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申才反应过来,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一连虚心的请教,小娘子兴奋的答:“齐大人是公主的心上人,公主亲口说的。”众人点头肯定。
丛申看了看公主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字条,眨巴眨巴眼睛脑中回想公主与他家大人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如此!
“天哪!你听到了吗?公主的情郎是齐大人,公主亲口说的。”正上楼的两位妙龄姑娘,听着楼上传来的喊声掩嘴震惊当场,他们旁边那群小姐刚刚还在议论那一身淡橘调衫裙,配水蓝长披的姑娘好像是公主,她二人还不信来着。此时一屋子少女心碎了一地,心中的情郎爱的是旁人,那人还是长乐公主,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实打击。
这俩人踉踉跄跄出了彩云坊,边走边说:“我就说嘛!七夕那日在新渝瞧见公主追齐大人到城外,你还不信。”公主那身衣袍那样扎眼,她怎会瞧错。
“我的齐大人怎么就败在了公主的石榴裙下了。话说,你那日大半夜的为何去了城外?”旁边女子疑道。
见情郎这事儿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那日偶然碰到齐大人与错开距离的殿下往前方莫不是与他们一样,出来私会,那时还不信,笑骂了句,不想一语道破。
迎面走来一群卫兵听到这劲爆话题,瞠目结舌了会,而后七嘴八舌的议论:“七夕大半夜,公主追齐大人到城外——私会!”
卫兵甲:“在大坝的时候,就瞧着两位之间不太寻常,你不是说公主只身前来找齐大人。”
卫兵乙:“可不是,那时候大坝上就跟泥滩子一般,拔不出鞋来。公主千金之躯只身寻来,一身污泥也没抱怨呢!”绘声绘色的讲述,可不只他一人瞧见。
卫兵甲:“我还听说公主在大坝差点遇险,齐大人担忧的还喊了公主名讳。”捕风捉影的讲道。
三人一副我就说这其中有猫腻的模样,一脸肯定的相互对视眼。
卫兵丙:“不过听说他二人吵架了,吵得蛮凶。”
卫兵甲:“你这就不懂了,情人间的吵架那不能叫吵架。”小吵怡情。
卫兵丙:“也是,估计是一群千金小姐每日去齐大人面前嘘寒问暖的,殿下吃味了。”
身后一群青年听到这了不得八卦一副恍然:
一高瘦青年“我就说几个月前瞧见齐大人与公主共骑一匹马的,你们还不信。”马儿狂奔疾驰出了城门,大街上瞧见的人不少。
矮胖青年:“所以公主才会为了齐大人从山上下来。”
另几个不大相信:“不能吧!”
高瘦青年煞有其事的说:“怎么不能,公主是不是许多年未下山,齐大人一来殿下就回公主府了。”
。。。。。。
三人成虎,讹传成真。
整条街,不,该说整座城未来许多日都会绕着:公主与齐大人之间有情的话题,而讨论不止,不过是后话了。现下正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快蔓延传开。
彩云坊中公主给齐大人做了新衣,亲自设计绣图,可见上心。还承认齐大人就是情郎!添油加醋不知传了多少个版本,但主旨不变。
府衙
齐域请西京来的隋大人与年轻外史官简单收拾,一刻钟后一起去百盈客栈用晚膳。丛申抱着衣服一脸要笑不笑,不时用单眼皮子眼睛瞧望他家英俊逼人的大人,果真那句话说得好:恋爱中的男人最英俊。
瞧他家大人皮肤细腻透亮,容光焕发比大坝上瞧着不知耀目了多少倍,这是与殿下交了心,定了情?如此大人岂不以后也要长居袁州,虽说这能力嘛,仕途绝不止到此。可是齐老爷子说了,人登的越高越高处不胜寒,比不上平平淡淡来得好。
要是做了驸马,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了,做个地方官,天高皇帝远的也自在。等大人与公主成亲后,搬到嘉兴街一号的公主府,他岂不是也要陪嫁过去,公主府的丫鬟个个韵致漂亮,他也能讨个媳妇,让他娘放心。
一旁老实严肃的许营可不知丛申脑中的弯弯绕绕,瞧着他笑的春心荡漾的恶心模样,忍不住提醒他一句:“大人问你要衣服呢!你抱着布包笑的跟发情似得,干嘛呀!”说完一把夺过布包打开,问大人穿哪件?
“黑色的吧!”他的侍卫偶尔斗嘴都习惯了,因急着出府不好令那两位大人等他,便退去官服飞快换上新做的长袍武服。
不想丛申伸过脑袋,一脸谄媚的模样说道:“刚刚去取衣,知晓小的碰到了谁?”
齐域系着腰封,百忙中瞥看了一眼堆笑的丛申,随口问道:“谁?”其实并没有多好奇。
“公主殿下。”丛申笑的就跟媒婆似得。
“嗯。”齐域边扣袖封边应了声,动作微微停了下。
丛申火眼金睛的没有遗漏这细微的动作,又来了句:“公主瞧着脸色煞白虚弱了些,定是昨日饮酒过量还没休息过来。”在彩云坊的事他是不打算说的,既然是惊喜怎好先透露出来。
以前与典史张永大哥就瞧出端倪,可是碍着殿下的身份不敢乱说,大人也喝诉了他们几次,便一直憋着。如今百姓都看出来了,可不怪他,而且公主亲口说了:齐大人是心上人。还众目睽睽之下给大人设计了衣袍,这不就是承认了。
齐域虽听了进去,又想起昨日种种片段,倒了杯热茶,等冷却的功夫,垂眸不言静思了会。可是纳闷丛申的举止言行透着过度的兴奋,刚要言语,小厮过来说都准备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