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颇天真,诚恳问道:“规则有说顺序吗?”
男人倒是隐约有点印象,不过也记不太清:“好像拆弹的时候他娘的会有干扰来着。”
岳谅点头,把规则的重点完整地复述出来:“为增加游戏趣味性,本轮地图中投放卡片全部为植物系功能卡,请注意,拆弹过程中会出现一定干扰,请各位玩家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弹。”
规则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弹,那就意味着如果没有新型的植物功能卡,就算找到炸弹开拆,结果也并不理想,甚至还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哇,你好厉害啊,好像完整的把0000说过的话背出来了!”女孩星星眼。
男人竖起大拇指:“真他妈的牛逼。”
“……”
如果这一届的新人都像自己面前的两位一样,那么0000下下轮游戏的时候,差不多又该投入新人了。
虽然老新组合明显就是一带二的制度,但岳谅并不觉得自己有和这种散漫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的人沟通的技巧。
她只会因为对方不认真的态度而生气。
更何况她自保尚且吃力,又能带的动谁呢?
“这是我经历的第六轮游戏,我见过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死了。”
言尽于此,岳谅越过呆愣的两人,走到最近的一座垃圾山边上。机械垃圾少有异味,铁锈味是不可避免的,看起来锃亮的废弃物上又有油腥,人造油特有的臭味。
好在不浓。
岳谅接连绕行五座垃圾山,垃圾类型以及体积重量雷同近似,看来这次的游戏重点应该在对抗干扰上。
像这类的生存游戏,对抗干扰恐怕就是对抗死亡,一定不会轻松。
破解干扰的工具是植物系功能卡……先找一张出来看看吧。
岳谅看着油锈并存的垃圾山,伸出了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掌。
扔开一只破电熨斗,一张荧光流转的卡片赫然躺在下方的电饭煲肚子里。
她才动第二下,这未免也太好找了。
岳谅蹙着眉头拾起卡片,翻过面来。
豌豆射手。
除了这一行小字,卡片上丑兮兮的图案也是万分熟悉,一个开了口的小豆荚瞪了圆溜溜的眼睛,在卡片里微微晃动。
“这里也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男人一起弯腰找卡片的女孩挥舞起手里的卡片,“是这个吗?”
岳谅让她念出来。
“向日葵……咦?”女孩瞪大眼睛。
“我也找到了一张!”收获连连,就在女孩旁边不到一米的位置,男人又发现了一张,他一拿到手,就大声的念了出来,“土豆地雷。”
接连三张卡片都是这些东西,三人面面相觑。
植物大战僵尸?
岳谅摩挲着手里的卡片,如此说来,拆弹时的干扰因素,不会是各种各样的僵尸吧……
男人和女孩求助地看向经验最丰富的岳谅,两双眼睛里写了同一个意思。
咋办?
岳谅沉吟片刻,做了决定:“每个人先找到三张,然后去找其他组的人谈一谈。”总之不能擅自拆弹,成为干扰对抗的试验田。
由于这种特殊的功能卡完全不稀罕似的遍地都是,岳谅三人很快人手三张,还是经过挑选后的。
女孩扔了向日葵,手上是一张雪花豌豆,一个普通的豌豆射手,还有一个火炬。
男人是一张土豆地雷,一个坚果,一个豌豆射手。
岳谅也是一个豌豆射手,一个卷心菜,一个巨型坚果。
第一个目标完成,第二个目标准备。
炸弹有一百二十个,垃圾山可能有二百四十座之多。
九十个人分布在这些垃圾山里,说少不少,说多的话又不能马上看见,找寻起来略显吃力。
老玩家越死越少,剩下的人里大家基本上都有过一面之缘。
转悠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岳谅遇到了第一队其他玩家,老玩家很是面善,不过岳谅的记忆库中没有具体信息,大概是在安全岛见过,或者在轮次游戏中打过照面。
对方看起来也是同样的感受,两个人最终相□□头作罢。
几个新人倒是热情,很快打成一片,各种寒暄问候层出。
“对于他们,你什么感受?”
对方老玩家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叽叽呱呱说开的四个人。
岳谅评价中肯:“没什么问题,除了过于松懈。”
“嗯。”那两根微微弯曲的手指收了回来,插在裤兜里,“这次引入新人的方式有问题,首先是他们的海选,海选时他们完全是待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由当初作为解救者的我们来决定生死。”
“这与我们的海选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了,即便是靠运气也好,我们当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靠自己咬着牙,一把钥匙一把钥匙试出来开的锁。”
“再然后是第一轮游戏,我们的第一轮游戏是独立的单人任务,仍然是需要依靠自己去完成的。可他们不同,他们的第一轮游戏非但是组队任务,而且还穿插了我们……”
他皱眉摇头:“这样一来,他们融入游戏的速度,至少比我们慢一倍。”
岳谅深以为然。
这些人为何松懈,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作为引领者一样可以依靠的存在,于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少了那么一点主动性。
“0000到底有什么用意?”这怎么看都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