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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啊,还有十来天录制综艺,你现在才学,来不及了吧?”

“对我来说,没有来不及的事,”劲臣对手机笑道,“不拖累他就行,有危险,能自救,我是强赖着去的,所以要保证自身安全,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诸葛辉:“……”

安不安全姑且不提,容修是哪一派?

部队的。

还能去请个特种兵教你攀岩?

当然,腹诽归腹诽,也严阵以待。

就这样,诸葛辉给劲臣聘请了一位有资格证的攀岩教练。

这天下午,劲臣带上装备去了攀岩馆,和那位教练学了两小时。

大多时间用来观摩和指导,运动还要靠自身天赋。

教练性格开朗,直言不讳地指出,劲臣技巧十足,但是体力不行,还拿“容修”打比方——

教练如是说:容修的肌肉不劲暴,却相当带劲儿,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是整个攀岩馆的高手们的模板身材。

劲臣听垂眸浅笑,听人夸奖容修,心情就特别好。

他想,爱人能徒手攀爬高楼,他是徒手攀岩的勇士,真正无需任何装备,连防滑粉也不带,就敢攀爬峭壁的男人。

自己做不到他那样。

至少也要在无人岛不给他添乱,所以一定要努力学习才行。

……

高空中,劲臣深呼吸一下,右手抓住岩点,小臂发力。

肤白,劲瘦,含蓄的肌肉上,有一朵猩红小玫瑰。

上午钻木取火伤了,手心抓着石块,有点疼。

劲臣往上攀爬,越来越高,几次脚下不稳,差点掉落。

只有在危急时刻,他才能完全爆发出来——

最后一次,他的脚底没有踩实岩点,整个人突然往下滑,可他没有放弃。

疾速下坠时,他几乎四肢都脱离了墙面,但还是拼命地摸索着岩点,手和脚磨擦在岩壁上,他感觉到疼痛,可他想救救自己。他满脑子都是容修。容修。容修。终于,在下落中途,他停止了滑落的势头。

——只有真正面临危机时,他才不顾一切地搏了一把。

像只白豹子。

敏捷,速度,轻盈。

从岩壁下来时,他重重地喘,让沸腾的血液稍微平复。

攀岩课程结束之后,劲臣和教练聊了一会。

当教练问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时,劲臣莞尔:“工作结束之后,我还想尝试一下冲浪。”

教练感到很惊讶,攀岩和冲浪完全是两码事,“这幢大厦就有一家冲浪馆,你知道的吧,可以去尝试。”

劲臣颔首表示:“一定会去”。

说着,他唇角勾起笑容,也不知想到什么趣事。

冲浪啊。

也许将来有机会去夏威夷……

阳光,沙滩,恋人。

不太可能,那地方有全世界的明星和记者。

教练见劲臣走神,就没再多寒暄,与二人道别,打算先离开。

没走出两步,教练又掉头回来,笑道:“顾哥,也可以再找一位‘冲浪像容修一样棒’的老师,我想,这个要求并不会得罪人——从搏击馆、到攀岩馆,还有冲浪馆,整栋大厦都知道你在找‘像容修一样的’,这是我们的荣幸。”

教练说完就离开了。

劲臣低头垂眸,眼尾一下发红,耳廓也有点红了。

诸葛辉不由笑出了声,心道一声“活该”,叫你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避讳。

事情就是这样。

诸葛辉为劲臣寻找攀岩教练时,问话清一色是那句:和容修比起来,技术怎么样?

昨天和这位教练见面时,诸葛辉也直截了当,问他:攀岩像容修一样棒吗?

场馆们:容修,容修,是不是要请容修做代言人啊?

老同学二人离开了攀岩馆,决定一起去吃晚饭,劲臣说他要请客。

没有预定餐厅,人太杂也不行,劲臣联系了一家熟悉的中餐厅。

井子门,大白鲨。

大白鲨的老板是白小九的母亲。顾劲臣一个电话过去,白老板二话不说,就为他留出了一个雅间。

*

两人来到地下车场,诸葛辉惊讶道:“饭店订那么远?”

劲臣拉开车门,让诸葛辉上车,“不远,就在二道街上,小渡家是6号,大白鲨是7号,马路斜对面。”

“我说的是离小渡家多远吗?为了吃一顿饭,我们从东四开到二环内,回来时还赶上晚高峰。”诸葛辉系上安全带,随口问他,“吃完饭有约?在井子门?和容修?”

劲臣启动引擎,捷豹开出车外,直奔车场大门开去。

车内安静下来。

起初的安静,诸葛辉并没察觉出异样。

车开上大道,有点堵车时,劲臣依然没开口说话,他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

诸葛辉视线瞟过去,很轻易地就看见劲臣眼底有淡淡的雪青色。

记得上一次两人聊感情的事,是劲臣身上有欢好的痕迹。

每一块吻痕都透着占有与荒唐,每一个咬痕都在宣布主权。

霸道,且浓烈。

连绵成片的情意。

两人能有好结果,诸葛辉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夕照日头下,白豹子停在车流里。

劲臣单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直没有应声。

诸葛辉观察他侧脸,皱眉不禁紧了几分,车又往前开了一个车位。

良久,顾劲臣终于开口:“分手了,挺久了。”

诸葛辉:“?”

他以为他听错了,又不知道怎么问,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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