,聂倾倾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什么时候和荣寒城在一起,只能说个大约时间:“好像是两个月之前”
“好像”白美玲秀眉一蹙,更加看不上聂倾倾。
连什么时候在一起都没记住,显然没将寒城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伯母,我记性不太好”聂倾倾硬着头皮解释。
她确实记性不太好,尤其对数字这种东西。
“记性不太好我看你根本没把寒城放在心上才对”白美玲嗤笑,目光看向前方。
聂倾倾脸色一变。
荣寒城的母亲来者不善
可对方是荣寒城母亲,是长辈,她说自己,自己能怎么办只能受着。
看聂倾倾不说话,白美玲心里越发不满。
自己说几句她就不说话了这种心理素质,以后怎么和寒城并肩
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不远处大步走来的人,脸色轻微一变,神色也有些慌乱。
寒城怎么来了
只见荣寒城满脸冷凝,大步走来,浑身那股冰冷气息,像是要将人冻住。
白美玲心里安慰自己。
这是自己儿子,母子哪有隔夜仇,遂扬起一个笑脸,“寒”
话还没说完,荣寒城已经走过来,一把拉住聂倾倾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看着白美玲。
他眼中的警惕令白美玲心脏一疼,一个箭步,就要抓住荣寒城手臂,“寒城你是怕妈妈会伤害她”
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亲生儿子,却防自己犹如仇人,这让一直骄傲的白美玲怎么能忍受
荣寒城早在白美玲伸手的时候就察觉她意图,直接抬手,一把挡掉她的手,“白女士,请自重。”
聂倾倾已经敏锐察觉荣寒城和这个自称“荣寒城妈妈”的女人之间关系不寻常,安安静静站在荣寒城后面,不说话,也不发出声响。
“寒城,我是你妈妈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你的妈妈,你却叫我白女士”白美玲身子颤巍,心痛的不能自已。
这么多年,荣寒城对自己的冷淡,老爷子对自己的忽视,整个长安上下对自己的嗤笑,都让白美玲抓狂。
她可是荣家名正言顺的长媳
应该受人羡慕尊敬,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不光荣家上下忽视,就连长安那些比不上荣家的小世家,也暗地里嗤笑她空有虚名。
就像昨天,老爷子八十大寿宴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人通知她,要不是她偶然看到新闻,根本就不知道
这种宴会,她这个长媳不参加,只会让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更加轻视自己
无奈白美玲乘坐的飞机晚点,等降落,已经第二天凌晨。
荣寒城冷眼旁观,心里没有一丝涟漪,甚至有些想笑。
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武器,就是眼泪。
可惜,那个世上唯一一个在意她眼泪的人,早就不在了。
至于自己根本不在意。
拉住聂倾倾手腕,从手心传来独属于聂倾倾的温度,让他周身寒冷骤散,心也热气腾腾。
白美玲还在捂着胸口哭诉,荣寒城却没了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