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这些真相的话,就对我说一声想吧。“
他说:”来求我告诉你。
巴萨罗谬只是平淡的出声道:“我求你了,我想知道。”
他的话语丝毫没有波动,也丝毫没有难堪之意,平淡到了极致,简直就像是机械一般。
配合上巴萨罗谬那语调,可以说是无比的嘲讽。
在引起他人怒气方面,他无疑是一届大师,那种快要溢出来,丝毫不把你看在眼里的傲慢,即使是说着软话,那漠然无比的平淡眼神也只能让人联想到实验人员与被观察的实验猴子。
虽然非常的配合说出了他所提出的要求,但开膛手从巴萨罗谬的话语中并未找寻到他所期待巴萨罗谬流露出的那些情绪。
这令他很是失望,丝毫没有从中得到那本应令他无比狂喜的愉悦感。
只有完全的将对方的尊严丢在地方踩的粉碎,让有价值的东西都变得一文不值,这才能算是一次报复。
那份真实无比的触感才是令人喜悦的地方。
倘若对方连这些都不存在,拳头挥到了空处,那当然不可能从其中获得什么扭曲的快感。
他轻声的叹息,带上了莫名的感慨:“你知道吗?我是非常喜欢将别人逼到绝境,然后用这种他们根本不得不接受的一线希望去逼迫他们跪下来舔我的鞋面的,这种感觉真的是,那些老鼠卖的那些致幻剂一样,吸下去了,就像是到了天国,全能至慈的主还会安排八百个纯洁的婊子天使上来服侍你。”
“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这项娱乐活动了,这项娱乐活动也是我仅仅可以找到的几项能令我感到快乐的东西了,就像是成了瘾症一般,那段时期的我发动着家里的力量,疯狂的迷恋这项娱乐活动。”
“纵使是脑海中接受过的教育和理性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我还是只能选择沉迷于这些东西里面”
“我拥有的很少,说真的,只有这点了,我怎么说都舍不得放弃的,放弃了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拥有着什么了。”
“那种一无所有的孤独之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我只能用苍白的言语和你这么讲,那是一种……非常折磨人的体验。”
开膛手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将着自己的曾经,褪去了那怪物一般的疯狂,变得像一个人,一个有着软弱本质的,被“孤独”这种情绪所缠身主宰的可怜人。
巴萨罗谬并没有因开膛手所表现出来的这份似人的软弱而生出一点同情之心。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悲惨的身世,悲痛的过去,悲哀的人生,这些从来都不是在犯下这些过错的,可以被取得谅解的原因。
做了就是做了,伤痕在身上已经留下了,抹不去的。
很多人在有了繁杂的经历后便喜欢讲利益,虽然不是很道德,但也称不上值得职责的对象,巴萨罗谬在某些方面也会和他们一样只讲纯粹的利益。
但是对他来讲,有一些事情是例外的,在这些事情上,巴萨罗谬却偏偏不喜欢讲利益,只会按着死理去讲对错。
开膛手必须死,无论有着什么理由也好,还是他有没有说出自己所想要的信息也好,杀了对方,这是在巴萨罗谬准备动手时就已经确定的事情。在这个大前提之后,才有着他以后的计划。
常人需要考虑其他,巴萨罗谬不需要,他更多的为自己的心情而服务,而不需要论什么其他的考量。
去拯救这个世界是如此,眼前对开膛手这么坚决同样也是如此。
不接受抗议,不接受辩驳,只有他如铁般顽固的决意。
理性是他的工具,而感性却是驱使他的根本动力。
开膛手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若有若无的,似是呢喃,他的眼神变得暴戾而狰狞,他感叹道:“可偏偏为什么就是你呢?为什么要是你来夺走我这为数不多的东西呢?可偏偏为什么却是你这个和我无比相似的存在无法理解我呢?”
他已经要真的疯了。
看着他身上不断炸裂的脓疱,滴落下恶心的黏液,巴萨罗谬皱起了眉头。
这是要彻底失控的征兆。
他的那番话语无疑为他濒临崩裂的理性添上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让他作为人的一部分摇摇欲坠,欲要堕入兽性的深渊。
巴萨罗谬对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激怒他人的被动本领丝毫没有自觉,丝毫不觉得自己那份轻蔑漠然的态度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只觉得要怪也只能怪开膛手自己的心理太脆弱了,不愧于自己给他的那份评价。
“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说你想要背弃自己说过的,想要那个?”
嗡……
巴萨罗谬掌指摩弄间,空气的尖锐颤鸣再次响起。
只要开膛手被确定没救了,那一线铁光将果断的再次粉碎他剩下的那最后一线生机。
开膛手的心理状态他懒得去关心,就算是失控成为了怪物巴萨罗谬也有把握把他修改回来变回个人样,唯一值得他勉强上点心的,只有开膛手口中所说的真相。
白得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听到这道斩杀他六十多次的熟悉颤鸣,开膛手终于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多少想起了自己还有东西没有交代。
他可以在别的承诺上欺骗他人,但绝不会在这个对着自己有着特殊意义的承诺上欺骗自己。
在这之前,他不会失控。
“说了半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