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系,他到底在做什么?
疑心这种东西,一旦起来了,便什么都跟着出来了。
权柔开始回想过去这十几年里权系的表现,想要从中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些线索来。
靖安侯府倒是一切如常,都在按着计划进行之中。
而远隔千里的京都,却不是那么安稳了。
白悦看着林钦送来的信,眉头皱得不能再皱。
“他们和赵家对上了?”边上斟茶的白衣公子看了白悦一眼,平静的问道。
白悦把信拍在桌上,脸色有些沉,“何止一个赵家。”
那白衣的公子把茶盏推到白悦跟前,轻笑道,“何必如此动气。文若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底有数。”
“江小侯爷这冲动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了!”白悦说完,端起茶来一下闷在口中,却被这茶的苦味给冲的差点儿没忍住吐出来。
那白衣公子看得好笑,“急什么?荷符水加苦茶,可不是这样喝的。”
“我说呢,”白悦忙把这茶盏推开了些,“我又不是江小侯爷,这东西我不爱喝,您还是自己喝吧。”
那白衣公子挑了挑眉,一脸真是不懂享受的表情。
白悦如今苦恼得很,也不想和白衣公子争执这什么茶水的事情了。他杵着脑袋,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你说,江小侯爷到底怎么想的?真要为了权柔一个人,同时得罪赵家和皇室吗?”
“我是对权柔心怀愧疚,觉得我娘和祖母当时得了别人那些好处,最后还被我搅黄了,这事情我死有些对不住她…但是江小侯爷,又怎么事事都帮着她?”白悦越想越烦躁,一下甩了衣袖,“他如今,可算是腹背受敌了。”
“也不是为了权柔吧,”白衣公子抿了一口茶,“文若可不是这样的人。”
“那为何?”白悦叹了口气,“明知道如今楚王府的境地不算好,靖安侯府那边肯定也要收敛些的。江小侯爷这般,可算是把靖安侯府完全推出来了。”
“放心吧,要是真的有问题,姑姑不会坐视不理的。”那白衣公子笑着道,“你也不用如此牵挂。他是个大人,总要学会处理一些东西的。”
“我知道,只是……”
话才说到一半,便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随即便是那紧闭的门扇被人给推开。
“哥哥!”那一身红衣的小姑娘冲进来,看也没看边上坐着的白悦,她只冲着前头的白衣公子而去。
“哥哥!你是不是派人去金陵了?”
“十七,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怎么就到我这里来?”白衣公子抿唇笑笑,伸手拦住了那红衣的小姑娘。
白悦看了一眼这二人,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陆吾那个嫡亲的妹妹,陆温宴了。
听说这陆家十七姑娘性子不好招惹,脾气也暴躁些,到底是不敢上前去参与。
毕竟这是人家楚王府自己的事情,他是不想参与的。白悦这般想着,便往后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叫这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来。
陆十七也确实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去,只是冲着面前的人道,“哥哥你为何要派人到金陵去?明明十九已经被送到大相国寺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叫他们盯着?怎么就不能给十九一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