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天下之大,到处因为争权夺势,被搞的乌烟瘴气,顾海做为一代将领,也只有叹息的份。
在怀水镇里,从安公主一行早已经做好了离开发准备。
于渊一到,他们立刻就从客栈里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人没出镇,就人拦了下来。
不过他们这边高手多,光是一个于渊和谢卓,就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
夏卫方只管赶他的车,白云平还能抽出空来,照顾着公主和小郡主。
他们几人赶着马车先出了镇子,于渊和谢卓断后。
本来把人甩开就算了,但是在交手的时候,于渊意外听到两人提到他的名字,还说了他中毒的事。
这些年,他和沈鸿一直没放弃查当年给他下毒的人,但京中那几个皇子,没一个是善茬,谁都有可能,反而不知道谁当年会在他这里得手。
现在听他们提起,于渊瞬间意识到,此事极有可能与四皇子有关系。
此次来南郡府追杀他们的人,挂的是朝廷的名久,行的是杀手之事,而实际上被后的人就是如今北盛的四皇子。
想来那位应该是极不想让他活着的,当年是,如今更是。
他们几招击退对方以后,于渊找了个空档跟谢卓说:“你带他们先去关口,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谢卓的眉头拧了一下,“什么事?”
于渊此时不想同他多说,只道:“私事,你们先走,我很快就到。”
谢卓可真想走。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护住从安公主,如今又多了个小郡主的安全,至于别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只是,眼前这个人,是小郡主的夫君,又关系着他们是否能顺利离开北盛。
最重要的是,谢卓前次与于渊交过手,眼下又亲眼看到他与别人动手。
撇开一切身份不说,他对于渊的功夫还是非常佩服的。
习武之人,遇到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感,这也是常态。
“我们奉主子之命,保护她们,然后尽快离开此地,你的私事如果不重要,还是改天再办吧。”谢卓说。
于渊听到此话,眉头皱了一下。
事关傻妮,他倒不想跟谢卓争论,可是这事牵涉到他中毒的始末,甚至还可能有解毒的线索,他又怎会就这样放弃?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又有人追了过来。
这回于渊就没怎么用剑,直接活捉。
谢卓见他不走,只能先给白云平他们传信,让他们出镇去等候,他与于渊合力,抓了两个活的。
然后拖了这两个人到暗处,开始盘问有关中毒的事。
但这批杀手并不全是京中四皇子的手下,很多是他花银子请来的人,对于于渊的事也并不知晓。
他们只是听上头吩咐,这次追杀的人中了毒,并没有那么可怕,杀死就是了。
然而他们从石台镇,一路追到这里,要么碰不到于渊,要么被他打的要死要活。
两个人脸都快成苦瓜了:“我们兄弟全折进来了,这次的买卖亏大了。”
说着说着,还挤出了两滴泪,装出几分可怜来。
于渊问他们,你们的首领在哪儿?
两人如实说:“去南郡府了呀,不是用吕家人做套,要把那个姓于的骗过去嘛,所以他们全部都去了那边,我们就是一小队人在怀水镇排查的。”
他们根本没想到,会在这小镇上遇到硬茬,几乎全军覆没。
南郡府是不可以再回去了,就算是回的首领。
所以于渊和谢卓把两人打晕,这才跟从安公主他们往关口赶。
如此,时间上已经耗去不少,过了他们相约的时间。
而沈鸿他们一行,只所以没在约定时间赶到,完全是吕凌霜闹的。
这丫头原先被救出来,哥哥又死了,倒是安份了一阵子。
可后来于渊走了,她又得知他们要离开南郡,去南梁国,顿时就慌了起来。
她抓住吕夫人的手问:“娘,我们去南梁后,我爹还能做官吗?”
吕夫人因为丧子,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就算是留在南郡府,也不想再让吕大人涉及官场,何况别处?
她都没回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可吕凌霜已经要崩溃了:“那我们不是成了平民?”
沈鸿实在看不过去她的样子,白眼都往天上翻了好几次。
实在没忍住,出言耿直:“不是像平民,是逃犯,你没看到现在到处都在抓我们吗?”
这话可是把吕凌霜的梦给碎了。
她立刻像炸毛一样,抱着自己的头叫了起来:“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南郡府,我跟金家的二小姐说好了,入了秋我们要一起去赏花的,还有米家公子,也约我去他家里喝酒……”
所有人,包括吕大人夫妇,此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认为,吕凌霜可能是因为哥哥的死,受了刺激,才会有此表现。
所以这个时候倒没怪她,只是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
哪知这天傍晚,沈鸿怕吕家两位老人受不住,刚出去找了些吃的,回来就没看到吕凌霜。
问过正在照顾吕大人的吕凌辰,只说她是去方便了。
他们如今是在野山上,又不比家里,吕凌霜又是一个姑娘家,说要去方便,谁也不能跟着她去。
可他们等了一阵子,还是不见她回来,沈鸿已经查觉事情不妙了。
吕家两老又不能惊动,只跟吕凌辰打了声招呼,自己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