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猫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臭山鼠这么大的老鼠,心里没底,只是喵喵的叫着,不敢上前。
这下臭山鼠更不在意了,缓慢坚定的迈向龟甲笋。
麝香猫毕竟是个猫科动物,天性让它绝不能容忍老鼠在自己面前嚣张,哪怕这个老鼠看起来个太大,一抖胡子,扑将上去。
臭山鼠故技重施,尾巴一甩,臭气喷出,这一次,麝香猫只是晃了晃头,也是一股浓香溢出迕髁耍喵呜一声大叫,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昨天被熏晕的田溪村众猫出现了,一个个甩尾磨爪,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大约是臭气被麝香猫的香气中和了,猫咪们头不晃,脚不软,臭山鼠的绝招失灵了。
不过这家伙身手敏捷,连蹦带跳,想往洞里跑去,余秀兰算是知道为什么马耀宗管麝香猫叫“草上飞”了。
臭山鼠算快的了,但麝香猫更快,身影如电,真像草上飞一样,飞快的堵在了臭山鼠的逃跑路线上,臭山鼠终于慌了,奈何此时,猫军压境,等待它的,只能是悲催结局。
看到群猫发威,田溪村众人笑成一团,虽然余秀兰和马小丁这些年轻人并不理解,为什么对竹林这么爱惜?但不妨碍他们也对竹林有感情,毕竟青翠一片的景色,谁能不喜欢呢?
“小丁,你觉不觉得咱们村挺神秘的?”
走出村委员,马小丁送余秀兰回家,余正常他们几个,还要打几把川牌,冬日的田溪村,闲的让人心慌。
马小丁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我阿公,你老爹,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会是什么事呢?”余秀兰皱起眉头。
“这我哪里知道?我脑子笨,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小丁无奈的说道。
“白长这么大的个子,”余秀兰埋怨了一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很快,余秀兰就到家了,两人聊得都有些意犹未尽。
余秀兰大手一挥:“要不进屋喝点?”
马小丁一楞:“你妈门都不会让我进。”
余秀兰嘴角浮起笑容:“她坡上打麻将了,不到十二点不会回来,我爸也一样。”
“这,不太好吧?”马小丁有些犹豫。
幸福来的太突然,深夜与余秀兰喝点小酒,畅聊人生,这是马小丁梦寐以求的场景。
“要在津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走,大老爷们,怕个锤子,”余秀兰也有豪爽江湖的一面。
马小丁豪气顿生:“喝就喝,大不了被余叔余婶骂一顿。”
酒是现成的,秋天泡的广柑酒,醇香可口,下酒菜却犯难了,余秀兰俏脸一仰,指着梁上的腊肉:
“上。”
“别别,弄点花生米算了,”马小丁赶紧摆手。
“让你取你就取,”余秀兰柳眉一竖。
“好啊余秀兰,我就知道你打我男人注意,你居然让他娶你,”一个泼辣的声音响起,接着刘延芹推门而入,气势汹汹。
“哈哈……”余秀兰马上就明白刘延芹话里的意思了,笑了个肚子疼。
马小丁脸都绿了,心道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呀?得罪这么个母夜叉,每次和秀兰刚有点气氛,这货就冒出来。
很快刘延芹就知道自己又出丑了,为表歉意,她决定下厨为余秀兰和马小丁做下酒菜。
刘延芹可不是马小丁,不好意思下手,不一会功夫,蒸了一盘腊肉,蒸了一只腊猪耳,又炸了花生米,煮了骨头萝卜汤,要不是马小丁拦着,这个刘延芹都要去抓鸡了。
“你是上别人家吃年夜饭啦,弄这么多,哪吃得完,”马小丁一脸纠结。
“没事,我还没吃晚饭,能吃完,对了,蒸点米饭,空着肚子喝酒不好,”刘延芹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们叫你喝酒了吗?”马小丁都要气得跳脚了。
“我跟秀兰老同学见面,还没好好喝顿酒呢,你有事先走呗!”刘延芹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丁,延芹说的对,正好我有事要跟她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三个先团个年,”余秀兰笑呵呵的开始倒酒。
冬季天黑的早,其实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就像余秀兰所说,有的大城市里,八点钟夜生活都还没开始,三个田溪村优秀的年轻人,开始了人生的畅聊。
马小丁心里有些憋屈,有些担忧,喝了好几杯酒,还是放不开,一桌香喷喷的腊肉,竟是一筷子未动。
余秀兰不乐意了:“咋的?我家腊肉有毒啊?”
“不是,我是怕……”马小丁赶紧解释。
“怕个屁,不就是两块腊肉吗?余村长不是小气的人,”刘延芹可不客气,小酒喝着,大肉吃着。
余秀兰夹了一筷子猪耳朵给马小丁,叹息道:
“小丁,男人要大气一点,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担心吃点喝点挨骂的?你明年跟我出去转一转就明白了……”
“出去转?出去哪里?”刘延芹咽下嘴里的肉,感觉今晚的酒不好喝了。
余秀兰放下酒杯,正色道:
“延芹,我也不瞒你,年后我想带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出去创业,开公司,拍视频。”
“开公司?拍视频?”刘延芹蹬大了双眼。
余秀兰点点头:“是的,其实这在外面都已经算是平常事了,就只有我们村的人才会吃惊,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田溪村的时光停留在了八十年代……”
余秀兰稍作停留,继续说道:
“现在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