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重新换上了那一副正经的模样,不负慵懒随和:“既然对方已经回报了我们诚意将我们当做了真的合作伙伴,那我们理应以同样的态度相回报。”
古尔薇格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们身上的疑点……”
娄希挥了挥手:“他们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要以真心待人,他们方才会以同样的真心回馈。”
少女反问道,展现出了不符合她外貌的气魄:“北地寒风凛冬的血裔又怎会畏惧于背叛?”
古尔薇格肃声答到:“当然不会!”
明明是古尔薇格接受命令带着娄希来到凯尔萨德的,可此时的娄希却反过来向往常一样开始教训着古尔薇格。
“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交朋友,更是为了了解这个位于世界潮流最前线的城市,了解这个世界最新的,最有可能在未来大放光彩的那些思想,归根结底,如果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夺取什么破坏什么的话,为什么贝法娜奶奶偏偏要我们二人来?直接动用那些听话又好用的无智之物不是更好?”
娄希似乎是带着半分感叹,真心诚意的向着古尔薇格劝说道:“古尔薇格姐,到了这里你总该是要学会适应的,学会放下刀剑,学会脱下甲胄,学会在战斗和训练之外找点事情做做。”
古尔薇格默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俩还真都是那种急需治疗的问题儿童,贝法娜让她们一齐来到圣安德瓦利大学进修,除了在为了完成那件事情之外,或许确实同样是存在着这样的心思。
北地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却也其实很小,只待在那里的话只会成为第二个谁谁谁,而不是会成为一个独特的自己。
如果不紧跟上新时代的浪潮,只抱着自己的那点东西的话,无疑是会在新的时代中成为被抛弃的一部分。
波赫尤拉家和古尔薇格家及时的在卫国战争之中转了型,从旧贵族这条满是漏洞的大船上跳了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后的就将永远安逸无忧。
这种美好的东西是决计难以存在于这个残酷的世界的,到了波赫尤拉家这个地位,反而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动荡的风已然被掀起,没有人愿意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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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得有些沙哑的磁性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朋友,巴尔霍德,我想你该动起来了。”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在离开了没头酒吧后,将自己的头重新接上的巴萨罗缪坐在摩托上打开了通讯器。
“准备好了吗?”
在听到巴萨罗缪这话时,通讯器那头的巴尔霍德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对面便传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之音。
暴熊般壮硕的神父搬开了教堂中心的黄铜十字架,打开了其下的暗格,从中取出了自己的那一柄阔别已久的锤矛,呼呼的在空中挥了挥,令飓风在这教堂之中席卷,将一切掀的乱七八糟。
手感还在,还未曾生疏。
凭借他们之间多年以来的默契,已经可以猜到对方突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是准备要他干什么。
他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又要倒霉了。
他用满是愉快的语气对通讯另一头的巴萨罗缪答到:“当然准备好了!”
“说吧,又是我们的哪个老朋友将要倒大霉了?”
巴萨罗缪扯开嘴角笑了笑:“拉博特格雷里格斯,那个科西嘉人拉博特,也是我们上次任务的好合作伙伴。”
“拉博特?”巴尔霍德先是对这个名字疑惑了一下,然后在脑中搜刮了一下记忆后才答道:“那个故作姿态的娘娘腔冤大头?”
大抵是异性相斥的缘故,巴尔霍德从个人的观感上面来讲本能性的就很讨厌拉博特这个典型的科西嘉人。
巴萨罗缪愕然失笑,旋即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有些偏颇,不过要说是人的话,确实是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又怎么得罪你了,上次一起合作不是姑且还称得上合作的很愉快吗?”
个人观感归个人观感,但若是就上回拉博特那个家伙所做的,还真是找不到一点有问题的,在这一点之上,巴尔霍德还是承认的。
巴萨罗缪叹了口气:“上次他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东西,恐怕我们是被他耍了然后当枪使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都知道自己被骗了,那至少总得上门去找他讨个说法的吧”
巴萨罗缪的笑容也转而变得愉快:“报复可是神所许诺我们应有的权利,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被人欺负还不会吭声的吗?”
巴尔霍德想都不用想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只会是那种被咬了一口之后一定要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的。”
男人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
巴萨罗缪轻声的自言自语着:“我当然不是那种被骗了之后还忍气吞声的装作不知道的人,一时之间没看出来也就已经可以被称作是无能了,若是再无动于衷,那岂不是还要让我背上一个懦夫的骂名,被人指着说。”
再怎么说也得至少去带人上门去讨个说法,方才合自己的心意,才能顺下了这一口气。
至于对方那里其实可能早已有了准备和埋伏?
巴萨罗缪当然无所谓。
通讯器另一头的巴尔霍德在听到巴萨罗缪这话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