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魏九宛偷偷溜出来,跟一行人小声说明情况:
“小姑父,霍家爷爷、奶奶,你们放心,霍家大爷爷情况稳定下来了,等会儿就能推出来,我先知会你们一声,我再进去帮忙了。”
“快去!”魏秀儿点点头。
这下子,连霍立钊也稳了心。
他在妻子身边安坐下来,大手就本能伸出,揽住她腰肢。魏秀儿嘴角一僵,不敢动,暗忖:
也不知这狗男人是在求依偎呢,还是在占她便宜……算了,看在他这般焦急的情况下,她忍了。
又再过了小半个钟。
急救室门,终于全打开了——
魏秀儿一抬眼,就见李老是阴着脸先出来!
这、?!
李清河见到霍家人,都焦急等在急救室门前,还没等病患家属先开口问话,他面容就先朝着霍文峄当头当面恼训道:
“霍二哥,你怎么就不看着点霍大哥?瞧他这样,都要累出大病来了!说说,这是谁给气给他受了?居然气地要入卫生院!”
他目光犀利一扫,
没见到最想训斥的人,他满脸不高兴地问道:
“还有,霍大嫂呢?我霍大哥人都气病了,大嫂她人怎么不见在这儿?”
县城太小了,李老别看被魏秀儿叫着老,看起来也有点年纪,却是跟着霍文岘兄弟同辈——
李老这一开口训出声,就让魏秀儿当场微愣心虚:
哎呀,她这是前世叫习惯了,才脱叫就唤人‘李老’、
其实,现在李大夫还到不了称‘老’的时候,人家还不到五十岁呢!
在后世,李大夫是很出名的省城名医,只那会儿他是真的老了。
一想到这,魏秀儿心虚的抹了把汗!
她把现在的李大夫,自动代到后世的‘李老’身上,真悬啊!
幸好,李老、不,应该叫他李清河、李大夫确实有一手。
此时,正好见霍文岘被护士推出来,连他人都清醒着。
只见霍文岘有些抱歉地,朝着弟弟一家子眨了眨眼,表示安好。
看霍大伯劲头好了些,魏秀儿捂着小心肝缩在最后。
继续听着‘李大夫’,大声训着她家公爹足足有一分钟了,好歹让大家明白到,霍文岘没大碍了,过会儿推出人来,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憋气。
李清河直接训地满足了,才望向霍二哥,满意不高兴地嘲讽:
“咋了,霍二哥,你家大嫂这么忙,连丈夫病地进院了,人也没到场?!”
“这、李兄弟,不是我这当弟妹的,要说大嫂坏话!”
陆叔琴红着眼眶一上前,脱嘴就痛骂:“我大伯哥这病儿,就是被我大嫂气出来的!”
刹时,陆叔琴就‘委屈’地哭上了,一张嘴就道地明明白白:
“都怪我!我以为大嫂,知道我家立钊已经要结婚,没想到她今天会带着她内甥女上前,要给我家立钊相看!”
“胡闹!”
李清河白脸一沉,“立钊要结婚,连我都听到风声了,霍大嫂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居然还给立钊介绍对象?”
“可不是,我儿媳都在这呢,她这突兀地带人找上门,这不是给我家儿媳难堪么!没办法,我只能让你霍二哥先叫大伯哥过门……”
陆叔琴见李兄弟上道,当即哭得更苦更悲惨了,扫了下围观的群众,嘤嘤悲鸣道:
“没想到,我大嫂还为此,跟我大伯哥吵上了!
气得我大伯哥当场就倒下了。
我大伯哥为人,老街坊都知,他就是责任心重!
最近县城重组,上头交接地任务重,很多福利房要等着落实,大伯哥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回家时间都没了!
谁知大嫂她、她还要糟蹋大伯哥,怪他不回家陪她,不是个好丈夫……”
瞧着继婆母哭得‘梨花带泪’,最后泣不成声的扑进公爹怀里、
那媲美影后的演技,直看地魏秀儿张开小嘴,目瞪口呆地发懵:
【卧槽!她夫家这小妈,还当个毛的粮站会计,直接可以去演大戏了,绝对是实力派老戏骨!】
陆叔琴明明是一个文雅的女士外貌,却突变成孟姜女三哭长城还要震撼人心!
别说魏秀儿抽嘴角了。
就连霍立钊,这十几年已经很习惯小妈这种把戏了,也都还是受不了的挑动了英挺的剑眉,垂下头,佯装气愤。
而对面的李清河,也差点没绷住严肃的表情,咬牙骂了句:
“那泼妇,功力又上涨了!”
听到李大夫这话,围观的听众,都知道霍文岘的妻子,不是个良善的不说,对丈夫都不贤惠!
这丈夫都进院了,老婆不在,儿子总得有吧?
李清河也当场问:“成制人呢?”
虽然霍大哥长子幼年就病逝了,可还有幼子霍成制呢,怎么人也没出场?
“李叔,我们都急着大伯情况,忘了给成制传句话。”
“不理他们先,霍大哥这病情,来得有些猛,我建议他住院,好歹过了三天危险期,确定病因再出院不迟!”
霍家也不差这点小钱。
霍文峄当场点头,“好,李老弟,你看着安排,要住院就住院,要打针你也给他挂上。他就是工作太拼命了,我劝不住!”
这是实在话。
自从霍文岘回到老家当了父母官,真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办公室了!
“就是,李兄弟,你这会多开点药水给他,让他走不了,我这大伯哥都把办公室当成家了!也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