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符水生吼道。
“是那个女生挨了我一刀后,我问她后不后悔?她说不后悔,她居然说不后悔,她说这就是生活,于是我又给了她一刀,又一刀……”
符水生有些陷入回忆中,激动的全身发抖。
机会来了,马小丁可不管那么多,双脚一发力,挣脱了绳子,扑向符水生。
之所以提出绑绳子,不是马小丁慌了神,而是他有个小花招,看似绑得牢靠的死结,其实是个花套,一挣就脱开。
马小丁等的就是符水生走神这一下,如猛虎般扑将过去,两人相隔不到五米,只需两,三秒钟就能撞到他。
可惜扣动扳机只需要一秒,符水生的自控能力还是很强,他的目光使终挂着马小丁,因为他清楚,这个农村小子才是自己的危胁。
巨大的电流涌入马小丁的身体,难以忍受的刺痛让他眼前一黑。
泰瑟枪又叫“电休克枪”,可以瞬间释放160毫安的电力,令人浑身肌肉痉挛,缩成一团。
马小丁知道自己不能倒,这一倒下三人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他也知道电击枪的威力,所以扑过来的时候就计划好了,万一符水生开枪,自己就要利用前扑的那一下,撞翻符水生。
果然,符水生一抬手,马小丁就跃了起来,虽然在空中挨了电击,但飞在空中的身体,惯性不减,直直的撞在符水生身上。
肌肉结实的马小丁,全力冲撞的这一下,直接把符水生撞晕了过去,尖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马小丁也昏了过去。
就这样,四个人躺在了刘家的堂屋里,余秀兰,马小丁,符水生全都昏迷不醒,刘延芹倒是清醒的,不过全身都绑着,余秀兰还没来得及解开。
刘延芹心中大急,拼命的扭来扭去,又不敢大声减叫,她怕先吵醒了符水生。
时间一秒更比一秒煎熬,刘延芹大冬天折腾了一身汗,然而并没什么鸟用,绳子绑得很结实。
刘延芹只有小声的叫着:“小丁,秀兰,醒一醒啊!”
边叫边用腿踢余秀兰,可惜,上天总是很残酷,符水生的手指动了动,他先缓过劲来,这一下撞得着实不轻,肋下剧痛无比,应该是肋骨断了。
符水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一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肋骨一断,再也没办法逃亡了。
“你们三个给我陪葬吧!”符水生脸色苍白,像只恶鬼。
刘延芹也知道完了,拼命的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
声音很大,歇斯底里,可惜偏僻的山里,谁能救人?
符水生捡起尖刀,缓缓走向马小丁,他恨死了这个农村小子,多少警察都没抓住自己,今天居然栽在这个小山村。
一阵猛烈咳嗽,符水生擦擦嘴角的血,高举尖刀:
“妈的,给我去死!”
刀尖带着摄人心魄的冷茫,扎向地下的马小丁。
“啊!”刘延芹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咚,”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又是尖刀咣当掉到地上,刚刚的程序符水生又走了一遍。
这回是左手断了,符水生倒在地上,听到左手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回我还能醒吗?符水生觉得很难,因为他看到后面被他电晕那个美女,双目喷火的抓起了一根粗大的扁担。
“秀兰,别打了,赶紧通知你爸,通缉犯抓到了,”马小丁也缓过劲来,翻身艰难坐起。
余秀兰狠狠的敲了两扁担,刘延芹的尖叫还是起了作用,把余秀兰给吵醒了,关键时刻,再一次撞翻了符水生。
电话一通,那头肯定是人仰马翻,田溪村的这个新年,注定是风云跌宕,惊险刺激。
“喂,起来了,”余秀兰走过去,踢了踢闭着眼睛,浑身发抖的刘延芹。
“啊,别杀我,我还没嫁人,我还没给小丁生儿子……”刘延芹对爱情的执念很深呀。
马小丁一捂脸,觉得情路艰辛。
“醒醒,没人阻拦你生儿子,”余秀兰又好气又好笑。
“啊!”刘延芹总算睁开眼睛了,看见是余秀兰,知道危险过去了,立马嚎啕大哭:
“吓死我了,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呀?”
余秀兰摇摇头,帮刘延芹把绳子解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都过去了,好在有惊无险。”
“嗯,今晚上你家喝酒压惊,把腊猪蹄炖了,补补气,对了,小丁没事吧?”刘延芹收住眼泪,想起她生儿子的对象了。
“小丁,你没事吧?”余秀兰关切的转头问道。
“那什么?你们,你们最好……”马小丁的脸色很古怪,吱哎呜呜说不出话。
“我们怎么了?”刘延芹活动了一下手脚,哪里凉凉的。
“等一下村里就会来人了,你们最好换一下裤子,”马小丁红着脸说道。
刘延芹跟余秀兰低头一看,我的天啊!裤裆全湿了,怪不得刘延芹觉得凉,倒是两个女人怕得尿了裤了,而是两人都被电击了,丧失意识,小便shī_jìn了。
“啊!”两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余秀兰和刘延芹飞奔而去。
我也是受害者呀!马小丁捂着耳朵,哭笑不得,因为两个女人从他身边过时,一人踢了他一脚。
这一次,田溪村的大部队来的很快,民兵们把符水生弄得担架上抬走了,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这一下,田溪村的怪事都平静了,丢姜葱,丢小鸡,石碑被砸,丢扶贫款,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