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伽门的带领下,巴萨罗谬穿过一间间暗门,悄然随之来到了圣安德瓦利大教堂下极深处的一扇青铜大门前。
这扇青铜大门已经有了年头,上面密布着铜锈,就连原本蚀刻着繁复铭文与无数华美图案都变得极为模糊,只能从锈迹下找到寥寥几点残留的痕迹。
在接近这扇青铜大门的瞬间,巴萨罗谬右手的温度顿时开始上升,引得封印同样随之开始加强。
在他的感知中,门后莫名向他传来了一股极为亲近的感觉,隐约浮现出柔和而纯净的光辉海洋。
就像是活着的生物一般,伴随着门中光辉海洋的一起一落,门外氤氲于空气中的浓厚魔素也开始随之开始缓慢波动,不断进进出出,变得更为纯净而凝聚,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久久不散的光之印痕。
伽门淡淡的解释道:“以你那条手臂里面的神性,你应该能够看见。”
“如你所见,这就是圣安德瓦利教团保守的秘密之一,即使是在整个凯尔萨德、乃至整个斯拉夫帝国西南地区都堪称最为重要的几个核心节点,以圣米迦勒的天使术式构筑的微型拟似伊甸。”
“我会负责继续保守这个秘密。”还未等伽门出声嘱咐,巴萨罗谬就先点了点头。
“圣座大人目前的状态比较奇怪,既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也不存在于任何一段过去的历史之中,只有借助伊甸之厅的力量,实行仪式,我才能有一定把握强化你们之间的因果联系,通过灵性层面把你的意识直接送过去。”老伽门一边在青铜大门前捣鼓着,一边解释道。
“可以理解。”巴萨罗谬耸了耸肩,并没有像个刚网上冲浪的,因为伽门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多历史以及多世界的存在而惊骇不已。
喀难世界本就是一个多层嵌套型的世界,其上同时覆盖着多重的创世神话,在五层彼世这个大框架下,以无数圣徒残留的永动之泵为基点,用一条条定律编制出了相对于彼世的常世。
所有的圣徒在身为神之幼体的时候,同样也可以被称之为世界的幼体,凭借着本身能够无中生有的永动机化特征,只要选择不再成为常世与人类史存续的柴火,便可以让自身飞快膨胀至体量足以媲美星辰的存在。
当然,作为代价的是,这份无中生有的能力往往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在达到某个极限后便会自然开始向内坍缩,最终形成一个蕴含着奇异性的漆黑孔洞。
一旦在开拓黑暗世界时与常世的联系被意外切断,且本身神化已程度过重,为了避免自身将来变成这种状态,祂们往往便会选择前往天外在最为强大也最近死亡的时刻进行自我了断,让自身的残躯凝固为天上永远燃烧不息的星辰,就此为家乡留下最后的遗产与祝福。
如果历史没有因为自己重生造成的蝴蝶效应而改变的话,在现在这个节点,那位格里高利陛下此时应该还在被上一任阿斯卡隆所留下来的残躯而弄得脱不开身。
就像前面刚刚说的一样,在失控后往往面对他们的结局便是飞向天外让遗躯蜕变成天上星辰,永远注视着并照耀着家乡。
很遗憾也很现实的是,在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人都没办法主动控制这个过程的,而由歪渊影响所造就的一片片黑暗世界更是会不断放大这种失控,加快膨胀的速度,在这个时候,倘若没有同伴能够来负责“斩首”的话,他们便只能选择在达到奥本海默极限之前尽力让自身陷入与“升华”相反的“凝固”,将尸骸残躯转移到彼界中,不让黑暗世界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将造成的损失尽量降低。
而上一代的阿斯卡隆,正是随上一代的圣隆基努斯失踪于三十七年那一场歪渊与常世的争斗中,直到十一年前方才在开始在以太之海中上浮,被星穹观测所发现,确认死亡,由格里高利圣座亲自负责将那个凝固世界清洗与净化。
就在巴萨罗谬陷入回忆的时候,而另一旁的老伽门也终于捣鼓好了那扇青铜大门。
“好了,进去吧。”
巴萨罗谬点头,缓步走进其中。
在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像是突然被转移到了深海之中,四面八方皆是令生活在微魔素环境下的普通人窒息程度的光之海洋,置身于这种环境中,哪怕只是仅仅几秒,巴萨罗谬都感觉到一种极为清晰的“在变强”之感,只要把这座伊甸厅吃完,他不仅可以立即摆脱现在这种只剩一成力量不到的重伤状态,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让“亚德”的苏醒程度更进一步,展现出真正匹配它这个名字的力量。
当然,也会随之让神化程度加重,撕裂克拉伦特的封印。
在老伽门赞赏的目光中,巴萨罗谬转念间便将贪欲压下。
就算是没有它的帮助也对自己的计划造成不了任何影响,没必要因为这点对自己而言的小事,就毁坏相对整个帝国西南部都称得上重要的地脉节点。
“赶紧布置仪式帮我联络圣座大人吧,以我身上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任何一点延误都能造成重大影响。”巴萨罗谬摇了摇头,十分冷静的说着。
老伽门好奇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反倒是开始有些好奇了。”
“放心吧,如果圣座大人那边没出差错的话,我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传播到世间各地了,到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巴萨罗谬坦然说道。
对于这个将由自己亲手开启的全新未来,他自己同样也异常期待。
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