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和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计较。”
“你!你抢人东西还有理了吗?你知不知道任务完成不到三个,就会被清理?你和沈当归就这么缺字板么,你们每多拿一分贡献度,都是在剥夺一个人生存的权利!”
“啪啪啪!”
鼓掌声从身后传来,岳谅回头,去酒店的厨房准备晚饭的沈当归身上还围着雪白的围裙,语气沉痛。
“瞧瞧这思想觉悟以及人生境界,岳小姐,你都不会自惭形秽吗?”
岳谅站的笔直,声音没有起伏。
“我自问心无愧。”
“死不悔改。”沈当归叹息,还带着洗洁精生姜味的手搭在岳谅肩膀上,“这位小姐,请务必再跟她讲讲道理,用您心中的爱与和平,去唤醒被她践踏的善良与温暖吧。”
女孩跳脚:“你在讽刺我?!”
沈当归漫不经心道:“怎么会,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你们俩是一伙的!那会儿她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就是你趁机拿走了我们的字板!你们狼狈为奸,你们这对狗男女……妇唱夫随!”
最后四个字分量太重,刚和她争论的男队友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姑娘是被气糊涂了吧,都是什么鬼形容!
虽然岳谅和沈当归绑定众所周知,不过还这真没什么人怀疑过两人关系的纯洁度。
尤其在上一轮岳谅毫不留情面地踢掉金行之后,一开始曾有人暗地里笑谈的日久生情,都成了无稽之谈。
这俩人之间龃龉无限,唯有牢不可破的利益将其余镇压。
沈当归瞥了毫无反应的岳谅一眼,“怎么能一点波动都没有?”
岳谅摆手:“她连我楚楚可怜的样子都知道,再知道咱们妇唱夫随,也不奇怪。”
看着她那张没表情的脸,沈当归都没忍住笑了。
“想象力出众也是一种能力,至少我还想象不出来你这张脸真正可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话说回来,袁警官在场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公道话,是怎么回事呢?”
被沈当归的视线扫过,袁方抬头,声音如同胸腔中发出的沉闷。
“让她说几句,对岳谅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岳谅蹙起眉头。
沈当归哼笑:“我还以为袁警官早就对一开始贴着想要照顾的小女孩采取不管不顾的姿态了,原来背地里也没少惦记着操心。”
袁方沉着脸:“看来你知道我的意思。”
沈当归摆摆手:“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而且无论你是什么意思我都管不着,只不过你要明白,她本质上和我是一路人,唯一的区别是她家教甚严,而我无拘无束而已。”
“她和你不可能是一路人。”
“哪怕你和她待在一起有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一半长,我都愿意认可你的话。”
袁方不再看沈当归,把目光投向眼神难得有些懵懂的岳谅,“岳谅,我们谈谈。”
岳谅刚要点头,沈当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环到她另一侧肩头,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先吃饭吧,我亲爱的岳小姐。”
岳谅看向他,得到他深情的眼神。
“听他说完,你会没胃口的,尊重一下你一路上因为菜单对我的纠缠ok?”
岳谅又看看袁方那张写了千言万语的脸,理智分析得出应该听沈当归的。
“袁警官,现在是饭点,吃完再谈。”
袁方:“……”
袁方一行也没有吃晚饭,不过他们的节奏比岳谅二人紧张很多,没有大吃大喝的心思,但也不想再吃饼干面包过活,原也是想进厨房烫个面条卧俩鸡蛋的。
一进厨房,看见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有四菜一汤,简直眼珠子都要滴血,心中腹诽更甚。
该死的狗大户,闲工夫真多!
经过一路抗战,嘴上功夫发挥到极致,岳谅终于如愿吃上了剁椒鱼头。
红艳艳的辣椒底下挖出白嫩的鱼肉,辣椒的香气彻底融入鱼肉当中,咸淡适中,辣度合宜,十分下饭。
岳谅对这来自不易的一餐很是珍惜,动筷的姿势都透露着虔诚,只是余光扫到在不远处吃面的袁方时,难免分心。
袁警官很久没有再对她进行过劝说,他本人也已经看开灵活了不少,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坚决地和沈当归摆明了态度呢?
还有沈当归,分完卡片后一直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深沉气压,旁敲侧击不解释,直问也不回答,全是似是而非的搪塞之语。
她不觉得这家伙是因为不好开口才含糊其辞,隐约像是让人做决定之前,作为局外人不干涉不左右的姿态。
该真正做决定的时刻……
可什么决定呢?
她还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决定,怎么沈当归和袁警官,都一副比当事人还要清楚的态度呢?
岳谅吃了两碗米饭,把鱼肉刮得干干净净,才停下筷子。
袁方的面早已吃完,见她擦了嘴洗了手,立刻走过来。
“走吧,稍微多说几句。”
岳谅跟着他走到外面,两人就在岳谅最开始坐的那个地方坐下,灯光很明亮,将脸上的每一分神情都照的清清楚楚。
“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岳谅,一开始因为你跟我的女儿很像,所以我总是想照顾你,也总是觉得你不应该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还给你定