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魏秀儿望向到了此时,还在眼珠子转转的真兰、金凤,她略略不豫的皱起眉头,抱歉地笑着说道:
“大壮嫂,我闺蜜、表姐妹挺多的……陪嫁的姐妹已经够数了,真不好意思!”
“哎哟,秀儿,你可是咱村里姑娘呢,这么好命嫁到县城去,这同村同房同姓的侄女们,你都不帮衬,你要帮衬外人?”
坐了好一会儿冷凳板的强子娘沉下脸,张嘴就没好话:
“有你这么办事?你这是麻雀变凤凰了,瞧不起同村姑娘了?”
“嗐!”葛燕喜不高兴喝斥:“强子他娘,你这话是啥意思!”
“阿娘,”魏秀儿及时拉住正挽手袖的老娘,朝着胡搅蛮缠的老嫂子反问:
“强子嫂,你要是来胡捏闹事的,我这可不欢迎你!”
“大嫂,你不会说话,别出声!”
急地跟着站起来的大壮娘,忙扯住大嫂,朝着大福伯娘露出尴尬之色,说和的道:
“大福伯娘,秀儿啊,你们俩别生气,我大嫂就是急矂脾气,没恶意的……”
“吓!大壮嫂,强子嫂这般瞎咧咧,谁家听了不生气?”魏秀儿可是不客气,朝着两位嫂子就开战:
“我这里是办喜事,陪嫁的姐妹,也代表着我的颜面和品行,我能随便拉个同村姑娘,就来当姐妹呀?”
听到魏秀儿这话,强子娘立马不高兴,大声反驳:“呸,魏秀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姑娘哪里不好了?”
就连大壮娘和拴住娘也变了脸色,俩人一左一右拉住强子娘,拴住娘没说话,大壮娘脸色却是拉下来,软和中带刺的怼上:
“秀儿,老嫂子就当你还年轻,不懂事,这话就当你没说过。你们都是姓魏的,这么说你这侄女们,你作为长辈,名声亦不好听!”
魏真兰没拉拄魏金凤,只见魏金凤冲上前——
金凤跟着她娘站一块,叉腰呛骂出声:“就是,秀儿姑,你是怎么嫁进县城,咱同个村,谁人不知道啊!咱们姐妹是看在同姓份上,才来给你当伴娘姐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阿娘,别气了。”
拍拍老娘后背安抚,魏秀儿朝着强子嫂、大壮嫂冷笑反击:
“两大嫂子,真不是我不想给你们留脸面,而是你们睁大眼看看自个姑娘禀性吧!
这是在我家,我才说,你们家俩姑娘,一踏进我家堂屋,眼睛就没停过,左看看、右看看,一眼的不安分,我没说错吧?”
别说俩姑娘了,就这俩老嫂子,进来魏家堂屋,眼睛也没停过!
特别是看到堂屋柜子上摆着奶粉、水果罐头后,就一直盯着!
“你、”
“就我家,你们都做不到自控呢,我是傻了,才会让你们当陪嫁姐妹,一起去了我婆家闹出啥丑闻来,我再来哭?谁还来可怜我?”
话说到这里,强子娘和大壮娘都被一个小辈说得极没脸,当场就一人一巴掌打在闺女后背上,骂道:
“老娘是缺你吃了,让你在外丢老娘面!”
“强子娘、大壮娘,真兰、金凤那也是有样学样,你们打孩子干什么?别在老娘这打骂孩子,孩子没家教,是你们当娘的没教好!”
葛燕喜见她们这当娘的死不认错,还怪在孩子身上,她没好气地骂道:
“明知自家孩子短处,就老实点,还想好高骛远?别最后却误了孩子一生!”
做为长辈,葛燕喜这一通骂话,强子娘和大壮娘都不敢反驳,她们同时铁青了脸色,却不敢大声骂回去。
尤其以强子娘脸色最难看,这堂伯娘,她可不敢得罪死了,要不然她汉子得知了,可会拿棍子抽打她!
“大福伯娘,咱们也是当娘的,瞧着秀儿嫁得好,哪个当娘的不想让闺女也嫁进城里享福?”
“哼,拴住娘,我还当你是个明白人,咱们农村妇是辛苦一点,但是活得也不差,你以为当城里人就能大鱼大肉吗?你瞧瞧,谁家闺女嫁进城里,是当少奶奶的?还不是进了城,就听婆家的?”
葛燕喜瞧着这些眼浅的侄辈媳妇儿,不客气地喝斥教训:
“便是我家大香,嫁进县城,就当了少奶奶了?还不是要上班工作,下班照顾男人孩子?
你们自个儿去打听打听,城里哪家媳妇儿能停下活儿坐着玩?不过是换了一个工作,你们就当嫁进城里是什么好事儿?”
因为大女婿和大儿媳,葛燕喜心底是挺不喜欢城里人,眼不得这些村妇眼浅,声音是越骂越大。
上一回来闹事的,还只是同村的老婆娘、不是亲戚,但眼前这些可是亲戚一场,她不得不给她们上一场课。
“大家都是亲戚,别说伯娘不帮衬你们,你们自己扪心问一问,自家姑娘有什么优势呀?”
被伯婆当场这般质问,三人面面相觑——
魏真兰和魏金凤站一块,前者尴尬,后者则是一脸愤怒的瞪向魏秀儿,被魏秀儿发现了,也不收敛的再剜她一眼!
而跟在拴住娘后的魏春芽一直老实的垂着头,一副胆怯的样子。
“这……”大壮娘迟疑了,抱怨地嘀咕:“农村女娃儿,能有什么优势?”
说着,还望向魏秀儿,顺着她的目光,正好看到大侄女的表现!她倒抽一口气——真怪不得秀儿妹子这么说大嫂闺女了……
她反射性望向自家闺女,还好,真兰只是尴尬朝着秀儿笑了笑。
大壮娘眉头皱得深深,隐晦的看了眼大嫂,心下有些认同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