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希铭幸灾乐祸,而是余正常他们确实该被人嘲笑一下,无论有什么理由,今天竞选会丢的脸都是咎由自取。
“你去我们村了?”余秀兰惊讶的问道。
“没有,是参加了你们乡上的一个竞选会,”胡希铭收起了笑声,那毕竟是余秀兰的父亲,不能太过分。
稻田鱼庄是一家典型的本地特色鱼庄,主打就是稻田养殖的鱼和青蛙,做法都是粗犷的江湖麻辣系列。靠着亲民的价格和稻田鱼的噱头,本市已经有了十多家分店,而稻田鱼庄幕后的老板正是方炳城。
胡希铭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池子淡水鱼,白鲢,花鲢,草鱼……品种倒是很多,可要说什么稻田鱼,那就是扯蛋了。
“我们等一下点,”胡希铭拉着一脸迷茫的余秀兰坐回座位,余秀兰刚刚选了好几条都被否定了。
胡希铭没有选包厢,而是选了大厅靠窗的一个方桌。
“这鱼有问题?”余秀兰问道。
“只是小问题,不是正宗的稻田鱼,”胡希铭说着摸出手机,打给了方炳城。
“喂,方老板,我在你店里吃鱼,有没有好货呀?”胡希铭不知道方炳城回津港了没有。
“我现在还在白沙,陪不了你,你在哪一家?我马上给你安排,”方炳城看来心里很清楚胡希铭打电话的意思。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讲究,”余秀兰酸溜溜地说道。
“哈哈,这个鱼庄的老板可是让你父亲,狠狠地丢了一次脸哟,”胡希铭正色道。
“什么意思?”余秀兰柳眉一竖。
胡希铭就把今天竞选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余秀兰。
“哎,其实有的事真不能怪我爸,”余秀兰脸色平静的说道。
“但是作为一村之长,你爸的责任确实最大,先不说改革开放多少年,就是国家提出全面扶贫都好几年了吧,白沙乡别的村子或多或少都向前迈了两步,可田溪村真是固步自封的典范,我听说连打工都是今年才有人外出,这也太夸张了,”胡希铭摇头说道。
“我们村的情况不一样,”余秀兰叹了一口气,把田溪村以前的事情告诉了胡希铭。
“守墓人?怪不得,”胡希铭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这个公共祠堂对你们不是意义很重大?”
“对呀,它是田溪村人的精神信仰,也是束缚田溪村的一道枷锁,所以听到你要拆它,我心情也很复杂,”余秀兰神情有些黯然。
“如果你想留着祠堂,那我们可以另选地方修学校,”胡希铭开口说道。
胡希铭知道祠堂有特殊意义,有些犹豫了,虽然重新规划麻烦一点,但别人村民上百年的精神寄托,强拆是有点残忍。
“算啦,该拆就拆吧,不经历痛苦,田溪村走不出来,”余秀兰恢复了笑容。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牛人已经把目光放到了村子里,田溪村又放开了心胸,脱贫致富有希望了。
“你说,你们村的人会同意拆吗?”胡希铭好奇地问道,他设置的这个考题着实有点残忍。
“我不知道?”余秀兰眼神有些迷茫,她发现自己其实对田溪村不太了解,自己从小就被村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可是现在田溪村需要人支持,需要人带领他们前进,自己却在大城市里苦苦挣扎,生活的意义到底在哪?
尤其是听说秀峰村培训的那十个人,一声召呼,全都回村帮忙,这些人里余秀兰认识好几个,有的还是她同班同学。只记得他们每天埋着头苦读,羡慕他们吃得好穿得好,没想到居然还背负着这样一段使命。
余秀兰在想,父亲要是叫自己回去,恐怕自己会撒娇耍赖,不愿意回到那个压抑的村庄,可是田溪村真的压抑吗?那里的每一张脸看到自己笑得都那样真诚,而现在,自己算是吃得好穿得好了,可身边还有一张真诚的笑脸吗?
“来,喝点水,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胡希铭关切地递上一杯茶水,余秀兰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肚子饿了,”余秀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话音刚落,一位经理打扮得人就带着几个服务员端着大盆小碟过来了。
“胡会长,欢迎光迎,这是方总特意为两位安排的,真正的长江河鱼,还有稻田美蛙……”鱼庄经理微笑着介绍。
“先吃饭吧,田溪村会好起来的,”胡希铭平静的说道。
余秀兰点点头,开始大快朵颐。
“真好吃,比上次我跟同事来吃的那次好吃多了,”余秀兰对淡水鱼也是情有独钟,鱼肉吃了不发胖,哪个年轻女孩会不喜欢呢?
“当然了,这可是正宗的河鱼,”经理解释道。
“行了,你忙自己的去吧,”胡希铭对经理说道。
“好的,两位慢用,”鱼庄经理松了一口气,方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这位服务好,看样子,应该是满意的。
胡希铭四下看看,正值饭点,稻田鱼庄生意却不怎么好,稀稀拉拉没坐几桌人,胡希铭试了下味道,非常好,服务员的服务也很好。看来还是鱼的问题,怪不得方炳城对白沙乡的养鱼项目这么看重,津港市周边能养鱼的高品质水源,已经越来越少了。
想不到这次精准扶贫行动,倒是便宜了方炳城,不过方炳城虽然小毛病多,但是确实是个有实力,有能力的生意人,这次跟秀峰村的合作,可以说是珠联壁合,妥妥的双赢。
正在想方炳城,他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