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柳春播情绪平静了许多,轻轻地说道:
“这东西,你还要吗?”
马小丁赶紧摇头,虽然书读得少,但是辐射源这个词代表的可怕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不要,那就走吧!”柳春播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哪儿?”马小丁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柳春播了。
“出去放警察进来,这个梦该醒了,”柳春播慢慢向外走去。
看着这个步履蹒跚的背影,马小丁心情有些沉重!憎恨他?一个满身癌细胞的人,看他样子估计活不了多久;可怜他?这货可是找人抽了余秀兰的血,等等,趁这个机会赶紧问问这事。
马小丁追了上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抽我们村余秀兰的血?”
柳春播停了下来:
“是有人花了二十万妥托我做的,其中一个你也见过,黑猫苏秋,你要千万小心,那帮人很神秘,我背后的老板,也跟他们有牵连,他们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拿余秀兰的血,是准备喂鸡冠蛇,那条蛇你也见过,几年前从你们村抓走那一条,噢,对了!抓蛇那个人,就是苏秋。”
大约是受到癌症的刺激,柳春播把知道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马小丁。
马小丁眉头深锁,他没有想到这个抽血的事情会如此的诡异,如此的复杂。
“兄弟,好自为之吧!”柳春播拍拍马小丁的肩膀,出去解决事情了。
秀峰村的村民十分彪悍,这会儿已经聚集了近三百人,铁大娘一马当先,拼命推着警察,双方都有点火气了。
闫肖锋乡长正在后面协商,看是增派人手还是另想办法。
秀峰村的人一阵躁动,柳春播出现了。
没有理会村民们的打招呼,柳春播径直走到了人群的前面,铁大娘大声嚷道:“柳老板,你来了就好,我们全村人都跟着你,什么人也不许进我们村。”
柳春播叹息道:“大娘,你叫我名字吧!要不叫我天棒也行,还记得几年前,您可是村里唯一一个敢打敢骂我的人。”
铁大娘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他们村霸气的首富柳春播吗?
闫肖锋乡长赶紧上来:“柳春播,我们这次来是你们村着想,秀峰村有大问题……”
柳春播轻轻点了一下头:“闫乡长,我知道,我后悔没听你的话呀!你辛苦支持养鱼养猪项目,我都给你搞砸了。”
闫肖锋乡长跟柳春播其实交道打的也很多,互相挺熟悉的。
看到柳春播的样子,闫肖锋关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放心,凡事有政府,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柳春播摇摇头:“迟了!”说完转身扑通一声,面对秀峰村的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三个头:
“秀峰村的各位村民,大爷大娘,我柳春播对不起你们!”
这一下秀峰村的人都懵了。
柳春播掏出一张检测报告,递给村里的一位干部:
“后山挖出来的东西,不是祖宗庇佑,而是上天的考验,我柳春播没有经受住考验,带大家走了歪路,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秀峰村。”
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大坝上乱成一团,不过再没有村民拦着不让进养猪场了。
“走吧,堂哥,”马小丁悄悄地出现在田溪村吃瓜群众的身后。
“我去,吓我一跳,你上哪儿去了,”马增久正糊涂呢,这柳春播不是应该出来大发神威,大闹一场吗?怎么突然就跪了,就晕了?太不过瘾了。
“我去那儿了,”马小丁指指养猪场。
“这么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马增久倒也不太惊讶,这个堂弟最擅长就是上窜下跳,神出鬼没。
“我知道,不过我不想说,”马小丁说完就开溜。
马增久一楞,气急败坏地吼道:“好你个马小丁,你还反了天了,田溪村民兵队,给我把丫绑了,追啊!”
田溪村吃瓜队,不,田溪村民兵队飞也似的追马小丁去了。
秀峰村的事马小丁之所以不告诉马增久,原因只有一个,不想多说一遍,因为余秀兰知道了,肯定也要缠着他讲一遍前因后果。
在村委会,马小丁把这件事给余秀兰和田溪村民兵队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柳春播说的抽血的事马小丁没有说出来。
这件事真假未定,贸然说出来,会引起余秀兰的恐慌,甚至是田溪村的恐慌。
“这么说,水库的会好一阵都不能用了吧?”有民兵问道。
马增久脸色阴沉:“这事麻烦了,秀峰水库每年都会放几次水,那水虽然没有流到竹林溪,可咱们村,村西头有不少地是用水库堰沟里的水浇的,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必须马上告诉余书记。”
说完急匆匆的带人离开了,留下马小丁和余秀兰。
马小丁想了想问道:“秀兰姐,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村里抓过一条怪蛇,当时是暑假,我记得你就在现场。”
“哎呀!讨厌,”余秀兰想起来了,那是一条可怕至极的黑色怪蛇,蛇头上的鸡冠让人印象深刻,当时从很远的地方冲了过来,腿都吓软了,幸好有人用麻醉枪打中了,后来自己连着做了几天恶梦。
“那天有个考察组,你记得吗?”马小丁尽量装作随便问问的样子。
“你问这些干嘛?”余秀兰有些恼火的问道,她不想回忆这件可怕的事情。
“哦!随便问问,”马小丁见余秀兰一脸惊恐,决定回去问阿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