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藤孝浑身都感觉不好了,这和想的不一样。在她指出前面的情况,露出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样。
斯波义银和他的家臣不应该惊慌失措,苦苦哀求自己给条活路才对吗?
怎么这就准备冲上去开干了?这什么男人啊?哪家的愣头青!
“这是?御旗?”
看清了白旗上的足利二引两,三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细川藤孝和明智光秀是真不知道义银有这玩意儿。细川藤孝回了京都就一直在躲着生母,误会义银是她未婚夫,是个性情十分恶劣的女人。
这足利白旗一出,细川藤孝与明智光秀傻了。她们知道义银不是幕府嫡系,怎么搞来的白旗?这三渊妈妈为了女婿真是下了血本。
大谷吉继的感觉就更不一样了。她不知道义银的底细,只是他平等的态度,和对病人的怜悯心生好感。
现在拉出足利家的御旗,足以证明这斯波义银不单人品难得,背景也是硬到极点。
这人,虽然是个少年,也许真的可以带自己飞旺腾达。一时心头火热,此刻又容不得犹豫,于是狠心说道。
“斯波大人,我愿追随您左右,杀退伏兵。”
说着,跪了下来。
义银看着她,眼神转冷。
“你没有病?装的?”
“小人是皮肤的毛病,咳嗽确实是装的。六角家谋取我家领地,我为了求活,装病拖延。这次是六角家传令我带兵前来,定是想要将我一并解决!”
义银看着她,虽然蒙着头,但语气哽咽,眼中含泪,不似作伪。
“我相信你,随我出战。不过你那些农兵还是散了吧。既然无用,何必枉费性命。”
义银的话让几女侧目,这世道有杀错,无错过。有免费的炮灰不用,不是傻子就是圣贤。
这傻子,四女皆想。
利益是斯波家臣,主上发话,听就是了。大谷吉继一心想依附于义银,也唯唯诺诺。
细川藤孝忍不住说。
“丈夫之仁。农兵暂且不提,这大谷你如何能保证她的忠诚,她明明之前装病骗了我们,怎么能轻信她。”
“我是幕府派遣的主将,我说如何就如何。细川大人如果觉得不妥,现在就可以返回京都,向公方大人揭发六角家的阴谋。”
这打仗呢,义银可懒得再顾忌贵族少女的脾气。
他也有想过回头。反正信长的守护代已经发了出去,即便这次出阵黄了,幕府也怪不得自己。
可六角家横在近江,北伊势也有势力。自己与之结怨,回尾张的路就难走了。干脆就碰一碰拳头,借着幕府的虎皮战上一场。
狠狠给个教训,以后六角家再想对自己做些什么都要仔细考虑,代价会不会太大。
细川藤孝气得脸色发青。她是名门贵女,自幼就是众人赞赏的姬武士,哪里受过这等奚落。
一旁的明智光秀不由得摇头,细川是个好谋臣,却少了战场上的狠劲。
义银果断相信了大谷吉继的解释。战事紧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如果大谷之后真的显露出问题,他绝对会反手一刀砍死她。
细川藤孝虽然考虑的更周全,但现在的事态,哪有瞻前顾后的时间。要么信要么滚,犹豫不决也是寒了大谷吉继的报效之心。
这斯波公子是个人物,明智光秀暗自点头。拉着细川藤孝不要冲动,怎么说也是闺蜜,这几天因为婚事脑子有点差,要多看顾。
“大谷,前面的溪谷到底是怎么个地形,你给我们说说。”
义银也不急着上阵,大谷吉继是近江人,先把情况搞清楚。
“是,大人。这溪谷是一处山间峡谷,两侧峭壁高耸,中间的小溪很浅,大概能淹没脚面。岸边可以走马行车,谷长约十里,是目加田城去京都的一条常用商路。”
大谷吉继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也是娓娓道来,说的清楚。
利益听了,问。
“如果两侧山上准备滚石弓箭袭击我们,是否可行?”
“我觉得不会。我们人数太少,这溪谷宽敞死角又多。两侧峭壁下不来人,打起来会很尴尬。毕竟不是大军通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
大谷吉继回答。
明智光秀想了想,说。
“我们人数少,敌军也不会多。如果峭壁无法下人,要使用滚石弓箭就要将军势分为四部,前后堵截和两侧攻击。这样效率太低了。”
利益想想,点头道。
“你说得对。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我们进入之后,堵住前后路。那我们入谷后,上马急行,直接攻击前面堵路的敌军。让她们收尾不能相顾,个个击破。”
大谷吉继点点头,赞同道。
“这办法可以,她们在山谷前后,无法相互联系。后面的敌军为了引我们深入,肯定不会跟得太紧。只要进谷后急行,等她们发现事情不对,也已经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
义银本人不太懂这些打仗的道理,他就是靠着外挂上阵砍人,其他计算比起这些姬武士差远了。大家都觉得好,那就这么办。
“那就。。”
“嘿。”
义银看向细川藤孝,刚才就是她发出的冷笑。
“你们漏了一点。我们今天出发后,就没遇到过前方过来的商队。溪谷前面肯定已经被堵上了,对方怎么可能不设卡?我们几个依靠冲锋能冲垮准备妥当的栏栅吗?”
义银一听,觉得有理。这细川藤孝说的不错,于是问道。
“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