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夜那群家仆,不难做到。”小乙肯定的回道,他可以探到那些人的内力不敢都说高深,可是绝对不是一般十二卫所侍卫可比的。且人多势众,搬几具尸首,破坏现场轻巧的事。
黑衣人问了老人什么,陆铭远惊慌到亲自来抓黑衣人即使被五十几个潜伏在那的恶奴追杀,还是逃了出来,这群恶仆又不是一般家仆,本就以一抵十或许更多。足以证明此人武功十分高强,会是谁是不是四家之人江家武学世家,倒是有可能,江家男儿习武不足称奇,不会的才是零星。可是九年都无所动作,难道,七叔邕王的指示。不过江家人不能回京,江玦哥哥倒是回了几次,也是天家召见。可是近日没听说回来,暗自回来的
脑中想起昨日见黑衣人时的模样,他受了重伤,手上血迹蜿蜒。她在明,他在暗,其实是看不清他的,只凭借十分模糊的影子轮廓,去猜测,去合成后变成看到的。至于是不是,并不敢确定,他的身形倒是与记忆中的江玦哥哥十分贴合,高大英武。这人眉眼分外英俊,而且应该认识她,他们对视过,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为何觉得这眼神好似见过。
午时休憩,桦绱起得早,朝歌近日精神困倦,睡得有些沉。小心起身出了寝室步到园中,蝉鸣叫的十分欢快,午后骄阳亦是毒辣。
一转身,前面宫殿正门来了四五个宫女,最前方那位眼神中有阅历的痕迹,保养的极好,瞧不出年纪。可能而立之年,着女官衣袍,品级可不低。桦绱认不出,不过同为女官的海棠倒是认出了,这官服是太后或皇后身边掌管凤印的宫令女官才会穿的,是她的前辈亦是上司。若没记错这人是曹知仪,昔时她在太后身前当值,遇到过这人。曹知仪后来随陆太后嫡女、明皇胞妹昌荣公主出降,离开皇宫几载。后宫宫女中,除了主子,便是这人权势官品最大。与她一样出身官宦,还是名门。参选秀女之时走了当女官这条路,也是通过层层考核入职的。
海棠如今晋升尚仪一职,去年这位曹宫令还给她来过信,问她可回宫当值。毕竟她如今的品级也就比这位宫令矮一级了。大多宫女或女官做不到这年岁就出宫了,她是因父母早亡,只有姐姐,无父兄可倚靠,几年前祖母又故了,伯母与她不亲,难上心给她说门好亲事,所以便未离职。如今伯父官至正四品,她也是正经高门官家小姐出身。回家无嫡亲可仰仗,不如公主身边自在,公主念旧又心软,她舍不得离开也不放心,毕竟公主身边也就她们几个能长久陪伴。
海棠轻声回话解惑:“殿下,此人是曹宫令。”
桦绱明了,好似儿时见过,却没大有印象了。这么多年未回宫,都面生得很,岂是一两个呢连上午东宫所遇内侍,都诸多头回见。
这宫令一路朝她走来,面前半蹲行礼:“参见公主,请殿下随微臣去一趟安仁殿,太后召见。”
桦绱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行人,不言不语,神色平静中有一丝冷淡。她未命她们起身,她们就这么保持着屈膝施礼的动作,后面有两个年轻的宫女支撑不住打着晃荡。桦绱才抬眼望向远处,肃声说了句:“起来吧”
见桦绱欲前行,海棠上前一步急道:“公主。”
桦绱未说只字片语,只是安抚的朝她看了一眼,而后起身跟着这几个宫女朝安仁殿走去。宫女倒是极会侍奉人,为她撑起彩纸伞挡去头顶的毒辣骄阳。
一行人走到两仪殿,几个宫女许是刚刚从前殿走过来,说:“八殿下回来了,天家召见呢”
“哪个八殿下”一宫女疑道。
“泾王殿下,太后嫡子。”圆脸小宫女解释道:“刚刚见到,好倜傥的俊模样。”
“真的”几个小宫女凑上前欲细问。
“真的,但比七殿下逊色些。”点头评价。
“我喜欢八殿下,就像邻家哥哥一样,七殿下邕王实在太光芒万丈了。”一个背身的小宫女说道。
“也不知晓邕王殿下何时归。”小宫女长得不美,但笑容实在太甜了。扯着手中帕子,百日入了少女梦中。
“别说了,曹宫令。”另一个宫女一转身瞧见她们这一大群人,吓得忙呵斥行礼。曹宫令带路的脚步未停,只是朝身后一个大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离开朝那群聊天被撞见的小宫女们走去,少不了要一顿责罚的。
身后的海棠一番计较给连翘使了个眼色,小心退开身,提群朝太极宫那方向跑去。
“让殿下见笑了。”曹知仪垂首说道,被主子撞见宫女言语失仪当场,她面上也是极不好看的。
桦绱淡淡一笑,想起几个小姑娘的一番言语,这场景熟悉得很。对曹知仪客气的说道:“无碍,不过是小姑娘之间的玩笑话。那几个宫女年少,吾也是那时候过来的自是了解。太子薨未过百日,不便太重责罚,也算是给攸臻集福吧”多年前,她们也这般,还记得数施家姑娘施雯和世琳郡主最爱聊八卦,全长安俊俏的世家少爷哪能不被她们拉出来细细解说一番呢说媒的媒人都没她们了解的多。衣饰爱好一个都不放过,细到今日用了几口什么样的点心,换了什么气味什么颜色的香囊。。。深受荼毒的公子首当其冲江家三郎江玦,顾家嫡子顾琰羲,七皇子邕王殿下,白家公子白谨西。。。
其实全西京的姑娘都聊,不过有些姑娘含蓄些就是了。连她和之凝都能答出几位公子的众多喜好,实在是施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