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到家门口了,借着灯光,年画忽然发现梁寄洲的脸色非常难看。
不会是戳到他的痛脚了吧?
“想多了,我可从来没有过什么小名。忙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着梁寄洲去厨房拎了两瓶水然后快步进了房间里,虽然他故作镇定,可年画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梁寄洲这个反应,很耐人寻味。
听见年画和梁寄洲的声音,叶子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多看了一会儿孩子。”想到刚才的疑问,年画跑到了叶子梅的面前。
“妈,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年画看了眼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梁寄洲正在脱衣服的影子,她放低了声音问道:
“寄洲哥哥他小时候有没有小名?”
年画是憋着笑回到房间里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梁寄洲居然会有那样一个小名——二妞!
据叶子梅说,小时候梁寄洲体弱多病,她和梁尚昆去找大师算了一卦,结果大师说,梁寄洲是男儿身,身上却有很重的阴气,建议他们给梁寄洲起个能和阴气相合的小名。
因为梁寄洲排行老二,又需要一个有阴气的小名,所以梁尚昆和叶子梅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叫“二妞”。
小时候梁寄洲还不怎么懂事,家里人叫也就叫了,等到他七八岁的时候,就死活不让家里人叫了。
梁寄洲已经躺在床上了,因为天气热,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电风扇正对着床上吹。
看到了年画的表情,梁寄洲问道:“大晚上你笑什么?”
年画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笑。”
“那你刚才在外面跟妈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我告诉她你明天要走了,免得她明天没有准备。”
年画当然不会告诉梁寄洲自己知道了他的小名,据叶子梅说,这个小名就是梁寄洲的痛脚,小时候因为别的孩子叫他二妞,他还跟别人打过好几次架。
这要是激怒了梁寄洲,他要是像打别的孩子一样把年画摁在床上屁股揍一顿,那年画可就悲催了。
“这事儿我早就告诉过爸妈了,他们知道的。”
什么?
早就告诉过他们了!
合着我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呀!
一万头草泥马在年画脑海中呼啸而过。
年画拿起梁寄洲的衬衫扔了过去:“能不能把衣服穿起来?有伤风化!”
五分钟之后,灯已经熄了,房间里一片黑暗。
年画和梁寄洲并排躺在床上,梁寄洲依旧赤着上半身,很显然年画没能治得住梁寄洲。
闻着梁寄洲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味,年画不免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梁寄洲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把我们的婚期放在新年,你没什么意见吧?”
虽然中午定日子的时候,没有人问年画的意见,但是梁寄洲却记在了心里。
年画忽然莫名地有点心酸和委屈,毕竟这是她两辈子的第一次婚礼,没有求婚没有爸妈闺蜜……很多都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