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心下一喜:这,傅瑾城这个情况,是不是改变主意的意思?不跟你离婚了?或许,他心里其实也相信你的,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她是比较传统的女人,如果可以,她自然是更希望林以熏不跟傅瑾城离婚了。
林以熏:或许吧。
但是——
林父似是有话想说,被林母扯了下衣衫,使了个眼色,林母也把他的话,你也是不打算跟瑾城离婚吗?
妈,我爱瑾城,我不会随随便便就跟瑾城离婚的。
那好吧,总归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
挂了电话,林父不悦道: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你昨天傅瑾城是怎么跟我们说话的了?他可一点都不客气!没看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吗?小薰又这么喜欢他,能不离婚,自然是不离了,话虽这么说,想到那天傅瑾城的冷淡态度,林母心里也不舒服,不过,他昨天既然敢这么对
我们,这口气我们怎么也得挣回来,我们明天过去那边一趟,让他好好的给我们道个歉,不然这事我们跟他没完!
道歉?林父觉得她是异想天开,你觉得可能吗?
林母把握十足:怎么不可能了?
她女儿放回来了,傅瑾城肯定得为他之前对她女儿的不信任而道歉,他想讨好她女儿,自然也得为之前对他们的失礼而道歉。
她不认为她让傅瑾城给她道歉有什么不对。
夜深了。
林以熏洗完澡,在房间里坐了半天,都没见傅瑾城的人影。
她眼眸转了一圈,下楼去倒了一杯水,然后站在了书房的门口,敲门。
进来。
瑾城,林以熏笑容温柔,把水放他桌面上,这么晚了还不回房间,是工作很忙吗?
傅瑾城不知想到了什么,阖上了文件夹,笑道:是有点忙。
那需要我帮忙吗?看到他的笑容,林以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突兀。
不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林以熏扭头想过出去,刚走了两步,又顿了下,瑾城
怎么了?傅瑾城抬头。爸妈到警察局接我出来时,跟我说你你因为小锦的事想跟我离婚,说到这个,林以熏语气有点急,但瑾城,小锦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你误会我了,我其实——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林以熏笑容苦涩,那你是相信我的话了吗?
嗯。
林以熏愣了下,眼眸涌动着泪水,她是真的感动,不是做戏,因为她没想到傅瑾城竟然真的会这么说。
最最最让她感到惊喜的是,高韵锦的死,对傅瑾城似乎没有什么触动。
这是否也说明了,在傅瑾城的心里,高韵锦占的分量,真的不重?
她激动的扑了过去,抱住傅瑾城:谢谢你,瑾城。
傅瑾城没推开她,一直到她抱得差不多了,傅瑾城才推了推她,让她早点去睡觉。
林以熏回去到房间里,心情非常不错,打算睡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赶紧结了起来,什么事?
傅瑾城那边,停止收购散股了。
林以熏激动得从床上站了起来,真的?
对。
林以熏心底狂喜,那边心情也不错,林小姐,双喜临门,恭喜。
既铲除了劲敌,公司的忧患也没了,怎么看都称得上是双喜临门。
想起高韵锦的死,林以熏心底喜悦更盛,同喜,至于尾款,我明天会让人转过去。
好。
深夜,月光很浓,远远的看着,像是堆积了一堆薄雪,清冷得很。
傅家书房里依旧有灯光倾泻而出,书房的主人,还没睡。
他抱着一本书在看,看上去,像是不知疲,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忽然的,一阵手机振动的响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书房的主人,半响之后,才从页面上抬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才接了起来。
哥,电话那边是傅骁城,傅瑾城嗯了一声,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也还没睡吗?
什么事?
明天是嫂子的葬礼,你要来参加,见她最后一面吗?
傅瑾城顿住了所有动作,半天后淡淡的问:哦,葬礼啊?
嗯。傅骁城对高韵锦的感情不深,可他一天都陪在薛永楼身边,看到薛家人和高柏煊伤心欲绝的样子,再想到高韵锦是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
世界上之后,他也觉得伤感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尤其是
到现在,傅瑾城都没有任何表示。
是吗?
傅瑾城态度淡得傅骁城都要笑了,但他笑不出来。
哥,她没有对不起你,她也不是你的仇人。
就是一陌生人,听说起有人死了,旁人都会露出几许叹息来。
更何况,他们之间可不是什么陌生人,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近十年。
所以呢?
傅骁城红了眼眶,沉默了半天后才说:没什么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嗯。
傅瑾城应声了,随手便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林以熏睡得并不安稳。
时而清醒,时而入眠,清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没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可想到高韵锦的死多少都会对傅瑾城造成一些冲击,他不回来睡觉,也能说得过去。
她便没多想。
第二天起床,她醒的比平常早一些,睡得不是很好,下楼时佣人还没准备好早餐,让她再等等。
林以熏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