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梨梨本想再同陶导员寒暄两句,结果刚打了两个字,手机却被人拿走,她伸手想夺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中年男子扒拉两下手机屏幕,讥讽道:“精力真是旺盛,还没走出我的房间,就开始联系下家了。”
“你思想别那么肮脏,这是我的辅导员,聚会只是为了感谢资助我们的好心人。”
“我思想肮脏?你明知道我有家室,还一次又一次往我身上贴,难道你思想清高?不过是个高级那个,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
话落没多久,中年男人砰地摔门离去,徒留邓梨梨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当她把房卡交给前台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前台的小姑娘喊住:“女士请您等一下,这张房卡是用一位先生的身份证登记的。”
邓梨梨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故作镇静地问道:“怎么了?不能退吗?”
“不知这位先生是否是跟你一起的,这张卡上的房费还没有结清,您看您要结一下吗?”
“……”
邓梨梨恨得牙根发痒,出来偷吃竟然连房费都舍不得付,这个窝囊废!
不情愿地从包里拿出五张大钞摔在柜台上,然后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
小姑娘委屈地将钞票放进收款机里,嘟囔道:“现在的富太太都这么横吗?”
她身边的同时不屑地噘嘴,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你还真觉得那是富家太太?她要是富太太怎么可能没有身份证登记记录,八成是男人开完房间之后,她偷偷溜进去的。”
小姑娘惊呼出声,“她是小三?”
“很难看出来吗?”
“……”她才刚上岗一个星期,在看人这方面确实没经验。
另一个同事把手机放到她们面前,兴奋地问道:“你们快看她像谁?”
“小何,你怎么能偷拍客户?这要是让经理知道,这个月工资甭想要了。”
“我知道你们不会出卖我,快看像谁!”
两个小姑娘趴在柜台上研究好一会儿,其中一人摇头,“她这墨镜把脸挡得那么严实,哪里能看得出她是谁,小何你就别卖关子了。”
“那好,手机借我一下。”
“好。”
小何接过手机,飞快地从微博调出一张照片,然后将两个手机并排放到一起。
其中一位同事不解地问道:“小何,你给我们看梨梨的照片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颐指气使的女人是梨梨?别开玩笑了,梨梨温柔善良又单纯,说话不可能是那种语气,更别说给别人当小三了。”
刚刚收款的小姑娘不敢置信地摇头,她关注邓梨梨半年多,虽然算不上铁粉,但也经常在微博上留言互动。
前段时间邓梨梨被剧组人孤立的时候,她还在微博上帮她回击过秦姓影帝和原姓新人。
她根本不能把刚刚用钱摔她的女人与邓梨梨联系到一起,那么可爱又上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小何怕她们不信,指着照片说道:“你们看这张照片,邓梨梨右侧小手臂上有颗淡褐色的小痣,再看另一张,我们客人的手臂上,也有。”
她这一解释,另外两个小姑娘皆震惊地捂住嘴巴,目光却都死死地粘在手机,结果越看越心惊。
发色、下巴、锁骨,竟然都对得上!她们粉的蒸煮竟然是这种人!
邓梨梨赶到剧组门口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她下车后却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之前她每次出现,都会有很多工作人员和群演上赶着打招呼要签名,然而今天他们只是看她一眼便低头忙自己手里的东西,甚至没一个人来帮她提包。
邓梨梨忍着想发火的冲动,端着肩膀向拍摄场地的方向走去。
她走后不久,门口的几个人便低声议论起来。
“中午徐导发了好大的火,不是说女二已经换掉了吗?她怎么又来了?”
“怕是后台硬,换不掉吧,这年头当导演也不容易。”
“她ng十几条的那场戏我看了,那戏不是很难,我要是导演我也想换人。”
“是啊,随便抓个群演,五条之内也过了。”
另一头
徐晋全神贯注地盯着监视器,右手紧张地扣着对讲机,心中激动地默念着:好,非常好,马上就可以一条过!
然而就在倒数第三秒的时候,一个身影闯入镜头,将这条视频毁了个彻底。
他根本没注意来人是谁,拿起扩音器就吼道:“我特么之前说的话都是排气吗?非本场戏演员禁止踏足这片场地,懂?”
邓梨梨出道以来还被没哪个导演这样吼过,她红着眼眶说道:“徐导,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告诉你不用来了吗?”徐晋立时有些头大,看到她便没什么好脾气。
“可…可我并没有收到法务的解约通知,这还是我的工作,我不想拖剧组的进度,徐导你也不想的,对吗?”
邓梨梨抬手揉了下眼睛,带着满身委屈向着化妆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擦眼泪。
徐晋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低声骂了句脏话,吓得身旁的两个副导演大气儿不敢出。
邓梨梨在公共化妆间没有找到靠谱的化妆师,她知道秦成画正在演戏不会回来,所以连门都没敲直接冲向他的私人化妆间。
“砰!”的一声,门被暴力推开。
正在清理化妆刷的李悦被吓一跳,以为是秦成画回来了,结果转头一看顿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