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自然是应了下来。
随后又道,“姑娘,这位孔十姑娘,怎么会到金陵来?”
她知道孔令音,是孔家嫡系的姑娘,自然也能想到这位在家中的时候该是有多受重视了。能放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小丫头单独来金陵吗?反正祈风觉得不会这样的。
“她啊,”权柔说道这个,便无奈的笑了笑,“我问过了,你觉得她会给我说实话吗?”
那肯定是不能的啊。用脚想也知道孔十姑娘来金陵是有别的目的所在的,但是同样的用脚想也知道,孔十姑娘肯定是不会告诉权柔的啊。
祈风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唐突了些,见权柔脸上有些无奈之意,便又转了话音安慰她,“姑娘也不用挂心这个,奴婢瞧着,那孔十姑娘对姑娘还是极好的,应当不会有什么恶意。”
她也没跟着去扬州,自然不知道扬州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这孔十姑娘对权柔何止是一个好字能形容得了的啊。
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权柔道,“你就把她尊着敬着来就行了,旁的事情,只当做不知道吧。”
祈风也晓得,眼下自己是不应该多做什么的,还是好好儿的看着就行了,便很快点了点头。“那姑娘几时回去?”
权柔每次出来都不能在外头呆太久的。
一来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二来,也是因为汇安郡主那边放心不下。尤其是最近金陵城里不太平。
事情太多了。
还是早些回去来的好一些。
“今儿先不急,”但是今天权柔却这般说了。
祈风第一反应是权柔还有旁的事情要交代,便看着权柔,等她继续往下交代了。
“止哥儿跟着我们一道来了。”权柔说道弟弟的时候,总是笑着的。
就连祈风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下便扬起了几分笑意,“止哥儿来了?那祈花他们……”
“他们暂且还要在扬州呆一段日子,等我把那边的生意都转走了,也就能跟着过来了。”权柔把自己对他们的打算大概说了一下,“如今看来,我怕是不大能回去扬州了。你们还是都过来金陵,呆在我身边,也安全一些。”
这话中的意思,祈风大概能了解。之前权系要对权柔动手的事情,她也从权柔叫人送过来的消息中知道了一些。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这还是在金陵,在靖安侯府呢,权系都敢对权柔动手了。要是回去了扬州,那权柔岂不是会变成那砧板上的鱼肉了?
本来在这些人手方面,权柔就比不过权系的。
所以眼下权柔说要把重心都转移到金陵来,祈风自然是打从心底赞成的,“姑娘能这样想就是好的,没什么东西比姑娘和止哥儿的性命安全更要紧了该丢下的,咱们便丢下吧。”
这说的是一些在扬州不大好转移的东西。比如矿啊,瓷窑啊这类。
这东西怎么转走。
不也只能找个买家,卖了吗。
权柔明白祈风在安慰自己,其实她一开始也有点儿不舍,不过后来一想,若是继续呆在那边,投入的东西恐怕后边都会被权系给算计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就转手了。
既能得到一笔钱,也能尽快脱离那个是非之地。
本来权柔还在心底犹豫要不要这般做呢。
结果权柔就对她先动手了。
这便是由不得权柔多想了。
她很快下定了决心,要赶紧地把如今扬州还在运行的生意都给转移走,至于转移不走的,便要拜托人找个买主了。
权柔手下的生意都还不错,找个买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找不到的。
而且也为了不引起权系的怀疑,她这次并没有选择把祈花他们带走。
就连带着权止来,都是叫江小侯爷找了个什么文会的借口的。
也只是说了,等文会结束便回去。
权系向来不关注这些,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而且,她只叫止哥儿带了徐严一个人伺候。
这就跟真的只是来参加个文会一般的。
家中的任何东西,权柔都没叫他带着。
什么金银财宝,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叫止哥儿快点脱离权系的眼皮子,能道自己跟前来,也算是安全一些了。
这些话权柔没给祈风说,但是祈风心底也明白。
便道,“姑娘放心,止哥儿既然来了,想来后边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之前他们一直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马脚漏出来,也是怕权系会对远在扬州的止哥儿动手。
但是如今既然把止哥儿接到了身边了,权柔做事儿的时候自然是能更加的放开些手脚了。
不过权柔却并不是那么放心的,“但愿如此就好了。”
她总觉得,权系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权系,他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子的事情呢?他又为何会和傅年有联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叫权柔头疼不已的。
傅年,怎么又和权系牵扯上关系了。
这一点是权柔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
她打从听江小侯爷说这件事开始,心底就一直在琢磨,可是琢磨到了现在,愣是想不明白这些。
眼下一说起来他办觉得头疼的很,忍不住拿手摁了摁眉心的位子。
祈风一看她这样,便也闭嘴不提这件事了。
只是站在权柔身后,给她轻轻摁了摁脑袋两侧的穴位。
权柔自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