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阿尔塔维斯道了一声,用一如既往的那种看待傻子的眼神看向茨梅茨弗,令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深沉的恶意,当即便争辩了起来。
“喂喂喂,老女人!”
“我可再次警告你啊!不要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了啊!别以为我真是傻子,我现在的实力再怎说也都比你强了很多很多倍了,能感知到你的情绪的!”
可以说就像是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的反应。
面对茨梅茨弗这毫无威胁力的威胁,被再度称作老女人的阿尔塔维斯只是冷呵一声,嘴角笑容更添显而易见的轻蔑和不屑。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提前偷渡过去的仪式了,具体的[路径]待会我会发过你,现在你为唯一要做的,便是收拾好背誓者墓地。”她轻声道,并未理会茨梅茨弗的无能狂怒。
听到阿尔塔维斯这话,茨梅茨弗很明显的愣神了一下,神色忽的转为愤怒,不可置信道:“先前不是说好了不需要动用那把断剑的吗?”
阿尔塔维斯漠然的反问道:“说你是蠢货你还不认,难道说现在的情况是先前的情况吗?”
“你得记住,你现在所需要面对的不是[波赫尤拉],而是那个[圣巴萨罗谬]。”
“他是动荡大世的前兆,他是先于天车的前驱,他是以铸钢之刃斩断凯尔萨德那数百年的命运绳结之人。”她严肃而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冥府神孽亡于其手,瞳中门扉毁于其手、铸父与地母的谋划断于其手,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是下一个他脚下的垫脚石?”
茨梅茨弗扬起眉头,似是不服,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说这我可就不困了啊,我这一系所传承的戒律,可不就是对命运的反叛!”
“什么圣巴萨罗谬?我必秒他好吧!”
“呵。”
短短一个音节,很好的表达出了阿尔塔维斯的意思,也让茨梅茨弗的眼神越发危险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嗤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我找上了你呢,不是茨梅茨弗这一圣名下所传承的力量性质让你拥有了对神明、命运、血亲这三者刀刃相向,进行反叛的可能,凭你自己,说不定连三成的机会都不会有啊。”
“哈?三成的机会,老女人你是在说什么最新款的流行笑话吗?如果你目的是这个,那么我得恭喜你,这个笑话确实挺好笑的。”
阿尔塔维斯冷声说道:“这并不好笑。”
“可是这就是很好笑啊。”茨梅茨弗一字一顿的说道,由于抬头的动作稍大,令那过长的灰白色发丝滑落向两边露出了面容。
只是,那面容上的神色却不再是平日里的矛盾的惫懒和热情,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狂热和喜悦。
他满怀激动、且异常认真的说道:“这可不是仅仅有三成机会,而是我们居然还有三成机会,比起将00000000001的不可能化作可能的100的难度,30的概率,这难道不是已经很大了吗?”
阿尔塔维斯颇为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在真正的不可挽回之前,胜利的概率永远是50什么的蠢话?”
“那不就太老土了吗!”茨梅茨弗震声道。
眼见阿尔塔维斯少见的并未直接反驳,他的脸上的情绪便肉眼可见的高涨了起来,甚至还浮现出了奇异的欣慰之色。
——果然,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并非是白费的,在我的努力下,就算是阿尔塔维斯这个不知悔改的老女人也被我感动,不,呸呸呸,教化了,逐渐理解了我的理念!
然而,阿尔塔维斯的下一句话就将茨梅茨弗脑海中的妄想浇上了一盆来自现实的冷水,确定了老女人永不动摇的统治性地位。
“我觉得……你在说这种蠢话之前,是不是该感应一下你周围了。”
“什——”
还没有等茨梅茨弗把话说完,当他回头的一瞬间,某种莫名的力量已是借助被观测这一行为,击中了他的思维、
那是……
——巴萨罗谬之貌!
于背誓者墓地阴暗的天穹上,一道比太阳还要辉煌千倍的身影显现而出,以极其傲慢的立于天上,挥洒着足以灼伤心神的光辉。
在祂所出现的那一瞬间,不论实力的强弱,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那立于天上的身影所吸引,被那其中所蕴含着的“美丽”所吸引,忍不住想要为了接近那道身影的存在而献出自己的一切。
不敢去奢求触碰,仅仅是向前一步便好。
倘若是在天上俯视的话,便会发现颇为有趣的一幕——就像是失了神一样,那隐藏着背誓者墓地地下的歪曲者在此刻反而是突然间便化作了一个个狂热的信徒,舍弃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残忍和狡诈,疯狂的从地下钻出,混乱的聚集在了一处,全部都不顾一切的向前拥挤着。
因为……那前方正是他们的“真理”所在!
阿尔塔维斯不知为何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不仅及时提醒了茨梅茨弗一下,甚至才愣神的几个刹那便猛然苏醒了过来,同时以未知的手段唤醒了一旁已经有了思维溶解迹象的茨梅茨弗。
他强制命令自己不去注视那个身影,勉强回过神朝着阿尔塔维斯询问道:“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刚才就在聊的东西。”阿尔塔维斯用一直以来的平淡声线回答道,似乎就连巴萨罗谬的这一次突然袭击也仍在她的考量之中,并不值得意外的样子。
望着赶紧找了个破布条蒙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