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妈呀!”
两声尖叫,同时吓跪两人,屋子里的马小杨,小路上的余秀兰。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小丁,猛的站直身体,微微一侧身,一记鞭腿准确的踢在菜刀把上,没错,就只有一个菜刀把,马耀宗甩出去的,就只有一个长长的木把,刀身牢牢的捏在手里。
马耀宗慢慢的走向马小丁,也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了句:“你没让阿公失望。”
马小丁擦擦脸上的雨水,大叫一声:“妹子,弄点吃的给我,饿死我了。”
望着捧着一大碗面条,狼吞虎咽的马小丁,余秀兰好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阿公是在教你武功?”
“嗯,嗯,”马小丁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扒拉面条。
余秀兰越发好奇了,转头问马小杨:“你们家不会是什么隐世高人吧?就像那些里说的,一家子的厉害人物。”
马丁杨一阵咳嗽,苦笑道:“我反正是个苦命的农村丫头,就一把子蛮力。”
看来要知道答案,还得在马小丁身上找,两个女生齐齐望向马小丁。
这两位的瞪眼神功,马小丁就招架不住,很快就坦白从宽了。
早上蹲马步,真的是惩罚,也是马耀宗在教马小丁功夫,不过说起来也没余秀兰想的那么神奇。
老马家确实祖上传下来两套拳术,从小马小丁也都在练,不过都是些强身健体的套路,马小丁天姿聪慧,拳练得不错,但是一直达不到马耀宗说的那种能突然自身极限的地步。
据马耀宗所说,马家的这套拳术是由长拳演变过来的,练得高明处,可以大大提升人的反应和爆发力,马小丁这次被电击枪击倒,马耀宗认为大不应该,他觉得马小丁就算避不开电击枪,也应该能在电击枪击到身上时,扛个几秒钟,咬牙打倒符水生。
先不管老爷子明不明白电击机的威力,总之,马耀宗觉得马小丁的武白学了,两人大吵一架。
今天早上,一夜未睡的马小丁一直在想阿公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要是自己反应再快一点,就不会有那惊险的一幕了。
于是厚着脸皮又去找了阿公马耀宗,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自己的反应力,马耀宗的回答是,有。
“只有经常在体力耗尽的时候,咬牙对攻击做出反应,形成肌肉记忆,才能不断提升反应力,如果是在恶劣的环境中,效果还能提升,”马小丁把马耀宗的办法说了一遍。
“所以你才会发神经的在雨中蹲马步,消耗体力,练什么反应力?”余秀兰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样的发神经以后还会很多,以前练功太随心所欲了,我必须刻苦练起来,再有下次,绝不能再让你湿了裤裆,”马小丁认真的说道。
马小丁其实没别的意思,没保护好余秀兰,让她被电击shī_jìn,很让马小丁内疚,只是,别人一个大姑娘家,这事你能挂嘴边吗?
“什么湿了裤裆?”马小杨不解的问道。
“马,小,丁,这件事你给忘了它,再敢提一句,我就宰了你,把你一刀两断,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余秀兰俏脸飞红,咬牙切齿的发出誓言。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马小丁总算聪明一次,知道转移话题了。
余秀兰恨恨的瞪了马小丁一眼,嚷道:
“本来想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现在本姑娘心情不好,不给你看了。”
气氛尴尬了,马小丁赶紧给妹妹递了个眼色。
“给我看呗!”马小杨心领神会。
余秀兰刚掏出手机来,院坝边上走来两个年轻人,是刚才马扬名口中刚刚有老人过世的后湾何家的人,应该是来请马家帮忙料理老人后事的。
现在虽说乡下也有丧事一条龙了,但红白喜事锁碎的事情多,还是要靠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一起来帮帮忙。
余秀兰眉头一皱,揣起手机拉着马小杨就往楼上去了,倒不是余秀兰不想去帮忙,而是田溪村的白事有个让人挺尴尬的风俗。
这个风俗就是哪家有人去世了,要请邻居亲友帮忙,就要主人家派人去别人家请,这也正常,关键是去到要请的那家人的屋里的时候,你得磕一圈转转头,那意思就是见人就拜,不管男女老幼,都得给人磕上一个头,以示诚心请人。
田溪村人管这叫“磕狗头”,意思是这种磕头不值钱,对面哪怕是个辈分比你低的人,你也得磕上一个。
对于余秀兰这种年轻女孩来讲,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人扑通给你磕上一个头,那真是无比尴尬,所以田溪村的年轻女孩们遇到这种事,都会自动躲开一下。
过了一会儿,两匹老马都跟着何家的人离开了,雨越发的密集了,这种天时,做什么事都会倍感吃力。
马小丁晃悠悠的上来了,三人呆在马小杨的屋子里有些沉闷,田溪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风俗也好,人的性格也罢,老是与山外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对了,秀兰姐,不是说有东西给我们看吗?”马小杨打破了沉闷。
看完了余秀兰播放的画面,马家兄妹也看到了何平立那古怪的笑容,可好像说明了什么事,又好像什么也说明不了。
“其实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扶贫款被盗,石碑被砸,都不是那个通缉犯所为,小丁,你想想,那家伙穷途陌落的疯狂样子,他会去偷钱?更别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